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爸比都没有笑到心里去哦。”容量量摆着小手指。
“爸比以前的笑，和这次的笑完全不一样哦。”
“你怎么看出来的？”容霖翊很好奇，“难道我的眼神有变化？”
容量量仔细端详了一下容霖翊的双眸，然后摇了摇头，失望地说道：“没有变化。可是，我能感觉得出来，我的小心脏，和爸比的心脏一定是通道的。”
她说着，就把小手掌放在了容霖翊的胸膛上。
比起小棠来说，容量量的手指要细一点，也白一些，显得特别精致。
容霖翊感觉到抵在自己心口那么小小的一片，他宽大的手掌覆盖了上去，嘴唇也微微动了动：“胭云……”
这种感觉，就像苏胭云每次坐在他怀里，把手掌放在他胸膛上一样。
“爸比……妈咪会回来的。”容量量乖巧地窝在容霖翊的怀里，“量量会陪在爸比身边的，和爸比一起等妈咪回来。”
“你妈咪很快就会回来了。”容霖翊抱住容量量。
“真的？”容量量惊喜，“爸比不骗我？”
“爸比不骗你，”容霖翊嘴角挂着微笑，“爸比发誓，量量很快就可以见到妈咪了。”
“太好啦！”容量量忍不住鼓掌，“妈咪要回来啦！量量终于要有妈咪啦！以后二房的臭小子再也不敢嘲笑我啦！哼，我的妈咪一定比他们的妈咪漂亮，比他们的妈咪温柔。”
听到她得意的小语气，容霖翊嘴角的弧度有些扩大了。
容量量说完，声音又再度软了下来。
她伸手，抚到了容霖翊的脸上，从他棱角愈发分明的脸颊摸了上去，摸到了他的双眼上。
当容霖翊闭上眼的时候，听到容量量在他耳边轻声说：“妈咪回来，爸比一定会好起来的吧？”
“没关系的。”容霖翊亲了亲容量量的手心，她的小手上有一股好闻的奶油味，“只要妈咪回来，爸比怎么样都无所谓……”
……
精神病院的重度病房里。
蒋依琳蓬头垢面地躲在角楼里。
门锁响起，她马上惊恐地往墙角缩去。
恶臭味飘了出来，夫人掩着鼻子：“这里都没有人打扫吗？”
“夫人要是觉得这里难受的话，我们看一眼就马上走吧？”苏胭云关切地问。
躲在角落里的蒋依琳闻言，浑身一震。
立刻顺着声音转过头来。
“啊哇哇……”她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张牙舞爪朝着苏胭云这边扑来。
可是医护人员马上上前，厉声训斥：“蒋依琳！你不要闹事！你再敢闹，今晚上就没饭吃！”
蒋依琳畏惧地一抖，马上又缩回了角楼里。
苏胭云和夫人一同细看眼前的面孔。
她难以想象，曾经，这个女人，也有一张清秀可人的面容。
一道刀疤把她的脸分成了两个部分，额头、鼻子和下巴上新生的肉，全都翻开长的，她的嘴唇完全是不见了，两只眼睛也不见了。
看起来，活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
“她看不见了，还真是幸运啊。”苏胭云叹了一声。
“呵，就应该让她还留一只眼睛，看得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夫人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