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妹没死，是不是也有喜欢的人了？”云溪喃喃道。
从她脸上，宛琉瑜并没有看出大仇得报的欣慰，也没有为她妹妹复仇之后的解脱，反倒陷入了另一种不可言说的迷障中。
对此，宛琉瑜有些迷茫。
她还是不是很懂感情。
哪怕尝试着做出改变，但她依旧不懂感情。
“宛琉瑜，你说像我们这种沾满鲜血的人还有资格得到幸福吗？”擦了擦脸上的泪，云溪问道。
“沾满鲜血？我吗？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手上可是一滴血都没沾。”宛琉瑜听到云溪这说法，觉得很好笑，“她们死，都是因为意外，不是吗？”
“就像你的父母，他们死，不就是因为车祸吗？”宛琉瑜说着这个的时候，空气都好像凝固了一般。
“是，你没沾，借刀杀人，挑拨离间，制造事故，见死不救，这桩桩件件，那一件比直接杀人轻？”说到见死不救，云溪的声音都大了起来。
“王娴见死不救，已经死了。你说你还会远吗？”留下这么一句话，云起便转身离去。
空气中还残留着云溪身上的臭味，以及马尾转过去划出的弧度。
“那我等着好了。”宛琉瑜扯了扯嘴角，也离开了。
对于云溪的妹妹被虐杀的那天，她看到了，却什么都没有做。但她，不也同样看到了吗？
她当时不是也什么都没有做吗？
现在良心不安了，想要为妹妹报仇雪恨了，那先自杀，不好吗？找她，算怎么回事儿？
要不是因为生活太过无聊，她也不会找她玩。
更甚至帮她想办法用意外杀死她那不肯为小女儿报仇，反倒接受越家私了的父母。
还帮她调查了越蜜的事，要不然她哪里可能那么容易就吓到越蜜呢。
真以为她是因为内疚吗？
不，纯粹是因为无聊而已。
“琉瑜，你回来了啊？我跟你说，我终于知道是谁害死王娴了。”
宛琉瑜一坐下，刘桐便移着板凳，坐在了她的身边。
“是谁？”宛琉瑜头都没有偏，直接问道。
“是越蜜。不过越蜜被木青璃杀了。木青璃也自杀了。”说起这个，刘桐还是有些惧怕，“你说我们学校怎么了，这才几天的时间，已经死了三个人了。”
“那你知道木青璃为什么要杀越蜜吗？”宛琉瑜停下了整理文具盒的动作，偏头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据说是因为王娴。”说到这里，刘桐往四处看了看，发现大家都在讨论这个事情，没人注意到她。
便小声地跟宛琉瑜说道：“听人说，木青璃喜欢王娴，而王娴上次因为被越蜜打了之后，伤一直没好，再加上心里郁猝，这才去世的。
这样越蜜便是杀人凶手了，木青璃杀她，自然是喂王娴报仇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复杂着呢。”留下一句话结尾，上课的铃声便响了起来。
听着刘桐这样说，在想起上个星期在离馆发生的事情，她们之间的关系，果然够复杂。
不过，木青璃对王娴，不仅仅是喜欢，还有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