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郑元驹不是心血来潮,一天两天才开始琢磨的!
他看如意一脸呆滞,以为如意是不赞同这样做,他挥手让丫头们走了,才握着如意的手:“我记忆里头,太太一直对父亲淡淡的,并不热络。”
这个如意想得到,清河崔氏女,艳赛大小郭。
可知姐妹两的美貌,郑善佑不是什么柳下惠,这样的太太,哪里舍得冷落了,但凡小郭氏有手腕些,根本轮不到罗氏生儿育女,子孙满堂。
一直以来,如意以为小郭氏是性子太温厚可欺的缘故,原来是因为压根儿不喜欢郑善佑?这才让罗氏有可乘?
“经过这十年的隔阂……”本来就情分浅淡,何况郑善佑如今的猥琐中年大叔模样……
“总要看太太的意思。”若是和离了,哪里有和离的女人跟着儿子过的道理?
只怕是为了郑元驹,小郭氏也未必愿意。
“是呢,一切看太太的意思。若是太太肯,到时候咱们进京了,怎么着就是咱们的事儿了。”
就是和小郭氏住一起,郑善佑离得远,也管不着,除非他肯舍了郑家一大摊子奇葩来跟着郑元驹。
“你跟彭大人怎么说的呢?”如意问起焦隆儿的事儿来。
“我只是透露了一些消息给他。”某人不肯爽利说出来,卖起了关子来。
“比如……”如意很配合的露出好奇,且追问,某人一把抱过如意坐在自己怀里,颇不满意:“怎么一点儿都没重的有?这都穿了厚衣裳了!”
“心累,耽误长肉了!”如意道。
郑元骅听了这理由,哭笑不到:“心累耽误长肉?”
“可不是。不信你看养的那些猪,吃了睡睡了吃,一点儿不操心。尽长肉了!”如意言辞措措。
“是是是,夫人说的极是。等咱们剁了罗氏的手脚。到时候西府消停了,咱们就安安心心长肉,尤其是这里头。”他的手摸上如意的小腹,说的不怀好意,如意心知要坏事,忙要起身,到嘴的肉,哪里肯让她跑了!
郑元驹一手揽着如意的腰。一手伸到了最爱的那处桃源。
金盏起身在门帘子后竖着耳朵听里声音,玉环来着她就出去了。
出了子,她甩开玉环的手:“你拖我出来做什么!”
“世子爷是练武的人,耳聪目明,若是发现了,有你好果子吃!”玉环美目圆睁,看着金盏。如意不爱有人在子里头伺候,尤其是她和郑元驹一道的时候。
“世子爷才不会,他对咱们素来温和!”郑元驹对如意的丫头都是有说有笑的。
“那也是奶奶的面子!”玉环咬牙切齿。
金盏哼了一声:“奶奶也真是的,明知是不本分的。还留着,到时候出了幺蛾子……”金盏提起了贺兰。
“你没听奶奶解释的,太太要回来了!”玉环道。
“不过是奶奶要在太太跟前扮贤惠的意思。”金盏不以为然。
“你是不是要说。真要贤惠,该给陪嫁的丫头开了脸!”玉环见她这样,气不打一处来。
金盏被戳破了心思,恼羞成怒:“我又没这么想过,是你想着吧!”
玉环叫来芍药:“你在门口守着,谁也不许进去,我和你金盏姐姐说会儿话。”
不由分说的就拖着金盏进了后罩房:“你疯了,吃了什么药!怎么能有这样的念头,奶奶对咱们多好!若不是奶奶。咱们如今不知在哪个院子里头过下贱日子呢!”
金盏也气性上来:“好!好在哪里?咱们跟着担惊受怕不说,知画一来。咱们都靠了后,姐姐。如今只得知画一个,若是进了京,唱晚也回来了,只怕你也没了站的地儿了!”
玉环很坚定:“奶奶不是这样的人。况且,许多事儿媳妇子去办总比咱们丫头去办的好!”
“媳妇子?哼,咱们的出路也就是媳妇子,做了媳妇子,也回不来奶奶跟前,知画和唱晚可都在跟前呢!到时候比新人比不过,比旧人也差些,不上不下的……跟莫婆子冯三家的那些人一样……”金盏说着说着就带着哭音。
“你整天想什么呢!”玉环很无语:“奶奶对知画多好,以后对咱们就有多好!就是她跟前没有人,咱们还不能聘到外头去!平头正脸的做正经夫人去不好?”
“你倒是想得好,丫头做夫人!”
“宁娶大家婢,不要小户女!咱们奶奶在京里只要站稳了脚,名声好了,自然有人来求的,你快歇了那下作心思。”玉环苦口婆心劝她。
她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奶奶若是真的好,那生米煮成熟饭了,也该容得下我才是。”
“你!”玉环生了气,对这样的牛心孤拐没辙,生气的摔了帘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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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府大张旗鼓的搬院子,还请了西府的女眷去坐一坐。
罗氏是不会去的,苗氏、金氏来了。
苗氏一来就夸赞:“这院子好,如今可算是自在了吧!”她话里有话,金氏闷闷的。
如意少不得问两句,苗氏对金氏感觉还好,就帮着说了:“如今大哥大嫂都病在院子里了,大奶奶管着家。”
自然受的气要还回来。
“既然出来了,就松泛一日,小叔在府里看呢?”说道郑元驭,金氏高兴了些:“是呢,还去求着太太收回两个丫头,如今只一心在房里看。”
虽说甚少回她院子里头休息,但她打听了,也没丫头伺候,这才放了心。
“小叔一心求上进,到明年秋天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