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丹丹前脚刚走,梅瑰红后脚就走了进来。
相比穆丹丹的端庄,她显得大大咧咧多了。她掀开门帘看盛夏躺在床上,毫不忌讳的进了屋子,娇媚上扬的眼睛戏谑的扫过麦穗儿的脸庞。站在床头看着盛夏:“大师哥,大白天的睡什么觉,是不是身体又不适了?”
盛夏微微睁开眼睛,虚弱地说:“是有点累,师妹,吃过了吗?”
梅瑰红妩媚的笑了笑:“吃过了,是陪着干娘吃的。
盛夏微微一笑:“有劳师妹了。师妹请坐。”
麦穗儿满脸带笑的站在一边看,这个长的很妩媚的女子 ,前些天还为一只兔子出口伤人,语气很是狂妄,原来是盛夏的师妹。
这个女子有功夫,盛夏的武功一流。师兄妹。听起来她的功夫也不会太差。
虽然对她印象不好。不知道她是常住这里还是借住,总之现在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还是不计前嫌的好。
便拿起茶壶为她倒了一杯茶:“师妹是吧,请喝茶。”
梅瑰红眼角扫了她一眼,刚才看到她的脸她愣了愣,没想到大师哥的新娘竟然是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野村姑,这个女子伶牙俐齿,那天要不是盛管家出面阻拦,她一定会好好教训教训她的。
她没理会麦穗儿,继续对盛夏说:“大师哥,你哪里不舒服,我帮你推推气。”
盛夏摇了摇头:“多谢师妹,大师哥只是全身无力。”
梅瑰红很热情的从怀里拿出一个不包:“大师兄,我这里还有两粒内丹,要不给你吃?”
盛夏还是摇头,脸上带着感激的微笑:“不用了师妹,你的这两粒内丹可是师傅专门为你配置的,我用不合适。”
梅瑰红想了想:“也对,爹说过,这两粒是女子吃的。师兄,爹不是也给了你和二师兄每人两粒吗?比我的还好使。你吃了吗?”
“吃了一粒。”
盛夏实话实说,那一粒在落入悬崖之后由救他的仙女般的女子帮他服下。
那个模模糊糊的女子的轮廓迅速的在脑子里闪过。
麦穗儿轻轻抿嘴一笑,可不是吃过了吗?她亲自喂他吃的,那粒药丸有股说不出的香味, 不过她不打算将那件事说出来。她可不想好让他怀着感恩的心待她。
梅瑰红专心的看着盛夏,再也没有正眼看一眼一旁的麦穗儿。
当我是空气!麦穗儿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这个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女子,还以为自己是谁呢?充其量也不过是寄人篱下而已。她也太拿自个当根葱了。
她轻移莲步嘴角的笑意扩散。
上前将棉被轻轻拉开,帮盛夏盖至胸口,柔声说:“夫君啊。你身子骨不好。不易说话太多。会累着的,闭着眼睛睡一会,等会药熬好了,为妻叫你。”
盛夏扑闪着一双无力的毫无神采的眼睛看了麦穗儿一眼。虽然觉得她今天有点过分分,将姝草支出去,将表妹支出去,现在又要将师妹支出去。
这才过门第一天就这么霸道,以后还了得。
不过她句句话都是在替自己着想,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他确实有点累了,全身血脉不通的感觉是在是太难受。四肢无力,麻木,想多说话都没力气。
便顺着麦穗儿的话闭上了眼睛。
梅瑰红狠狠地瞪了麦穗儿一眼。平时盛夫人家教甚严,没有她陪着穆丹丹丹和她都不能轻易踏进盛夏的院子。就是盛夏不在的时候也不行。
今天夫人终于发话,大师哥娶了媳妇,新媳妇在不用避嫌。
在这里生活了好几年了,除了盛管家。女子都没什么机会出门。
她从小习武,又是家里的独生女,爹娘视她为掌上明珠,加倍娇惯,性情豪爽惯了,现在像被关进牢狱似得。
终于等到师兄活着回来了,几年没见到青年男子,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说几句话,又被这个所谓的新娘子搅和了。
麦穗儿回报给她一个美好的微笑,伸出一只手做了个送客的姿势。
“那大师兄,你好好休息,师妹改天再来。”
她无视麦穗儿的笑脸,弯下腰身对盛夏说了句,直起身子脚下生风的出了屋子。
、 麦穗儿随着到了门口,掀起门帘。
梅瑰红出了屋门, 便站在门檐下往里看,心里实在眼不下那口气。、
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村姑,嫁到这么高贵的人家,见到她这样貌美如花的小姐,不好好的仰慕,还变着法子的下逐客令,真是没有眼力。
村姑就是村姑,没什么见识。
等了好一会,麦穗儿只是目送她出了门槛便放下门帘,根本没出来相送。
“ 什么破村姑,一点规矩都不懂。”
心里气恼也不能追进去质问,只好小声骂了句,自己出了门。
盛夏从五岁起就跟着爹习武,待她如亲妹妹。
两人相差五岁,也就是她一出生就认识大师兄,因为她是爹唯一的女儿,受爹的影响,两个师兄都对她百般呵护。所以她不叫师兄叫师哥,显得亲近一点。
师兄都对她百般呵护,这个该死的村姑却一点面子都不给。
她没回和穆丹丹共住的芳园,而是直接去了德园见盛夫人,也就是她的干娘,自从爹爹为了保护盛夫人身亡,盛夫人便认她做干女儿,对她几乎比亲外甥女还好,几乎是百依百顺。
进了德园,盛管家庄妈都在,穆丹丹姝草也在。
“干娘,丹丹姐姐,你也在啊。”
问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