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罗氏忙劝住他:“这事儿和驹儿媳妇没干系呢,姑太太都说了。是午饭后才发作的。”
郑善佑气得胸脯起伏得跟一口气跑了三千米似的,很是面色不善的看着如意。
杜氏道:“驹大奶奶娘家老太太也中风过,没几个月就好了……想来这也就是瞧着凶险。只要照料仔细了,也就没大碍了。”
郑善佑对如意道:“既然这样。以后你每日来照料老太太。”
小王氏觉得不妥:“表哥,驹儿媳妇如今管着东府呢。”
她和金氏是最不希望老太太出事的人,西府老太太可是金氏的依仗。而且,她也不愿意由孙媳妇辈的照顾老太太,果然……
杜氏插嘴建议:“既然这样,妯娌三个轮流着照料,华儿,你是老大。就由你照料第一天……”
听着不偏不倚,却把小王氏气得内伤:郑元驭好容易回来休春假,可不比郑元骅,整日没事只在脂粉堆里浪荡。
如今西府的人都瞧着如意,如意看了看郑氏,她没提出反对来,就知道这事儿是板上钉钉的,少不得福身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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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驹也气得内伤,如意一个人去西府照料,他着实不放心。如意反拿话安慰她:“无妨的,不过是去守着,经手的药材什么的。我是不碰的。”
郑元驹哪里是担心这个!
可是他不能硬性拦下如意来,颇为头疼:“要不就说你有身孕了。”
这倒是个好法子,他越想越觉得可行。
“世子爷!你信不信,我一旦传出有身孕,立马就有话头说我肚子里这孩子妨碍道西府老太太了,你没听说过‘庄公寤生’的事儿?亲生儿子尚且会被嫌弃算计,何况是隔得远的没影的孙子?况且这怀孕不是下蛋……十月后可是要见真章的。”
与其走一条看着就悬吊吊的路子,不如直接船到桥头自然直。
郑元驹想到西府众人的人品,尤其是郑善佑的耳根子软得跟扶不上墙的烂泥一样。他只得沉默以对。
“对了,任二旺一家怎么说?”郑元驹想着快刀斩乱麻。尽快处理了那一家子。
“就是你说的那些和贪了府里东西,别的都没说。”这些显然不是郑元驹想听的。
“我觉得……或许是西府老太太真的有插手你和太太的事情。”就是没插手。应该也是默许了的,否则单凭罗氏一个人……
“你这倒是有道理,我让一修去接太太了,在太太回来之前,把西府的事情了了,咱们就带着老太太,太太回京去。”
如意很高兴:“燕京的差事定下来了?”
郑元驹已经习惯了如意的举一反三,点点头:“锦衣卫的副指挥使一直空着,殿下信不过别的人。况且,我若不回去,郭家的人怎么进京里?”
京里有郑元驹在,对于郭家的人来说也是一种保障和限制。
“除了西府的事情。”郑元驹怕如意的妇人心肠又发作了:“还有未雪的事儿……”
如意想了想,事儿还得他知道:“……说说不知道是谁……”
“哼!出息,睡了女人都不敢让人知道的软骨头。”这是认定了郑元骅。
“依着我看着,倒是不像。”如意说出几点疑惑来:“郑元骅是个藏不住话的。”端看他三番五次当着郑善佑就刻薄郑元驹就瞧出来郑元骅的城府有限。
“若是真做了这些事儿,只怕荥阳城里都传开了。”多现成的高级黑,能把郑元驹恶心的出不了门去。
郑元驹沉吟了半晌,觉得如意这话倒是有些道理。
“不管怎样,未雪,是留不得了。”郑元驹才不会管她是有意通、奸还是无意*的,对于他来说,未雪的事儿就该了了。
“大爷不是说要留着她有用么?”如意不肯手上沾血。
郑元驹看了她一眼,想的却是另外的事儿,揽过如意就道:“无用了!连人是谁都不知道……”
原来想着的竟然是钓鱼的注意,却不想饵都不认得那条鱼。
想必占了便宜的那条鱼,也没有再吃同一个饵两次的必要。
如意本想说的话给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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