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走,郑善佑黑了脸:“你给我站住。我要和你说的事儿就是和这有关,焦三福一家子如今不能撵了,撵了,那么一则陷你婶娘于不义之地。毕竟焦三福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婶娘……”
郑元驹嘴角勾起,好在他从没对郑善佑抱过希望。
“二则……”郑善佑拿出那封信来:“若是撵了他们,到时候老太太的名声……”
……
如意越听越不可思议:“这鬼话也有人信?”
郑元驹耸耸肩:“总有个猪油糊住了心窍的。”郑善佑就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人。
如意摇头:“罗夫人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下子两口子可真是‘情比金坚’了……”
“管他们呢!反正咱们听着就是了。”
“可是侯爷让你和西府冰释前嫌呢!”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况且……今仇未报,谈什么前嫌?”郑元驹闭着眼。颇为头疼,郑善佑是猪脑子么,这样的鬼话也相信。
“你说……二叔一家子要分家,侯爷可会答应?”如意推推他,他神色古怪:“这个要看罗氏,若是罗氏也愿意他们一家子分出去,自然就能分出去。”
郑善佑的意见乎可以忽略不计。
郑元驹昨晚不曾睡好,这会儿眯着眼不一会儿就有微微的鼾声。
如意给他盖了杯子。摸摸他的额头,还在温度并未有异常,本想叫金盏进来的,却止住了,亲自出门,金盏不知在哪儿,诚儿和信儿正在擦游廊。
“诚儿。”她招手。
诚儿咚咚咚的跑过来,小脸红彤彤的,也不知是冷的还是热的。
“冷么?”如意笑着问她。
她摇头:“不冷呢!这样做着活儿一身都暖和。”
如意摸摸她的手,热乎乎的:“用温水来擦。也不必每天都擦。”
“金盏姐姐说,奶奶最爱干净的,让咱们把院子都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呢!”诚儿倒不是告状。只是实事求是的说出金盏的吩咐来,而且她也没半分怨愤。
“金盏去哪儿了?”如意问她。
诚儿想了想:“似乎和谁说话,就出院子去了。”
如意转了转眼珠子:“我吩咐你一件事儿,别和人说……”
她在诚儿耳边说了句,诚儿嗯了一声,道:“芍药姐姐做这些事最好的呢。”
耳聪目明,又会想法子。
如意道:“咱们院子里都知道芍药是小耳朵呢。”
诚儿虽然不知道如意这话的意思,还是应下来,又去擦游廊了。
如意听见信儿问她:“奶奶和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就让咱们别冷着了,用温水。”
信儿道:“知画姐姐也这么说的。还让咱们用小茶房的热水。奶奶的心和知画姐姐一样好!”
这话听得如意会心一笑,掀开帘子进去了。
坐在窗前。如意不得不感叹,什么锅配什么盖,什么菜有什么人爱……罗氏真是把郑善佑捏得死死的。
和她一比,如意觉得薛氏简直是战斗力为负五的渣渣。
……
“太太,三福家的被接回来了。”四喜家的说,罗氏闭着眼:“私下给焦三福一千两,厚葬了她。话传出去了么?”
“传出去了,到时候太太就能脱身了。”
罗氏摇摇头:“陷进去太深,脱身太迟了。”
“太太?”
罗氏冷冷一笑:“我打算让彭氏来管这家。”
“太太!”四喜家的惊呼。
“骅儿媳妇如今怕是有了外心了……”罗氏素来是个多疑的人,看到小罗氏翻找她的柜子,哪里还能放心。
“可是……”
罗氏摆摆手:“你怕什么,我还有驭儿!只要驭儿出息了,我照样能做老封君!只是这驭儿媳妇……”
“太太,您是不是问问驭二爷的意思?”毕竟金氏和郑元驭看着感情还好。
“男人,嘴上说不要,心里都是见一个想一个的,否则梁氏、彭氏怎么来的?”罗氏摇摇头,心中做出了决断来。
ps:呵呵呵,想不想知道罗氏用了什么招数让郑善佑深信不疑的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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