屋外,凌岁寒纳闷道:“有钱不拿,这九姑是活**啊?要这么看,她也算不上骗子。”
“这人很有趣!”秦不易却笑了笑。
“两位客人,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坐吧。”屋内,九姑轻声唤道。
“咱们进不进?”凌岁寒愣了愣,他俩站的地方比较隐蔽,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有什么不能进的,咱们又不是来砸场子的。”秦不易当先走进去。
“小弟弟很帅呢。”
九姑正在斟茶,看到两人的模样,也是一愣,随后把目光落在秦不易身上,竟是露出一抹俏媚的微笑,与她的淡雅外貌截然不同,却多了一分意外的妩媚。
“管你什么事?”凌岁寒一把将秦不易拽到身后,扬着脖子道。
九姑把茶水推向两人,笑道:“今日不知画中意,知时已是画中人,小妹妹,你这又是何苦呢,当知男人喜欢的都是温柔的女人,靠蛮力只会让他理你越来越远。”
“你是说我野蛮喽?”凌岁寒反问道。
“难道不是么?”九姑宛然一笑,仿佛红艳的秋海棠花一般,如火如荼。
“姐姐忍不了了!”凌岁寒挽起袖子,打算先给九姑来一套医院尊享套餐。
“女魔头,醒!”秦不易剑指祭出,点在凌岁寒天门穴上。
“我怎么……”凌岁寒愣在当场,心中流过一丝清明。
我在干什么?在为臭猴子吃醋?这不是我啊!
“你的控魂术很厉害!”秦不易微微一笑,一语道破。
“天师果然不一样,此等小伎俩果然没有用处。”九姑摇了摇头,语气中有些自嘲的意味,神色却又恢复到此前的娴静。
“我对你的旁门左道不感兴趣,先告诉我你是人还是僵尸。”秦不易直截了当的询问,他没从九姑身上看到一丝邪煞气息。
“人又如何,僵尸又如何?倘若最初人不叫人,叫做僵尸,而僵尸叫做人,那么谁是僵尸,谁是人?人与僵尸本就是称谓罢了,又有何区别可言?人既是僵尸,僵尸亦是人。”九姑淡然的道。
“哎,我怎么觉得她这话没毛病呢?”凌岁寒惊讶道。
“把你一根筋的脑袋收起来,别瞎想,会宕机的,这人八成研究过名家。”秦不易道。
“名家?啥名家,明星我倒是听说过。”凌岁寒不解。
“早说了让你多读书,名家是战国诸子百家之一,善于辩论,但辩论的东西都非常无聊,什么‘卵有毛’‘鸡三足’‘犬可为羊’等等二十一个辩题,最著名的要属‘白马非马’的辩题,名家认为马是对形的定义,白马的白是对色的定义,因此马和白马不同,认为马是不受白色限定的马,而白是不受马限定的白,于是马与白两个概念互为条件相互限定,变成了一个新的条件,于是得出结论白马不是马。”秦不易解释道。
“我好像脑袋打结了。”听到这个例子,凌岁寒感觉自己智商受到了侮辱。
“小弟弟果然是聪明人呢,一点就通,与我相得益彰,当结成鸾凤之好,不是么。”九姑粲然一笑,那神韵当真迷人,却是直接忽略了凌岁寒的存在。
“我很同意你的说法。”
秦不易拉住在暴走边缘徘徊凌岁寒,说道:“世界大同,本就不该有物类之分,其乐融融,和睦相处,才是自然之道,这也是所有修道者想要看到的盛况,但……”
他走到九姑面前,整整比九姑高出一个头,居高临下的道:“我是人也好,僵尸也好,妖也好,鬼也好,终归与其他物类有所区别,为了保证自己活下去,就必须铲除一切可能终结自己生命的潜在威胁,这是天性使然,古人也早已明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而我认为,与我利益相悖的任何物种都是异族,都该死!这么说你该明白了吧?”
九姑脸色一寒,她从这个小男人脸上看到了——杀意,对,就是杀意,让她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常态,蔑然一笑道:“小弟弟,你和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不一样呢,可你却忘了一点,一切的前提是你的拳头够不够大,够不够硬,否则只能屈与异族之下,你撼动得了么?”
九姑的意思很明白,陈硕真麾下三十六贼,还有无数强大助力和关系网,绝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法师,哪怕是天师,也无法撼动。
秦不易淡淡一笑,道:“看来你是没有吃过多少亏呢!法师者,悟道之契机,法天、法地、法人,法于自然,法师有自知之明才收敛自己的能力,但若毫无顾忌起来,你以为是万岛湖里那些死鬼可以比拟的?否则又为何有邪修一说?”
九姑皱眉,反问道:“你想证明什么?”
“证明什么?”
秦不易突然出手,掐住了九姑的脖子,提了起来,笑道:“证明我杀了你,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你想干什么!杀人是犯法的!”九姑垫着脚,勉强够到地面,气息不畅让她脸色煞白,娴静的模样早已荡然无存,而且她从秦不易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杀意,比之刚才还要强烈,这是真的要杀她。
“不不不,你说的,人既是僵尸,僵尸亦是人,杀人的确犯法,但杀僵尸却能得到褒奖。我认为你是一只僵尸,所以我杀你理由充分!”秦不易手上加大了力气,没有丝毫怜悯。
“你、你这是诡辩!”九姑惊骇,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法术界人士。
此前也有一批法术界的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