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你们每日三练,七天一肉改为三天一肉。吃饱吃好,给我好好的练!”
袁方这话一说完,在场的两千士兵,都激动的欢呼起来。
要知道,袁军中,只有像先登营那样的核心精锐,才能三日一肉,而似平阳营这样的二线士兵,三日一操练,七天才有一顿肉吃。
袁方知道,若是士兵吃不到肉,又操练的多,身体就会出毛病,别说上阵杀敌,自己就先练垮了。
袁方将手一指,欢呼的士兵们,很快就安静了下来,静听他训话。
“那三个军候和两个司马,不但在军中聚赌,还收取钱贱,故意给我为难,我杖责他们,革他们军籍,就是给狠狠教训他们!从今往后,谁跟我袁方为难,敢不听我号令,我就要他的命!”
一番杀气腾腾的话,从袁方的口中嘣出来,两千名士兵心中猛的一提,都畏惧起来。
袁方虽没带过兵,但却熟读兵法,自知带兵要恩威并施。
方先亮出钱来收买人心,那是恩,现在放出狠话,就是在用威。
身后的郝昭,看着袁方这番举动,不禁微微点头,对袁方暗自称奇。
“把这些钱发下去,作为他们的赏钱,每人发两百钱,压压你们的钱袋!”袁方把手一挥,目光扫向郝昭。
“诺!”郝昭把刀一挥,大吼一声。
贯贯的钱发下来,捧在手里钉铛作响,士兵无不欢喜感激,气势也增添到了极点。
袁方趁着这份气势,高声喝道:“这些钱只是小意思!你们好好操练,立功杀敌,为我攻取青州,多少赏赐都不在话下。我袁方不心疼这几个钱,你们心不心疼你们的命?”
“为公子效力,不心疼命!”郝昭扬起拳来,带头吼了一嗓子。
两千多名士卒,都跟着吼叫声来,腰板挺得笔直,眼睛充血,都跃跃欲战。
袁方训过话,赢得了士卒们的效命,回往营中,又安排了一番人事,把袁贵等几个亲信,都安排到军中,管账管粮饷,把这些个命脉把住。
接着,他又让郝昭报上几个人,提拔这些人充任军候的空缺。
郝昭既然刚直,袁方相信他推荐的人,也必是可用的人才,也不用盘问调查,一概任用。
等这一切都做好,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袁方本待打算休息,但见郝昭似乎有话要说,便问道:“伯道,本公子喜欢听直言,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
郝昭眼眸闪过一丝惊讶,似是惊于袁方的洞察力,竟看出他有话要说。
“公子眼光锐利,属下佩服。”
郝昭一拱手,“属下是想说,公子鼓舞士气的手段,真是了得。只是三日一肉的代价,似乎大了点,只怕日久天长,开支会有些吃不销。”
郝昭倒也细心,没有一味的恭维袁方,还看出了袁方手段的隐患所在。
“钱的事,你们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郝昭还没有完全成为自己心腹,袁方当然不会把劫取袁熙百万钱的事,告诉给他。
郝昭见袁方如此自信,就不再担心,拱手告退。
看着郝昭离去,他的提醒却萦绕在耳边。
袁方很清楚,打仗打得就是钱,两千兵马不上战场,一年的消耗就得几千万钱,这要打起仗来,消耗更是翻培的增长。
一百万钱,看似挺多,用起来就不经用了。
不过,只要能打胜仗,能不断的夺取地盘,夺取人口,这些就都不是问题。
“到了这个份上,我已经没有退路,只有拼尽全力,这青州,必须拿下来!”
袁方暗暗握拳,意志更加坚定。
两天后,袁方率领着两千兵马,正式开拔,一路向着与青州接壤的清河国而去。
袁方前脚一走,很快就有眼线,将消息送了出去。
邺城,袁府。
“这个贱种,竟敢打我的人,还敢把他们革除军职,他好大的狗胆!”袁谭恼火的咆哮。
袁方杖责那五名武官,以雷霆手段扫除异己,收取平阳营军心之事,眼线已送到了二袁手中。
袁谭原以为凭此手段,可给袁方一个下马威,叫他不能服众,无法出兵。
谁想到,袁方手段竟这般狠辣,轻轻松松的就破了他暗下的绊子。
“这贱种连大哥的人也敢动,实在是胆大包天,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袁熙恨恨道。
袁谭沉吟片刻道:“事不宜迟,你也赶紧率军出征吧。至于那贱种,我会派人先给清河守将朱灵打个召呼,令其故意不听从贱种的号令,我看那贱种就凭两千兵马,能有什么作为。”
袁熙连连点头,却又顾虑道:“可那朱灵并非你我嫡系,大哥的话,他会听吗?”
“他若是聪明人,就该知道我在袁家的份量,他敢不听!”袁谭冷哼一声,极是自信。
袁熙这才放下心来,匆匆忙忙准备开拔,前往并州。
……
数天后,袁方率军抵达了清河国。
汉在州以下,郡国并行,清河国实际上等于清河郡,只不过郡长官叫太守,而国长官则叫国相。
清河国位于冀州最东部,与青州所属平原郡相邻,袁方欲取青州,并从青河发兵。
“清河国治所在甘陵城,其国下属甘陵、东武、贝丘诸县,守将朱灵有兵三千,驻扎于甘陵城……”
郝昭滔滔不绝的说着清河国的情况,他就像是本百事通,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那过目不忘的记忆,这倒是让袁方省了搜集情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