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焕听着谢辉讲这件事原原本本的讲完后,开口道:“这次对太子殿下出手的应该是极为了解太子殿下的人。至少知道太子殿下对那位王妃的恨心思,所以才会一击而中。既然现在证据都无处可寻,那至少猜出此人是谁,至少给自己提个醒,也堤防着。”
夜子泽当然知道曾焕说的极为道理,只是他对韩墨卿的心思并不是什么秘密。几年前他请求父皇赐亲的事情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若是这样找那个人,这范围未免太大。
曾焕看着夜子泽的神情便也猜到了他心里所想,“其实我们还可以从另一方面着手,那便是这件事直接受益的人是谁?”
谢辉闻言后便道,“直接受益人?”
“做这件事的人意为打压太子殿下,反之太子殿下若是被打压了,那么谁会受益?”曾焕道,“当今朝局表面安稳,实际动荡。对太子殿下这位置有想法的皇子,该也是有的。”
夜子泽听他这般说,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是有人对本殿下这位置有想法了?只是,除了他,倒敢没什么人能与本殿下抢。”
“恕草民直言,夜王爷若真是想要那个位置该不必这般麻烦才是。草民斗胆,若是他真的要那个位置并不件难事。”
他并未明说那个他是谁,曾焕却能猜到是皇叔。看来这些年,他的确是忽略了府里的这个人:“那你的意思是,不是皇叔。如果不是他,那么又会是谁呢?”
曾焕摇头道:“草民也不知道,只不过草民从这件事里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已经有人,开始行动了。那九五之尊的位置并不像太子想的那般肯定的只会是太子的。”曾焕说。
夜子泽眉头紧皱,结合了这次的事情想良久,觉得曾焕说的极有道理。虽然还不知道是谁,但至少是有这样一个人的。
曾焕又道,“当然太子殿下也不必太过担心,那人虽在暗处但也说明了他现在的实力连与太子光明的争夺的资格还没有。太子殿下接下来只需稍小心一些,以那样的实力该是不能将太子殿下怎么样的。”
“不能怎么样?”夜子泽想到昨日在宫中被夜帝逼问而自己无路时的模样,心里更是恼怒,“不能怎么样昨日本殿下差点出不了宫!”
曾焕淡然道,“太子殿下只是一时大意了,这不是已经没事了吗?待明日太子殿下将谢侍卫准备好的人带入宫中,这事就算是解决了。”
夜子泽听曾焕这话后,心里平静了些。看着眼前的曾焕也知道这一次的事情多亏了他,这确实是个有用之人。
曾焕面色不改,心里却也知道自己这是入了夜子泽的眼。
“太子殿下,草民斗胆给太子殿下提个醒。”
夜子泽看着曾焕:“说吧。”
“不要轻易暴露了自己的心思,而让人有机可趁。”曾焕说。
夜子泽自然知道这次的确是因为自己被别人知道了自己的心思才被加以利用。夜子泽的脸色阴冷了些:“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
谢辉与曾焕同时作礼:“属下,草民告退。”说完二人转身离去。
原来,这是一个听不得忠言的主子,曾焕心里暗暗记下了,以后便也不要再犯下这些错便行。
走在曾焕身边的谢辉出声道,“曾先生委实聪明,在下佩服。”
曾焕笑道,“谢侍卫言生了,我本就是一谋事,献计解忧本就是我的本职。就如谢侍卫要保护太子殿下安全一般,不过是各司其职罢了。曾某一介布衣,若太子殿下真的遇到什么危险,曾焕就一无用处了。”
原来,心胸狭小的不仅仅是太子殿下,就连这身边的侍卫也是如此。这次自己不过是在太子殿下的面前露了个脸,太子殿下看重了他些,他竟已经不舒服。
谢辉听曾焕这般说,心里确也是这般想着。若真遇到什么危险,这一介布衣又能有什么用呢。
“曾先生说笑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便先走了,曾先生自便。”谢辉心里舒服了些也不再多留。
“谢侍卫慢走。”曾焕目送谢辉离开,眼里的笑意慢慢褪尽,这太子,这般的治府之道,将来若真是成为皇上,岂不是夜玺国百姓的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