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也顾不得郑元驹是从谁屋子出来的事儿:“找什么,好大阵仗!”
“说是有个刺客,刺伤了西宁王,如今到处寻呢,就怕贼胆包天的又伤了人。”老孙道,接着邀功般:“夏妈妈再三为难不肯给碳,见世子爷在那儿,亏得杜妈妈多了一句嘴,说奶奶这儿每日来领碳麻烦,世子爷就让人送了许多来,我都放在小厨房后头了,奶奶过完小月子是不愁的了!”
谁还顾得上这些,知画敷衍了几句,匆匆进了屋子,把郑元驹的事略过不提:“……居然搜查到咱们府上来了!”只怕郑元驹的地位可危!
“我瞧着来的婆子都客客气气的。”如意不以为意:“这是带兵搜查,又不是抄家,慌里慌张的自个儿先乱了!”反说了知画,知画见如意这样,心里也略略安宁:“奶奶说的是,我是没见过这样事情的,只是西宁王都被刺伤了,听起来怪渗人的!”
如意嘲讽一笑:“刺伤不刺伤的都是上头的说法,咱们只管听着就是了!可打发走了那些人?”
小郭氏管家还是差些,如今都还听得到隐隐的吵嚷声。
“刚走了,世子爷亲自送了万大人出门的。”知画想了想,踌躇再三,咬唇许久,终究没说郑元驹从金盏屋子里出来的事情,如意如今是伺候不得郑元驹的,郑元驹找谁不是找,总比在外头养了人的强,况且,金盏终究是从这屋里出去的,传开了如意也能落个好名声。
见如意神色淡淡的,知画道:“今天老孙去太太院子里要碳,恰好见着世子爷,世子爷让人送了许多来,说是够奶奶小月子里用的了!”
“这时候去要炭?”如意瞧着天色,这都戌时了,外头一片漆黑。
“管她呢,反正要来了!”知画强笑道。
“恩,若是不够还是从外头买,你们该用的也别节俭。”如意吩咐知画,知画点头:“咱们再不敢冷着的,若是冻着了害了风寒,反而误事!”
“能这样想自然极好。”如意说完就着知画的手起身坐了:“老太太今日还是叫了及春来?”
知画点头:“老太太前儿来,见你睡了,不许我们叫醒,今天叫及春来问了问你的情况,还说若是库房没有东西,自去她那儿要去。”
老太太隐约也知道小郭氏会做出这等克扣用度的事情,如意抿唇一笑,露出这些天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来:“多亏老太太想着。”
……
郑元驹带着一身的冷气进来,黑着脸,如意反而笑了:“这是怎么了?”郑元驹一言不发的喝了一口茶,才缓了缓面色:“我今夜有事就不在院子里住了。”
如意了然:“不是说不插手宫里的事情了么?”她不乐意郑元驹陷得太深。
接着她招收让郑元驹坐在床沿:“凤雏,我有些事儿不明白,也是我胡乱想的,你且胡乱听着。”郑元驹见她一本正经的,在灯火下映照的笑脸泛着一层粉光,反而笑了,想抱抱她,手又是冰冷的怕冷着她。
“你说说!”郑元驹的口气颇为敷衍,如意这模样跟小孩子冒充大人一样带着说不出的可爱劲来。
“只怕西宁王失踪,和蜀王脱不了关系!”如意说得很低声,郑元驹听在耳边却如同平地一声雷。-- by:da50s2x|54621|116240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