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一眼看过去竟是没有尽头般,天与地似乎都被笼在这莹白里,殷茵看见那路边的绿化带上已经结了薄薄的一层,很冷,心里却是烘出了淡淡的水汽,朦胧似入了仙境。
大约是过了许久,殷茵才动了动手指,男人低下头,发上与她一样,真的像个白头的老人,不觉就笑了:“队长,我俩这样,真的好傻哦。”
“傻吗?”
“嗯。”
男人却是不以为意,只是伸出另一只手替她抹去了眼睫上的一点:“爱情不就是叫人傻的吗。”
额……瞬间低下头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又是一阵静默,终于鼓起勇气再次仰起头,殷茵:“队长,你今天唱的歌叫什么?”
“因你天明。”
“是我的茵吗?”
“是因为的因。”
“不对,就是我的茵。”
“哦。”
“嗯?”
“嗯,就是你的茵。”
“队长,你还没有对我告白呢!”
“你心里晓得不就好了。”
“那不一样。”
男人终于站住了脚,然后微微侧身,殷茵只觉得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些,某人的眼光认真且严肃,甚至带了点点炙热,一时间动也不敢动了,嗞着的嘴角也是抿紧了些,默默吞咽了下口水。
“殷茵。”
“……嗯。”
“我以为,我表现得已经很明显了,”男人叹了口气,“原本我并不打算现在就告诉你,直到我发现你招蜂引蝶的技能点满,实在不适合继续放生,所以,打算圈养。”
?????
“但是,今天也不是一时兴起,我有想过很久,”安明的眼神慢慢平静下来,“原本我以为我只是习惯了你,后来我觉得不是。如果说作为你队长,看见你不修边幅昏天黑地地打游戏感到欣慰是一种本能。那么,当有一天我发现就连你唾沫飞溅的孬相都是一种可爱时,我意识到,只有两种可能。一种,你对我下了药。”
“我没有!”
“所以我选择第二种。”
“是什么?”
“我真的喜欢这个二狗子。”
“我不是二狗子。”
“嗯,你不是。”
啧……“队长你今天……大概是吃了听话丸?”
“喔,可能吧。”
这个回答,就真的是乖巧到过分了,敌不过。殷茵抽了抽自己的手,男人没有放,安明拉近了她一些,沉声问:“那你呢?”
“我什么?”
“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
“哦,是吗。”男人危险地眯了眯眼睛,“那你为什么乖顺地让我牵着走?”
“我只是……我只是怕你下不来台。”睁着眼睛说瞎话。
“喔,这样。”
“嗯。”
安明微微弯腰,将自己的脸又凑近了矮子的眼,唬得殷茵后退一步,他却是再进一步:“你知道,我不喜欢强迫人的。”
“啊……啊?!”
“你若是不喜欢,那我只能放手。”
“别!嗯……”闭上了嘴巴,殷茵别过脸去,玛德,没出息,掌嘴!
一声轻笑,笑得某茵心底里痒痒的,痒得不像话,特别想跳起来打人。刚想着要不要直接甩开他圆润地滚走算了,却觉身子被往前一拉,原本握着她的手带着她往男人精瘦的腰间一扣。
腰间前倾,接着整个人便被搂在了一个微凉的怀抱,湿漉漉的带着潮气,却仍是能够嗅见男人身上独属的味道,清浅又迷人。
温热的呼吸吹在耳边,男人的声音突然有了魔力般:“闭眼。”
心里咚咚地撞击着,殷茵赶紧紧闭眼睛,只感到那原本还在耳间的温热微微转移了方向,然后……那清浅的滋味终是被她尝到……
鼻尖厮/磨,男人先是轻敲贝齿,而后在后者毫不设防下轻轻舔/舐,温柔的,带着试探,在确定并没有受到抵抗之后,加深了力道,微微吮吸。怀里僵硬住的女人似条死鱼般,若不是揪住他的衣服越来越使劲,安明都怀疑她连呼吸都忘记了。
“殷茵。”
“……嗯。”
“甜吗?”
“甜……”
因着发音,舌头刚刚微伸探出齿间,便觉排山倒海般的热情席卷而来,那舌也仿佛不再是自己的,而是男人的点心,整个人都软得扑在了男人的怀里,再也放不开……
两个小时后,外星人基地。祝童恨恨地将手里的杯子放在了茶几上:“我那么努力吹笛子,结果呢!就抽了个杯子,你们说是不是牙刷那家伙动了手脚?”
“不能够吧,”咖啡无所谓地扬了扬抽到的手机,“要说动手脚,那更有可能是暗夜推到阿事的时候,那箱子掉到了地下,把你的气运摔没了。”
“对!就是这个理!”羡慕嫉妒恨地看着咖啡,“咖啡啡,你知不知道很有可能你手里那个机器是我的?”
“这个吗?”咖啡左右看了看,“王者的赞助商手机嘛,你想要?给你喽!”
“可以吗可以吗!”
“给钱。”
“妈蛋。滚!”
正说着,竹子捧着杯子出来:“我说,那三个怎么还没回来?干什么去了?外头这么大雪,怕不是被埋了?”
“我打个电话吼!”说着就开始拨号,然后,便听见玄关外响起系统铃声。
客厅里的几个人集体看了过去,只见一前一后进来两个……白头翁。
咖啡:“雪……雪人?”
祝童:“爷爷,你们找谁?”
竹子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