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瑶草别开眸子,转身去找煞鬼。
“子苏哥哥,你在看什么?”卫宝殊轻晃着秦苏的手臂,好奇的追着他的目光看去。
再见只是陌路人。秦苏将目光收回看向前方,疏离客气的回:“没什么。”从卫宝殊的手中抽回了手臂。
卫宝殊一脸失落的落在了秦苏的身后,她是大昭最受宠的六公主,暴厉恣睢的卫楚行看在母后的面上也得对她这个皇姐礼让三分,为什么子苏哥哥不能给她一个机会呢?
“人家公主对你一往情深,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鱼雅调侃。
“你懂你来。”秦苏回。
鱼雅举手投降,乖乖闭嘴。
睿亲王的人马停在街口,近了见一身着青色袍子手里拿着把扇子的张幕僚恭敬的候在马车一旁,马车后面是一队整齐有序的人马。
“子苏公子。”张幕僚迎上前,拱手行礼。
秦苏虚扶了一把,“张幕友,不必多礼。”两年不见,张幕僚一身青袍一把扇子的行头,一如从前。
“亲王接到皇上急召,已经带了一批人马先行进宫去了,特命我等在此恭迎子苏公子。”张幕僚说完,对卫宝殊行礼:“多谢公主相助。”
卫宝殊看了秦苏一眼,见其没有反应,自己也不能失了公主的傲气,“为了大昭的社稷安定,本公主义不容辞的。”场面话是这般说,但卫宝殊自己心里清楚,她来这一趟不过出于私心,想来见见秦苏,博他一个青睐罢了。
大街上不适宜寒暄,众人打算先行离开,再作详谈。
秦苏与鱼雅同乘一辆马车,卫宝殊则气呼呼的坐自己来时的马车回去。张幕僚依着秦苏的意思,派人去了醉生坊安顿张水仙。
“砰!砰!砰!”卫楚行将殿内能砸的东西全砸了,双手插腰喘了口气,又怒不可遏的一脚将一旁的椅子踹了个底朝天。
瑶草与煞鬼双手环胸站在门边,镇定自若的等卫楚行发泄完了,唤来了人收拾干净了,这才走了过去。
“王爷,睿亲王如今不过一个守着封地,没什么实权的闲散亲王,为何要忌惮他?”煞鬼不解。
卫楚行脸色阴郁,煞鬼一针见血算是点到了痛处,忍不住忿恨的道:“父皇对皇叔曾经极为信任,关系着大昭兴亡的二十万兵马都交到了皇叔手里掌管。后来发生了一些事,皇叔主动交出兵权,去了封地。而那二十万兵马一分为二,交给了两位将军掌管,其一还是皇叔提携上来的。”
没想到这个睿亲王在朝中还有这样的势力,只是,现在的局面已经到了最坏的地步,“王爷,接下来打算如何?”睿亲王今日之举动算是站到了卫秋衡这边?若有他的支持,卫秋衡夺得那个位子,岂不是探囊取物了。
还能如何?只能破斧沉舟,放手一博了!“到了最后关头,管不了那么多了。趁着诏书还没有颁下,本王要卫秋衡没命坐那个位子!卫秋衡一死,除了本王,其他几人根本没有资格。”
“是!”
“极乐门的实力,本王已经见识到了!只要本王取得了大业,你们想要的本王一定双手奉上!”
“王爷定能得偿所愿!”煞鬼奉承,但低下的头嘴角带着不屑的笑。
瑶草和煞鬼走出楚王府,两人面上虽一派风轻云淡,但都各自藏了心事。
“你刚才为何一言不发?”煞鬼先开了口。
“各司其职。”瑶草想起自己的打算,还是知会了煞鬼一声:“明日我有事去办。这里一有动静,眼线的消息直接汇报于你,卫秋衡的脑袋一事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煞鬼没有追问下去,却风马牛不相及的来了一句,“我今日见到了秦苏。”
瑶草脚步一顿,随即故作轻松,佯装不解的问,“秦苏?”
“与六公主走在一起的那个男子,为衡王指点江山的人,更是玄秦国的、太子。”秦苏与瑶草隔着人群对视的那一眼,被煞鬼看在了眼里,他们的关系似乎很玄妙。但凭这匆匆一眼,煞鬼也不敢断定他们之间认不认识。
“哦?”瑶草饶有兴趣抬眼看煞鬼,“那你既然知道他的身份,为何不告诉卫楚行?”
“睿亲王选择了卫秋衡,局面已经无力回天了,你认为门主还会在卫楚行身上浪费力气?秦苏,是我鬼杀阁要的人。踏破铁鞋无觅处,没想到得来不费工夫。此次,定叫他在大昭有来无回!”
“本少门主看好你,希望你真的能代罪立功,一雪前耻。”瑶草轻笑着离去,留下半边红莲摇曳,咬牙切齿的煞鬼。
走远的瑶草慢慢敛了笑意,尝到了一点酸酸的滋味。原来他的名字不是苏秦,而叫秦苏,难怪他的印堂间有一道帝王之气,原来他是玄秦国的太子。只是,他为什么冒着危险来大昭,卷入别国的皇位之争呢?
还有,煞鬼既然已经认出了他,鬼杀阁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不过,他的身边有那么多人,睿亲王和衡王也会顾全他的,应该没事的。算了,还是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吧!
次日,瑶草与包三的两日之约也到了。
还是在上次的茶摊子不远处的墙根下找到的人,包三的厚袄子破了几处,试图遮遮掩掩不让人看见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姑娘,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说吧。”然后将瑶草带到了一条无人的深巷。
“对不住,我也是被逼的。”包三别过脸不敢看瑶草。
话刚落下,深巷的前后两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