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亥信的话还喊完,就听墙上一声惨叫,绞盘手一头从墙上倒栽了下来,身体重重的砸在地上出一声闷响。
“好像射箭的是个孩子?”瞭望的守兵喊道。
城门外也是一声巨响,那是失去了绞盘手的吊桥又重重的砸回地面。
“放箭!”完颜亥信红着眼睛大吼着,却疯似冲下城楼,直扑大门,吊桥顷刻就要失守,吊桥一旦失守护城河就失去作用,那么敌人攻进来的不二途径就是这沉重的城门了。
他必须要关门!
守兵一起合力把最后一匹马拉进来,四人马上死命的推动沉重的木门。在门轴出不堪负重的吱呀呻吟声中,两扇木门慢慢地聚拢。
完颜亥信就站在门正前,他紧紧的握着雪亮的长刀,好像肩上负上了千斤重担一般压得他深深躬着腰,尽管是在在这炎热的夏天,却感到脊背凉,因为紧张鼓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
透过正合拢的巨门空间,他看到被抛弃在城外的几个手下正快步跑在吊桥上,用尽吃奶的力气朝大门冲来,为求最快人人都弃了马,吊桥落下的喜悦和巨大地惊恐混杂在一起。让每张脸都扭曲成恐惧的笑容
恐惧不仅在滦州守军的脸上,更大的恐惧跟在他们身后:箭一般迅疾地马队跟在他们身后朝大门猛冲而来,马蹄声如战鼓一般擂的整个城子都在颤抖,他们踩起的巨大的尘土团笼罩了整个疾进的队伍。马队就如一头张牙舞爪的鬼怪腾云驾雾而来。
“快!快!快!……”完颜亥信急得两手急挥,耳边已经传来了吊桥出的啪啪声,在完颜亥信心中不啻炸雷乱劈,这声音只意味着有敌人已经飞驰上吊桥了。
但就在大门要合拢的刹那间,一杆长枪几经伸到两扇门之间,铁铸的枪头,铁丝盘绕的枪身。
伴随着的悲嘶和一声门板的闷响,正在关门的几个金兵他被撞的滚出去,一匹战马直接撞开了城门,然后带着涓涓的鲜血死去。
以及马上面从门缝飞舞进来的黑色巨影,就像一只巨大的黑鹰滑翔在门洞的上方,这个黑影,左手七叶锤,右手雁翎刀,就这样滑进了城门。
“啊!”“啊!”两声惨叫,那黑影在空中一个转折,一锤一刀,了结了离门最近的两名金兵。
完颜亥信高举长刀大吼着又冲了过去,草原的鲜血,鲜血已经沸腾。
那么现在存亡的唯一关键就是大门!而大门的关键就是消灭对方冲进来的战士——就是那黑色链甲,左手锤右手刀的战士!
那敌人正肆无忌惮地劈砍着,好像劈砍的不是手拿刀剑挨一下就能要他命的金兵,而是一堆木头。打法凶悍到极点。
狭窄的门洞里现在显得拥护不堪,六七个人围着黑色链甲,但他们都是刚才关门的小兵,被这奇袭搞得混乱不堪,又被那敌人的凶悍打的手足无措,那黑人却如自掷狼群的黑豹,牢牢守住门口,雁翎刀肆无忌惮的劈砍着手足无措的人群。
他的每一次度惊人的劈砍都没有落空,四面都是人,每一下都鲜血飞溅。惨叫叠起,连续惨叫让现场更加混乱,城门更加的慌乱。
但完颜亥信扭转了这一切。他大吼着朝大门冲去。赤膊的身上青筋在霍霍跳动,血脉贲张,长刀跳跃。
他猛地推开阻住路的手下,以视死如归的气概朝那银甲人冲去,然后一刀劈去。
离得如此之近,透过自己血红的眼睛。他看到对方一清二楚:那同样是一副血红的眼睛,着野兽般的幽幽红光,浑身被鲜血溅满,散着一股刺鼻的腥味。
完颜亥信的长刀被七叶锤的铁叶卡住,雁翎刀轻快的抹掉了他的脖子。
马蹄声已经在轰鸣,城门大开。滦州大门被攻破。当先两骑,左边是杨可,右边是高宠,已经突入城内。门洞的战斗随着敌人的攻入转眼就结束了。门洞被彻底占领,战火迅蔓延到门洞外的广场上。
女真手持刀盾,与与长枪铁骑互搏…………以己之短,攻宋兵之长,惨叫声连绵不绝。
晚上,滦州城门已经关上,吊桥也已经拉起,呼延庚端坐大堂之上:“武松,此次攻取滦州,你单刀抢城,斩杀敌,功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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