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好心没好报。
殷茵晃悠悠出来了,左右也没事,贼溜溜又探头看了看男人,便端了个水杯开始一间间参观起别墅来。
这别墅说起来不在城中,但是也不至于城郊,环境倒是不错,就是有点独门独户的味道,打从这里醒过来,就是在安明的房间里,那会儿安明还没怎么长时间跟屋子里住,现在数一数,那个时候大概是it还在打比赛。
脑子确实一团浆糊的殷茵当真是记不得很多东西了,这没有骗安明,可是她又分明与这个世界并未脱离,不然也不会接到银行的汇款,甚至还有文站的短信通知,而且她也分明记得许多事情。
如果说……硬要理出些头绪来……那大概就是——关于她的爸爸妈妈的所有信息,统统都是空白。是的,空白。这简直就是不合逻辑,可是殷茵想破了头也没有想出来什么。
她的箱子很大,里面的东西收拾得很好,这丝毫不像是她自己整理出来的。殷茵逛完了一层缓缓抿了口水,继续往二楼去。
安明的二楼也是一尘不染的,楼上好几个屋子,每个屋子橱柜都是空空的,一路走过去,还真的是蛮大。
噫……不知道为啥,殷茵不自觉就捏紧了自己的水杯,这画面,总觉得……很诡异啊……
卧槽,你说,一个男人,住着一个空空荡荡的别墅,然后还这么干净……我了个去。
“砰!”
“啊————”
然后紧跟其后的玻璃碎裂声传来,接着就是咚咚咚的下楼声,安明摘了耳麦刚刚走到门口就被人一把撞到了怀里,胸口闷闷地疼,要死!
殷茵:“你们家好恐怖!”
安明捂着胸口觉得自己的感冒怕是真的好不了了:“鬼叫什么?”
殷茵:“门!门自己关上了!”
安明抬头看了一眼:“所以呢?你家门刮风不会被吸上?”
“刮风了吗?”
“懒得理你!”
男人又瞟了她一眼,屁事没有,直接就将她又推远了些:“没事你就打游戏,别一惊一乍!”
殷茵拍了拍胸脯,觉得大白天的,是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都怪刚刚脑子里总想着各种探案故事,艾玛。
这会子再看看外头,还真的刮风了,怕是要暴雨了吧?
见男人要重新折回房间,赶紧揪住他的衣角:“歪!你陪我上楼看看吧!”
“看什么?”
“我打碎了杯子……”
“打碎了?”安明轻咳了一声,“赔钱。”
“赔赔赔!赔!”
莫名其妙。然而女人拉着衣角的手太过倔强,安明挣了几次都没有挣脱开来,只得道:“快点!”
殷茵这才嘿嘿几声,领着男人上去,边走边试探着:“那个什么,老板,你说你一个人,怎么住这么大屋子啊?”
“继承。”
“啊!对不起哦,节哀节哀。”
男人低头又是一眼,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你要揪着我到什么时候?”
“快了快了,等我下楼我就放了你。”
“……”
到了第二间屋子门口,地上还留着碎玻璃渣,安明嘴角抽了抽,殷茵赶紧撒手拿起边上的扫帚给清到了垃圾桶,然后将垃圾袋给拎出来,扬了扬:“走走走!下去吧!”
安明伸手将每个房间的门打开,看了看窗户,将其中开了的几扇关上,殷茵这才注意到外头天都开始昏黄了,阴沉得怕人,夏日的天哦,真的是变脸变得快。
男人收拾好了,拍拍手,然后视线落回一直有些战战兢兢的女人身上。
“看我做什么?走啊!”
安明:“你莫不是觉得我这房子里闹鬼吧?”
“怎么可能!”
安明勾勾唇角:“还真的闹鬼。”
“你胡说!”
“真的,你看看你身后是啥。”
“啊!!!!!!”
袋子成抛物曲线坠落,然后,身上就被挂上了一个不明物体,女人身上沐浴液的味道落在鼻尖,只是脖子就实在是有些不堪重负。
安明:“咳咳咳……撒……撒手!”
殷茵一边大力地锤着他的后背一边吼叫着:“我要走!我要走!我要走!”
这大概是今天做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事实证明,人的潜力是无限的,谁能想到一个矮子竟然能摸到篮筐?
这个女人做到了,不仅做到了,而且挂着篮筐不走了。
安明本来想说一句我就是鬼来解救下自己的脖子,可是又一想,不行,怕是这女人再一个用力自己能被掐死当场。
赶紧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好了,没事没事。”
“有事!”
“好的好的,你先下去,是我看错了。”
“活不下去了!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我们家没问题,干净得不行!”
“我后边有没有东西?!”
“没了没了,真的。”
“我还是怕。”
“……”
自作孽啊……玛德。基本上是半扶半拎着,才将这个八爪鱼给拖下了楼,鬼知道一边要护着她一边要拎垃圾袋有多难。
安明觉得应该要再去洗个澡。
惊魂未定的某茵超怂地抱着抱枕,因为外头黑了,安明开了灯,这样更显得二楼黑洞洞的,唬得她从头到尾都盯着上边,怕是能看穿了去。
无奈,安明终于在她对面坐下来:“给你说一下。”
呆滞的目光转向自己,安明叹了口气,指了指二楼:“上边,每周都会有阿姨来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