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大声说道:“把钱拿出来啊?没钱装什么大头蒜啊?死寨子!”
街上的人虽然不多,但闲人也不少,这妇女高声这么一喊,像变戏法一下,街上突然出现了不少人,纷纷围了过来。
中年妇女在小镇算是一个名人,大家都认识她,不停跟她打招呼。
她得意地看了安若泰一眼,又大声地应酬着街坊邻居。
“张姐,什么事啊?”
“有不长眼的人惹张姐啊?”
“唷,毛都没长齐,小伙子,你摊上大事儿了。”
张姐笑了笑,说道:“也没啥事儿,这小子和我一起看中了七星鱼,给我抬价玩儿呢。”
小青年生怕这两人抬半天价却不算数,机智无比地说道:“张姐出七百,小伙子出八百呢。”
大家一听,这可稀奇得很啊,居然有人跟张姐抬价,不知道他家都是公家的人吗?
张姐的头抬得很高,说道:“问题是,这小子抬了价,却拿不出钱来。”
大家一看,穿得破破烂烂的小伙子,一手拎着桶,一手伸入口袋,却不拿出来,脸上有些不好看,马上都明白了。
“小伙子有钱啊,没看出来还是个土财主。”
“你家姑娘都十八岁了,要不要嫁给这个土财主呢?”
“去你的,你家不有一个二十岁的姑娘吗?干嘛不嫁给他?”
“张姐拿几百块钱出来,那是毛毛雨。”
“小子,快跑,我教你遁土术。”
安若泰手动了动,掏出一张卡来,问道:“请问,能刷卡不?”
好小青年一怔,马上怒道:“死寨子,找死啊,买几条鱼要我刷卡?”
这年头,大家还习惯用现金,没几个人有卡,就算去银行,也是办存折的多,而整个小镇上,根本就没有一台可以刷卡的机器。
张姐笑道:“哟,小子有能耐啊,见过大世面呢,还知道有卡呢。我老公在信用社当主任,也没玩过卡呢。”
其他人一听,就知道张姐这是在挖苦人呢。
“这是什么卡啊?”
“谁知道从哪儿捡来的呢?”
“听说城里坐公交车也会有卡,该不是公交卡吧。”
安若泰知道没法子跟大家讲清楚,拎着鱼桶,就朝外走,说道:“走,去银行。”
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不由心中一动,大声说道:“你们全都是死寨子,全都是土包子,居然连一张卡都没见过,是我的话,买块豆腐撞死算球。”
这地图炮一开,果然威力无穷,大家纷纷怒骂,还跟着往银行走。
一道道怒气的线条很快就连到了他的身上。
安若泰乐了,继续说道:“大爹大妈们,你们都这么老了,长得又这么丑,不要跟着我了,你们长得对不起观众,你们的姑娘也怕是歪瓜裂枣吧,别想巴结我,我不会要你们家的姑娘的。”
“靠,这小子太损了。”
“谁说老娘丑,老娘当年也是一枝花。”
“我家闺女可瞧不上你。”
“那小子站住,敢欺我们剥隘镇的人,你找死。”
“别拉我,我一砖头拍死他。”
又是一一波暗能量快速连了过来,锃锃亮。
不过,还没到他们的极限啊。
安若泰继续刺激着他们,说道:“你们这么穷,拿什么给我比,哥泰拿来擦屁股的钱都比你们见过的还多。”
这一下,可把人给刺激狠了,围观的人差不多已上百人,每个人都成了一个光源。大家叫骂着,群情鼎沸,更多的人朝这边走来。
有人主动家事情经过扩散出去,越来越多的人感到了愤怒,开始与安若泰连线,提供着暗能量。
果然不出所料,愤怒的力量是很大的,提供的暗能量也比友好的情绪要多很多。
安若泰想了想,继续嚣张下去,会得到更多的利益,于是,他提着鱼桶,边走边唱:“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不爱冰冷的床沿……”
翻来覆去就唱这两句,唱过不停,脸上的不屑,越来越明显,仿佛把大家都看成了小弟,甚至连小弟都不如。
大家被他的嚣张激怒了。一bō_bō的线条与他紧紧相连,暗能量以看得见的速度往上涨。
“哟,想起来了,这是坡芽的小伙子,嘴可毒着呢。”
“对,对,老街的韦校长被他气得想哭。”
“这家伙欠打。”
“韦校长呢,这么一个好人居然被气哭了吗?”
韦校长本来就是镇上的人,家也在这条街上,此时正在家中生闷气呢,突然有人跑去喊他,说他的仇人被包围了。
他一听,乐了,跑出来一看,更是心花怒放,赶紧抢上前来,说道:“小子,别得意,我已向中心校校长举报了,你们坡芽的节目是作弊,你们要被淘汰了。”
安若泰一听,停下唱歌,斜了他一眼,问道:“你谁啊,长得这么丑,还活到现在这把年纪,真是奇迹啊,你们大家别围我了,你们会丑一点也没啥,可是出来吓人就没公德心了。”
有人主动找刺激,他当然愿意这么干,一连收获着暗能量,一边走,总算走进了信用社。
他提着桶,住柜台上一放,大声说:“取钱。”
一个营业员坐在里边看着报纸,飞快地挖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取钱拿存折来,拿个桶来算什么?”
张姐说道:“这家伙就是来找事儿的。”
营业员一看,老大的夫人来了,马上站起来,笑容满面地说道:“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