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丹丹忙起身笑着迎了上去,甜腻腻的撒着娇说:“姨妈,您又来了,这么偏心。一会的功夫,可是来了好几趟。丹丹可是在芳园里好几天没闪面,您都没过问。”
盛夫人这才恍然的问:“丹丹,怎么了?让姨妈好好看看,哎,也没什么事儿啊,这不好好的吗。对了。你不好好来看你这个小侄子,躲在芳院做什么?”
穆丹丹忙说:“姨妈, 不是丹丹不来看,而是人太多了,丹丹也不知道能帮什么忙,来了倒帮了倒忙。”
盛夫人顾不得多说话,将孩子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一只手按照庄妈的提示,扶在孩子的腰部,轻轻的摇晃着。
脸上洋溢着浓浓的爱意,穆丹丹谄媚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她之所以管盛夫人很亲热的叫姨妈,而不是姨娘,就是为了表明亲如母女,更因为叫姨娘有点像叫侧夫人的意思。
盛夫人却并没注意到这个最疼爱的外甥女的变化,抱着孩子摇来晃去,心肝宝贝的叫。
麦穗儿含笑看着,润滑光泽的脸上神采奕奕,母凭子贵这句话应该是不单单是物质地位,精神才是主要的。。
听盛夫人一口一声的宝贝肉疙瘩,便提议:“娘,给孩子起个名吧。”
盛夫人摇晃着走来走去的,嘴里说:“是啊,是得起个名儿,奶奶的的小宝贝,肉疙瘩,给你起个什么名儿好呢?”
穆丹丹忙换上笑脸,凑了过去:“姨妈,刚才表嫂都给宝贝起了,哪里还能轮到姨妈起。说叫什么喜郎。”
说完眉飞色舞的看着麦穗儿。
她的意思是想挑拨盛夫人生气,给孩子起名儿这么大的事儿,该由辈分最高地位最高的盛夫人起才对。
麦穗儿忙说:“娘。媳妇儿也是一时兴起,想他能带来喜事儿。随口叫的。娘还是给他好好起一个吧,娘有学问。”
盛夫人却一点也没介意,嘴里念念叨叨的:“喜郎,喜郎。盛喜郎。这个名字好,喜气,就这么定了,大名儿等风儿回来再决定。”
麦穗儿忙说:“多谢娘,喜郎,听听奶奶给你起名字了。”
庄妈也围了过来,喜郎喜郎的叫,姝草见状也凑了过来。
穆丹丹神色灰暗的站了一会儿,也凑了过来。心里不舒服归心里不舒服,面子上还得过去。 尤其是当着盛夫人的面,更得做主疼爱孩子的样子。、
她伸出手来很热情地笑着说:“姨妈。让我抱一会儿喜郎,看他多可爱。”
盛夫人笑吟吟的将孩子递了过去,穆丹丹生疏的抱了过来,抱的姿势不对。孩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她忙上下抖动着,动作太大,吓得盛夫人忙说:“丹丹,揽着腰,抱好了。轻轻摇。”
穆丹丹忙改换姿势,为了表示和孩子亲切,将涂满胭脂水粉的脸庞贴在孩子的脸上。嗲嗲的说:“喜郎喜郎,宝贝蛋蛋,表姑亲亲。”
却是水粉太浓,呛了孩子,喜郎清脆的打了个喷嚏,鼻涕喷在了穆丹丹的脸上。嘴里也开始吐奶。
穆丹丹只觉得脸上粘糊糊的,很难受,脸庞离开了喜郎的脸,伸手去擦。孩子的软乎乎的腰身闪了闪,吓得盛夫人一把将孩子抢了过去。不满的说:“丹丹,你干什么,小心闪了孩子的腰。”
说完一连串的宝贝疙瘩肉蛋蛋。
喜郎鼻子受了水粉的刺激,一连串的打起了喷嚏。,
盛夫人以为是受了凉,担心地说:“媳妇儿啊,喜郎受了凉,这喷嚏打的,要不要请郎中看看,那个姬小大夫不是在你娘家吗?要不要请他过来。”
麦穗儿看明白了,穆丹丹脸上的胭脂水粉涂的太厚实了,她都是老远就闻了出来。刚才穆丹丹离孩子太近了,过敏了。
便伸出手来接过孩子抱在怀里,帮他擦去脸上的鼻涕说:“娘,喜郎没受凉,是表妹脸上的水粉呛着他了,一会就没事儿了。”
盛夫人走皱起鼻子闻了闻,果然一股强烈的水粉味道,不满的瞪了穆丹丹一眼:“丹丹,又不出门什么的,涂那么多粉干什么?看把喜郎给呛得,孩子小,不能这么老打喷嚏,胸腔受不了,你先出去吧,以后来的时候别涂胭脂抹粉的了。姝草也去,把那些俗物都洗了再来。”
说完继续逗孩子玩。
穆丹丹姝草面面相窥,悄悄地退了出去。
穆丹丹的眼里涌起了泪水,姨妈从来没有这么重的说过她,现在有了这么个小孩儿,就当着麦穗儿的面说她。
可是她以前说过的:作为一个大家闺秀,门脸很重要,每天必须梳妆打扮好,才能出门见人。
穆丹丹出了门,麦穗儿小声对盛夫人说:“娘,表妹是不是生气了?”
“生气?”盛夫人愣了楞,才觉得真的有点重,笑了笑:“丹丹从小跟着我,跟亲生的一样,亲不见怪。”
麦穗儿没说话,刚才她分明看到穆丹丹眼里的怨恨。
一个月的时间,她被喂胖了很多,脸色更加的红润,身体也似乎长高了,有了少妇的风韵。
孩子出满月的前一天晚上,盛夫人抱着已经眉清目秀,粉雕玉琢的喜郎在地上摇来晃去的,逗着他笑,对麦穗儿说:“媳妇儿,天气还有点凉,风儿也没回来。喜郎的满月就不过了吧,过百天。”
“这样也好。”麦穗儿想了想:“过百天的话就到了五月份,天气也暖和。就按娘说的办吧。”
喜郎出了满月,麦穗儿便开始忙碌。身体恢复得好,孩子的奶也足,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