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朗月悬空,夜色撩人。东阳城外山林静谧,常有妖兽鬼魅出没;东阳城内颇为热闹,特别是风花雪月之地,那风雅阁中人声鼎沸,笑语不绝,酒肉飘香,美人妖艳。常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此时,杨尘和他两个酒肉朋友孙公子与赵公子正在风雅阁二楼吃酒,相谈甚欢。
杨尘三人皆拥抱着妖艳貌美女子,丰乳翘臀,风情四溢,让那孙公子和赵公子脸上时时扬起浪荡之笑,话语肉麻浮夸,手脚轻佻揩油,直把身上的女妓逗得咯咯发笑,媚眼如丝,嗔怪客官莫要胡来。倒是杨尘颇为矜持自制,只是言语调戏,并不动手动脚。
那孙公子之孙家和赵公子之赵家,在东阳城也颇有势力,但比不上杨尘杨家,更谈不上比过黄家。
这两人只算是杨尘酒肉朋友,毫无诚意可言。他们骄奢邪逸,放诞不拘,贪财好色,有时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因而,杨尘对这二人甚是鄙视,以为最无耻之徒。
虽如此,但杨尘不得不违背良心,与他们做酒肉朋友,互相阿谀奉承,曲意逢迎。原因在于如今杨家愈渐势弱,颇被黄家打压,而拉拢住了孙家和赵家,便能多了些许喘息之机,徐图富强。
这多年纨绔之态,杨尘多有虚心假意,时势所迫,并非所愿。杨尘算是fēng_liú倜傥,而不同那孙公子和赵公子是一顶一的下流无耻,满腹龌龊。
今夜风雅阁欢宴,自是杨尘请客。每次风雅阁liè_yàn寻欢,杨尘都点到为止,守身如玉,并不逾越雷池,怕心有羞愧对不住黄依依。而黄依依一心迷恋杨尘,并不见怪。
眼前坐在身上的妖艳女妓搔首弄姿,卖弄风情,着实令杨尘心生厌恶,但表面笑语欢颜迎合。而能令杨尘为之心动倾心的女子,必是佳人,而昨晚所见的新晋头牌花魁倒有七八分佳人之姿,让杨尘颇为赏心悦目。
“杨公子,赵公子,咱们这般喝酒多无趣?来来来,咱们来划拳吃酒,岂不快哉啊!”孙公子笑着道。
赵公子连忙起哄道:“来来来!”。那三位女妓也甚是乐意看他们划拳。杨尘坦然接受,但颇有怨意的是,每次划拳他必是输酒就多的那个。
忽然,杨尘他们划拳正欢间,楼下想起一片惊哗声。很快,一道身影猛然间来到了二楼。
杨尘看那身影,是一男子,年纪三十有余,长相几分俊逸,浑身满是酒气狂意,重要是他身穿凰羽宗的宗袍,乃凰羽宗的弟子,乃是为人神往的修真者。
这中年男子此时满脸通红,走路摇摇晃晃,口中直喊道:“苏歆姑娘,我乃凰羽宗弟子。我对你一见钟情,愿与你交杯酒,诉情肠。苏歆姑娘,你若嫁我为妻,定不负你,让你荣华富贵。”
这凰羽宗弟子口中的苏歆姑娘,便是风雅阁新晋的头牌花魁。
风雅阁老鸨已带着一干侍卫来到二楼。虽然醉酒之人是凰羽宗弟子,但酒后胡闹放肆,对头牌花魁颇有微词,老鸨不得不赶紧救场,不能让这凰羽宗弟子糟蹋了生意,乱了规矩。
对这凰羽宗弟子,老鸨早已熟悉。他来风雅阁光顾了几次,吃酒狎妓样样精通,但仗着凰羽宗弟子身份吃好玩好之后,竟抹抹嘴,挥挥袖铁公鸡似的一毛不拔就走了,让她十分不快,对其已是满腹怨气。
同时,老鸨通过打探得知此人在凰羽宗不过是外门杂役,修为孱弱,身份地下。其表面正人君子,道义凌然,实则常常下山到凰羽宗掌控的郡城骗吃骗喝。今晚竟醉酒耍疯,怎能不让老鸨恼怒。
老鸨不想一下得罪,便上前毕恭毕敬的劝说,但凰羽宗弟子哪里听劝,斥骂一句老鸨算什么东西!
老鸨差点活活被气死,仍按捺住心间汹涌火气,退后了几步,对着一旁一干侍卫使了个颜色。
一干侍卫顿然会意,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眨眼间,一干侍卫将那凰羽宗弟子团团围住,迅速将他架了起来往楼下拖,要把他从风雅阁给轰出去。
但凰羽宗弟子勃然发怒,丹田内蓝色真气外放,罡风凌厉,震飞了周围一干侍卫。一干侍卫全部倒地,面色苍白,颇为惊恐。老鸨也吓得半死,暗道:今晚算是倒了血霉啊!
“谁敢拦我!”凰羽宗弟子猖狂道。
周围客官和女妓纷纷惊叫嚷嚷着躲闪跑下楼,杨尘一桌的孙公子和赵公子也吓得抛弃妖艳女妓和杨尘慌忙逃窜跑下楼。
杨尘身为凡人,难免不会对这变故生出冷意,但此时他有心逃也逃不了,因为丹田内的幽姬已经悄然苏醒,耳畔响起幽姬骂骂咧咧的曼妙声音:“小小修者,不过炼气三层就如此狂妄,姐姐我定要灭了他的锐气!”
随后,杨尘几分惊悚地听道:“小家伙,姐姐我要借你的身体一用。”杨尘正惊异这怎么借,转眼间,他发现自己仿佛灵魂出窍,完全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欲想要说话,也丝毫道不出来,但他仍然保持着相对清醒的意识,对外面感知一切。而他身体已是被幽姬附体。
幽姬犹如杨尘之灵魂,之血肉,霸占杨尘身体,要做杨尘不敢做而她敢做之能事。便见杨尘突然飞身而起,身姿飘逸玄妙,瞬间落在那凰羽宗弟子面前,竟颇受不了他身上浓重酒气,像女子一般满脸嫌弃得捂着鼻子,便极为轻蔑道:“你这个匹夫,醉酒撒野,以为有几分修为就可以在此猖狂了吗?”虽被幽姬控制了身体,但所说话语仍然是杨尘原先声音。
那凰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