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瞪视着夜沧辰,“我闹什么!我闹你们这么大群人,半点用也没有。我老大生病!他居然也生病了,可是你们呢,你们却连医治他的办法都没有。”
陈阳在得知向天生病后心里就一直担心着,他是知道生病的是什么下场的,慢慢的开始昏迷不醒,然后睡着睡着就没了。虽然他们处理的很私密,但是他还是看到了,夜深的时候,有那么一两个睡过去的将士会拖出去处理了。
他很怕有一天,他的老大就这么被悄无声息的处理了。
心里越是怕对夜沧辰的几人的怒气就越大,这个什么军师的看着挺有本事,可是却总是缩在靖良城里做缩头乌龟,现在呢,都到营中四五天了却是什么也没改变,生病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果然他们这些当官的,没一个有用的。
陈阳本就是个爆脾气,什么也没想的就跑过来闹了。他头脑简单,根本想不到他这样一闹,给军心带去的是什么样的影响。
夜沧辰冷眼看着陈阳,“给你一个机会,现在回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去。”
“给我一个机会?谁要你给我机会!我要你现在就给我一个答案,我大哥的病,你们到底能不能治好,你们要是没这个能力,我就带着我大哥跟兄弟们离开这里,去找有能力的!”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早点离开。
陈阳的话无疑算是犯了军规,这算是扰乱军心了!
“我们正在努力的医治,而且现在也已经有了进展,再给我们点时间……”
白成岳本想好好的跟陈阳交谈,只是陈阳却是半点也不听,“什么你们点时间,时间给你们的还少吗?我说了,你们现在就给我个答案,这个病你们什么时候能治好,要是治不好,我现在就带他离开!”
夜沧辰看着周围小心翼翼往这边看的将士,冷着声音看向陈阳,“不管我们治不治得了,这个军营你们即来了就没有走的道理。除非是战胜,否则每一个人,哪怕是死也都要死在这里,包括我!”最后一句话无意识看向四周,也算是对他们说的话,“我的将士不允许有逃兵!”
陈阳气道,“逃兵怎么了,你们没有能力治病就让大家在这里等死吗?我可不吃你们这一套,我们本来就不是……”
“陈阳,闭嘴!”向天的怒声从身后传来。
陈阳转身,看着向天一脸难看的走来,突然就有些心虚,可是心里更多的是怒意,“老大,你不知道,我昨夜看到他们又处理了两个病死的人,他们……”
“我说让你闭嘴!”向天打断他想要说的话,他知不知道他现在说的话,是夜沧辰他们为了稳定军心而努力的保密。
陈阳不得不闭上嘴,向天看着陈阳道,“在来之前,我就跟兄弟们还有你说过,到了这里,我们的生死自负,不管遇到什么,哪怕是死也怨不得任何人。现在我不过是生了病,你便这般大闹,你是不是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陈阳连忙解释,“老大,这不是普通的病,这是要人命的病啊!而且,你看他们现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整个军营里每天都有人倒下,就这样,还能跟契烟国打?”
“那依你的意思呢?”一直未说话的韩墨卿道,“依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什么也不干,也不要再守着这方土地了。该回家的回家,该逃命的逃命,然后任契烟国的人攻打我们的国家,占领我们的土地,让他们不战而胜?”韩墨卿静静的看着陈阳道,“现在这样的病,我们确实一点办法也没有,但是不代表我们没有在想办法,不代表我们什么也没做。遇到事情,因为一时的没有头绪,就放弃?就逃离?那么,不好意思,我们夜玺军不需要你这样的人,你走吧。”
陈阳讶然的看着韩墨卿,他……是让他离开?
韩墨卿的眼神扫过营外所有在看的将士道,“你们当中,若是有谁跟他是一样的想法,觉得我们在这里所做的坚持不过是做困兽之斗,心里有了想要退意的,现在都可以离开。是的,我们是缺人,但是只要遇到一点事情便想着做逃兵的人,我们宁愿不要。”
陈阳听韩墨卿这般说,忙道:“我没有想做逃兵,若是战死沙场我吭都不会吭一声,但是现在呢,想到我们都有可能死于一场病……”
“那又如何?战死沙场是荣耀的,死于战争中的病就不是?那些病死的战士们的尸体被我们埋于靖良城外的山坡上,他们至死都没有离开,至死都在守护着他们的国家。”韩墨卿看着陈阳道,“这场病是谁都不想的,你所说不作为的我们正在努力的想着办法,而不是时刻想着放弃,想着离开。即使是夜王爷,生了病,他也不会退缩的离开这里!”
“契烟国是敌人,这场病也是敌人,面对敌人退缩的就是逃兵!若是眼前的敌人我们自己都撑不过去,还怎么去打契烟国的敌人?”韩墨卿说着声音略提高,“谁若是想当逃兵就现在就离开,若是到时候让我现了,定不会轻饶。”
陈阳被韩墨卿的一番质问问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现在这样的局面,有些窝囊。可是这会听了,却又觉得韩墨卿说的话有几分对。
韩墨卿看向陈阳道,“你走吧,我们这里不需要你这般心志不定的人。”
陈阳还未从韩墨卿方才那一番话中回过神来,便听到韩墨卿这般说。
走?他若是走了,不就代表他是逃兵吗?逃兵这两个字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