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沉默片刻,担心地看了看她,问道:“你不怕吗?”
据她所知,眼前的女子并未离过家乡,但不知为何,只身上长安,却大胆得紧。
苏文之闻言,微愣了一下,笑着答道:“我三岁时丧母,五年前丧父。自三年前兄长又亡故后,在世间已无亲人,生也我一人,死也我一人,有何可畏?再说,比起女身赴试,我更怕死而无名。”
说着,她貌似思索地抬起自己的手。虽是一双女子之手,但却同读书的男子一般在该握笔的地方结了厚厚的茧子。
她笑道:“我家原本也算书香门第,经数代衰落,父亲生平最大的心愿便是光耀门楣,只可惜至死未能实现。后来兄长亦逝,家中只有我一人,故而……”
白秋听她停顿,忍不住接口道:“所以你是想替你父兄承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