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成天不干好事,和郑信清天天想着法子从我们身上捞钱,你当我们傻吗?”
“有本事你特么抓啊,老子快七十了都没吃过牢饭,正好去试试,今天你要是敢动秦法师一根毛,老头子我就跟你拼了!”
数百乾云山村民,拿着各式渔具、农具甚至家具,满脸的愤慨之色,气势直逼中间的十几个警察,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也丝毫不怵。
反倒是这十几个警察,以及队长金大柱,逐渐感受到压力,华夏国历来法不责众,法不责老,而且统治者也历来知道众怒难犯的道理,更清楚华夏国的百姓向来和顺,只要不是被逼到无法忍受的地步,绝不会做出违法的举动,所以遇到这种情况,最好的方法便是放下脸面,安抚一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这是那些有远见卓识的华夏国高层领导人才具备的政治特质,金大柱不过一个镇级派出所的队长,他的觉悟可没有这么高,利欲熏心的他,只有与自己息息相关的钱、权、势,只要有利可图,只要可升官发财,只要能让他继续享受下去,没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做的。
稀疏的眉毛在如磨盘一样肥大的脸上不住跳动,松弛的脸皮如法国斗牛犬一般耷拉在下巴两边,随着脸部肌肉的抽搐,上下不规则的抖动着,一颗颗如黄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冒出来,顺着脸颊淌下来,经过下巴,汗湿了他淡蓝色的警服衬衣。
汗湿的衬衣紧贴着他的皮肉,使得他感到更加的局促不安,而这不安并不是来自眼前的这数百乾云山村民,而是来自身后提着自己弟弟的秦不易,他知道现在必然是无法解决秦不易了,可若是让秦不易逃脱升天,反扑过来,他金家必然要遭受雷霆打击,他的姐夫郑信清便是最好的例子。
此时只得硬着头皮,对手下人下令:“不、不用管这些人,秦不易涉嫌杀人藏尸、盗墓、绑架、打人等多项罪名,罪大恶极,把他带回警局再说!”
“金大柱,你还要不要脸?”杨大媛今天可是被吓得不轻,此时得知真相,更是怒气值爆满,满腔怒火带着毒舌全面爆发出来,
“好你个狗娘养的金大柱,和你弟弟姐夫折腾我们村这么多年,长得一副人模狗样,吃得脑满肠肥,跟贵三家养殖场里老母猪似的!你脑子是吃太多吃塞了吧,人家老母猪还知道报恩,每年给贵三生个几十头小猪崽,你个娘希匹的属貔貅没腚眼只吃不拉,纵容你姐夫祸害我就算了,现在还来祸害我闺女,还有我外甥,你就不怕晴天下个大雷把你劈成猪屎蛋?我今天话撂这儿了,你想把不易带走,先一枪把我蹦了,来,开枪啊!有本事就开枪!”
抓住金大柱手中的枪,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额头,杨大媛瞪大了双眼,红肿的眼泡都有些裂开了。
这些年来,郑信清一直仗着有自己这么个当警察的大舅哥,对杨大媛那是百般刁难,而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当年杨大媛没嫁给他,而嫁给了他弟弟郑信理,这才恼羞成怒,几十年如一日,想出百般法子祸害杨大媛。
杨大媛几十年的积怨此时都爆发出来,恶狠狠瞪着金大柱,那怨恨的神色,似乎随时都能跳起来咬他一口。
“你、你以为我不敢?”手中的枪被杨大媛死死握住,抽不出来,而其他乾云山的村民也逐渐朝他靠近,金大柱想要退后,却又不敢把手里的枪放掉,坏事做尽的他怕一旦放掉枪,子弹就会朝自己胸膛射来,嘴里呼喝了几句,脑袋中的神经已经被村民拉得紧紧的,再有一会儿,似乎就会崩断,理智这个东西,也是离他越来越远,颤抖着双手,食指几度扣在了扳机上,似乎随时会扣下去。
“大姨,松开手!”预感到金大柱即将奔溃的神色,秦不易提着金小柱走上前来,安抚着同样内心激动的杨大媛,阴沉着脸,转头看向金大柱,把金小柱甩到他身上,扯了扯马甲上的纽扣,淡淡道:“金队长,你今天如果是来抓你弟弟的,也许就没事了,但现在你却亲手把最后一条退路堵死了!”
看着秦不易森然的脸色,金大柱不由全身一颤,这个年纪不大的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竟然给了他如此巨大的威压,这气势不是来自金钱、地位和权利,而是来自一种居高临下的审判,生死的审判。
“抓、抓起来,带回警察局!”内心的恐惧,使得金大柱慌乱的让手下人用手铐把秦不易铐起来。
“金大柱,你敢,你敢带走不易,我跟你没完!”见金大柱不分青红皂白要带走自己的外甥,杨大媛自是不依,拦在秦不易身前。
随后郑晓芝也过来拦阻,其他村民更是举着各种器具围了过来,将金大柱团团围住,大有不放人便将他活埋的势头。
“大姨,以他现在的力量,还要不了我的命!”说着主动钻进了一辆警车,摇下车窗,淡然的对杨大媛道:“师叔好像有些不舒服,你带她回去好好休息,我不会有事的,等下午我就能回去。”
随后也安慰其他村民道:“大伙都回去吧,别耽误了出海捕鱼,不然下午等我回去没海鲜吃,我会馋死的!”
其他人自然听得出来秦不易实在安抚他们,免得他们做出什么违法的事来,却是迟迟不肯离开。
“快开车!快!”扶着弟弟坐进另一辆车里,金大柱赶忙催促,在这里实在太危险了,无法给他任何安全感,直到警车开出近百辆三轮摩托的包围,开出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