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与赵礼的船队匆匆赶到桓沟河入口,经与过往船只和码头人员打听得知,不久前确有一只船队罩着黑篷南下,登时信心倍增,沿河加速追赶下去。
然而就在赵家船队南下后不久,身后的河道里便三三两两的驶出一些船只来,进入桓沟河之后便夹杂在各色商船之中,沿河北上往梁山泊方向而去。
赵家庄园的行动方案,古浩天与闻焕章原先早有定策。阮小五到山口镇码头接马匹到预先找好的河叉隐蔽,阮小二带几艘船于下游等候,到约定时间,便罩上黑篷南下迷惑赵家,其后小五船只再分散出来北上,虽也有些风险,但船上马上有孙安、周云清、阮小五、耿恭等好手和一众护卫队员,即便迎面交手也是不怕。
且说赵家船队一直追到了鱼台附近,再也打听不到黑篷船队的消息,其实阮小二的船只把赵家拖延到一定时间后,便沿途逐只除去罩篷散入大小河道之中,赵家又那里寻得着痕迹。
便在古浩天一行进入梁山泊的那时刻,赵虎与赵礼带着船队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庄园,然而他们面对的却是更大的打击。看着儿子的尸体和空空的库房,赵虎登时就晕厥了过去。
赵伯文于天明时分接到报信,也是震惊心痛不已。上半夜他接到一百五十匹马被诈消息时,也没什么过多的反映,无非也就千余两银子,所以只派赵礼过去看看。如今庄园被洗劫却是割了他的心头肉一般,那可是十余万两银子啊!一时间他暴跳如雷。
赵家动用黑白两道的关系把济州府一带查个翻天覆地,而最终汇聚的信息均集中在赵节叔侄身上。便是赵节提出以马匹换那酿酒之人,才引出连番事端,可赵节叔侄却神秘的消失了。由于整个事情赵节一手操作,所有线索就断在了赵节身上。
可怜那赵伯文从头到尾也就知道那个酿酒之人叫做古林,再无其他。然而据他派出人手的回报,古家庄压根就没有古林此人,至此他也信了赵虎等人所说的,赵节叔侄贪图财物,吃里爬外勾结匪徒做此大案,无奈何只得待查到赵节叔侄下落再做道理。只叹那赵节叔侄若是泉下有知又不知是何感想。
这日上午,阮小五和古浩天的船队先后回到梁山。梁山上顿时一片欢腾,那十余箱财物不甚起眼,倒是一百五十余匹高头大马牵上山来引的大伙兴奋围观,尤其是周云清更是宝贝的不得了,先前他那三十余人的马军只五匹马,经常被孙安、縻胜、阮小五他们揶揄,这回可就扬眉吐气了。
这一次赵家庄园的行动,山上凡是护卫队的头领几乎倾巢而出,护卫队员也派出了近百人,整个过程有惊无险,堪称完美。尤其是所有参与人员严守命令无一出错,也算是护卫队一段时间来的军纪整顿有了成果,古浩天大为满意。
中午梁山上大摆宴席,热闹非凡。段景住坐在一众头领之间,初来乍到却有几分拘束。
“景住兄弟,无须拘谨,这山上都是热血的汉子,俺初上山时也如你这般,倒被兄弟们笑话。”
时迁看出他的心境,然而话间未落,便见縻胜端一个酒碗过来。
“段兄弟,俺过来与你赔个不是,昨夜在庄园角门,俺瞧你那个兄弟要溜,怕他坏事一刀砍了,实是对不住。”縻胜原来为昨夜之事过来赔礼。
“縻胜兄弟咋恁说,那厮与俺也就钱财来往,若非下了大本钱,他那会鸟俺,昨晚你不下手,俺也要动手去这个祸害。”
段景住说的倒也是实话,那人留下对他来说迟早便是个催命鬼。
“段兄弟果然爽快,俺且敬你一杯。”
两人一齐饮了满杯,可段景住那比得縻胜的酒量,在桌上你来我往只一会,便落得与时迁那天一样的下场,不省人事了。
济州买马取得了意外的收获,除了马匹,收获金银达十万两,古浩天又发了一笔横财。虽说常在河边走,可能会湿鞋,但他如今已经不怕,就算有一天东窗事发,最坏的无非就是退到梁山上来,眼下关键的是尽快充实梁山的实力,这才是将来保命的本钱。
然而这次济州之行,古浩天便看到了梁山诸多不足,第一还是人手不够,梁山上现有近六百的护卫队员,已经把山上的年轻人基本征完,再征就是三十岁以上的壮年对象,这对梁山建设和护卫队建设都没有好处。第二便是船只,昨日动用各种船只近二十条,闻焕章与阮家兄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拼凑起来的,而且都是民船,若有一日要面对那朝廷的战船必无胜算,而梁山第一道防线便是这浩瀚的水泊。如何补齐人口与船只这两块短板呢,古浩天带着满脑子官司去找闻焕章。
“人口与船只的确是梁山眼下最要紧的两个问题,我近日也在思量这两事,以如今山上的力量应付一般冲突已是无虞,若与朝廷翻脸却无胜算,这还牵连到粮食与兵器的隐忧。山上不产粮食,只须断了上山的粮道,到是便不攻自破。而兵器大都是长矛,甲胄、弓箭更是空白。”
古浩天劫掠赵家的事情,使闻焕章想的更为长远,梁山总会有一天会于朝廷走到对立,需极早筹划。
“师傅所言极是,当下山上银两不缺,得派妥当的人手去采购粮草兵器,但总归还的有人来使用。”
粮草兵器目前而言,有钱便可解决,古浩天最为重视的还是人的问题。
“年前我与周师傅曾议及两个人口来源,流民山上已招了一批,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