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丹丹眼圈一红,拉着盛夫人的胳膊摇晃起来,娇滴滴的说:“姨妈。你听听她说的。”
盛夫人狠狠地对盛夏说:“风儿,将休书给她赶了出去。本来娘还觉得亏欠于她,想好好补偿,谁知她这样不知道好歹。”
“不用赶,事情弄清楚我自然会走。娘,我最后一次叫您娘、你们都是身分高贵之人,民间所有的规矩礼仪都是出自你们这些人之口。你们口口声声要我们草民百姓忠君爱民,通情达理,知道仁义礼智信。可是你们自己是怎样做的。我麦穗儿也不是表功,自嫁了过来,你们就已经山穷水尽,不要说做大户人家。就是我家也比不上。是我在危难之中担负起了重担,这些年来,连累我家弟弟姐姐,跟着一起受苦受累。却没有少了你们一点。现在你们东山再起了,成龙成凤了,一点理有没有的将我休了,还要我知好歹。难道这天下的道理是针对我们草民百姓的,对你们不起作用?”
麦穗儿气疯了,不管不顾的言辞凿凿。
盛夫人气的一连声地说:“风儿,快将休书给她,赶了出去。快点。”
盛夏面子上挂不住,他本想麦穗儿一个村姑,遇到这样的事儿也只能偷偷地哭几声,或者说几句。到头来还的乖乖的跟着。
没想到她这么不依不饶的。
他是从来没将麦穗儿当做自己的正室娘子看待,却从圆房之时就将她当做自己的女人。这个女人确实带给他无穷无尽的欢愉。就在昨天晚上她还让他欲仙欲死。
他不想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却也不敢违背盛夫人的意思。
从衣袖中抽出早已写好,已经给皇上过目,给泰安国使者看过的休书。犹豫着。
麦穗儿伸手就抢,他躲了躲。忽然就将她夹在腋窝间,大踏步的向馨园走去。
盛夫人气呼呼的在后面说:“赶了出去。赶了出去。反了她了。”
说完抱着头说:“丹丹。快扶姨妈进屋躺着。”
盛夏夹着双脚乱踢双手乱舞的麦穗儿进了馨园,刚刚带着喜郎从义园走出来的韩冬羽心里一紧,天还不亮,他就带着喜郎在义园练功,义园离外面太远,大门又紧紧关闭,还不知道圣旨的事儿。
喜郎目瞪口呆的看着爹将娘带进了院子,说:“二叔,他们在做什么。我爹要把我娘带去哪儿?”
韩冬羽想了想说:“喜郎,你爹你娘的事儿我们先不管。我们出去看看刚才发生了什么。再说。”
喜郎说:“好,也许是我娘不听话,我爹要打她的屁股。我们不能看,看了我娘会害臊的。”
他不听话淘气的时候,麦穗儿就会将他压在咯吱窝里,轻轻拍打他的屁股,一点都不疼的。不过他不愿意被人看到。
韩冬羽心里着急,盛夏很深沉,一般绝对不会做出这样轻浮的事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他带着喜郎急匆匆地去前面。
盛夏夹着麦穗儿进了屋子,将她重重的扔在床上,站在床前俯首看着她说:“娘子,你怎么这么固执。看看你将娘气的。以后怎么相处。”
麦穗儿忽的坐了起来冷笑着说:“盛夏,盛吟风。你以为我是谁,任你捏扁团圆?我告诉你,既然你休了我,就是你会让我跟皇后娘娘一样我麦穗儿也不会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