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陈凯自嘲道：“爱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到底怎么回事？”苏凌询问道。
“就在你入狱的第二年，一个富家子弟对她展开了疯狂的追击。”
陈凯忽然抬起头来，泪水从眼眶滑落：“我挽留了，苏凌，我真的挽留了！我简直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小玉会离我而去。她告诉我，她想要的就是那种生活，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给不了她，所以她选择了分手。”
说着，陈凯再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很狗血的桥段，苏凌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最好的兄弟身上。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苏凌叹息道。
“其实我知道，我这人说话直接，容易得罪人，没什么朋友，只有你。我想过要告诉你，可又怕你替我担心。”
陈凯擦了擦眼，努力抑制自己的眼泪，可这让人厌恶的液体还是不自禁的留下。
他真的很爱小玉。
“我没什么可安慰你的，留不住她，是你自己不争气，是你自己没本事。”
苏凌淡淡道：“不过你要记住，人这一生，会遇到很多的路人甲，路人乙，宋慧玉离开你，你应该庆幸，因为这个路人甲并没有耽误你的大好年华。”
陈凯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大笑道：“哈哈，不愧是我兄弟，虽然说话有那么一点点的装比范儿，不过很管用，很有道理。”
“老板，再来一扎！”
啤酒送上，打开倒满，陈凯说道：“好了，先不说我了，说说你。”
“苏凌，咱们是兄弟，可在我的心里，我一直都觉得你很神秘，看不透。从小学毕业，你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整整六年没有再出现，当时我和伯父伯母还以为你……所幸，从我大学开始，你又出现了，不过每年只抽出一天的时间来看我，看伯父伯母，然后就又消失了。我以前问过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可你并没有告诉我，现在，可以了吗？”
看着陈凯那充满期待的眼神，苏凌沉默了一会儿，抬头道：“我如果说我是世界雇佣兵集团的首领，之前的时间一直都在国外训练、杀人，你信吗？”
陈凯愣了愣，翻白眼道：“开什么玩笑，我还没醉呢！世界雇佣兵集团的首领，你以为你是在写小说啊！要真有那么大的本事，之前怎么会让仙人宫冤枉入狱，出来也不追究。”
“喝酒……”苏凌举起酒杯，一饮而下。
冰凉的啤酒如同无数记忆，顺着苏凌的喉咙一咽而下，仿若要彻底清除。
可啤酒能够消化，记忆，也能消化吗？
“快说啊，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别糊弄我！”陈凯抓着苏凌的手，醉醺醺的道：“我只有你一个兄弟了，连小玉都走了，你不能瞒我……不能瞒我……”
“我没有瞒你……”苏凌喃喃了一句，再次喝了一杯啤酒。
陈凯已经醉了，或许是因为太高兴，天南海北一番胡扯，苏凌脸色也有些发红，可任凭他喝得再多也没有醉。
他真的很想大醉一场。
三年前，看着一个个手足惨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就想了，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这具身体，不容许他喝醉。
“你不能走！不能走了……不能再走了……”陈凯忽然喊了一句，将苏凌从回忆当中拉了回来。
“我不会再走了。”
苏凌反抓住陈凯的手掌，似是在对他说，又似乎是在对自己说。
“为了爸妈，为了你，也为了仙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