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玫华?”白果儿困惑地咀嚼着这个陌生的名字。
白果儿原本以为曲沉江最恨的是曲家人,孰料居然从曲沉江嘴里挖出个姓龙的。
简直太令她诧异,压根不可信啊。
谁能告诉她,这个龙玫华到底是谁?
“就是她。”曲沉江咬牙切齿地道,“她是毁灭一切的刽子手。”
白果儿刚想问清楚一点,曲沉江喘息声加剧,语气间带着浓浓的恳求:“果儿,你什么时候过来?”
“我就来。”白果儿说。
曲沉江急切间道:“不骗我吧?”
“放心,我会马上过来。”白果儿笑盈盈地道,“这回真不是骗你的。”
她不知道与曲一鸿同行的是谁,那不重要,只要曲一鸿出现的地方,肯定是大事。
和曲沉江有关的大事,白果儿当然有自己的打算。
“那就好。”曲沉江的喘息声渐渐小了,如释重负,“亲爱的,我在这里等你。”
“乖哦。”白果儿语气甜腻,哄小宝宝一样。
关了电话,她面容一寒:“亲爱的?谁是你亲爱的。哼!”
白果儿将手机塞进包包,雷厉风行地将重要物品全扫成一团,放进包包中。
随后,她将衣服打成包,放到一个角落,这才转身走出房间。
出了大楼,刺眼的阳光令白果儿不知不觉伸手遮额,挡住白白的太阳。
刚挡好阳光,一道光线隐隐从面前扫过,白果儿顿时心头一震——有人在跟踪她。
想了想,白果儿好笑地梳了把头——当然有人跟踪她。
估计自从新加坡起,就有人时刻跟踪她,只是她自己毫无所觉而已。
既然有人跟踪,看来她需要使出自己的高智商,好好地忽悠这个跟踪者一回。
她要耍耍他,气死他,让他没办法回去和曲一鸿交差。
本来准备乘坐公车的白果儿,转身从楼道里推出一辆陈旧的自行车,利落地坐上去。
她不知道跟踪者有没有跟踪自己,保险起见,两公里后,白果儿在一个人流比较多的地方停下。
身形一拐,白果儿以极快的身法拐入旁边的地铁站。
地铁站人满为患。
白果儿之前从不愿意坐地铁,只因为这是西方人的世界,体味重,她鼻子又灵,每次都忍受不了。
然而现在她却毫无所觉,反而只有满满的安全感。
上了地铁,白果儿依然警戒心不减。在坐过几站路之后,地铁门快要关上的瞬间,她在最后零点几秒冲出去。
回眸一看,自她身后再无人出来。
“哼,想跟踪我?没门!”白果儿笑盈盈地将头抿到耳后,“和一个聪明的女人斗,你斗得过咩?”
话虽如此,白果儿依旧重新转了两次地铁,确保万无一失,这才从地铁站出来。
面前楼房低矮,貌似荒野。
自然,这里早已不是巴黎市区。
她朝一坐外面看起来有点破旧的楼房走去,那里停了许多车,来往都是法国的年轻男子。
虽说一个个五官良好,身材也不错,可是都流露着流氓之气。
“白小姐?”一个穿着黑色呢子外套的年轻男子停下来,用法语询问,“来看曲三少了?”
他赤果果的目光将白果儿从上扫到下,似乎在流口水。
“是呀。”白果儿笑盈盈地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那男子顿时猥琐地笑出声:“呵呵,曲三少很好,快活似神仙。白小姐现在过来看他,他会更快活。”
“那就好。”白果儿轻飘飘地抛个媚眼过去,“谢谢你和你的兄弟们。”
“不谢,为白小姐服务是应该的。”那男子色迷迷地瞄瞄白果儿柔软的身段,眼珠子似乎粘在她身上,都不会转动了,“我相信,我们的服务会有回报的,我们会等着白小姐回报。”
“那当然了。”白果儿柔媚地笑了,“定然不会让兄弟们失望。”
脸上笑,她心里却恨恨地骂上一句:“不要脸!”
她给他们的回报还少么?
由她出面,替曲沉江借遍了在欧洲所有能借钱的同学和同事,钱都注入这个飞车党的人的口袋里去了。
她现在是货真价实的穷鬼,比扫大街的大妈还穷。
如果她再借不到钱,估计就要去住桥洞了——如果法国这边可以住桥洞的话……
“白小姐,请往这边走。”黑衣男子殷勤地主动带路,“请跟我来。”
“谢谢。”白果儿脸上堆满笑容。
男子把她带到二楼一个偏僻的房间门口:“就在这里,他就在里面。”
“我知道。”白果儿淡淡一笑,“谢谢你。”
男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用法语道:“我喜欢实质性的感谢。不过现在确实还早,我会一直等着白小姐。”
白果儿缓缓站定,在包包里面翻啊翻的,终于翻出个瘪扁的钱包出来。
当着男子的面,她将里面所有钱都拿出来,塞进男子手中:“这回就这么些了。”
“就这么点?”男子面色不悦,用法语埋怨,“这可连喝白开水都不够。”
“我会想办法把窟窿补上。”白果儿挤出柔媚的笑容,“你们可要相信我们。”
她指指里面,笑盈盈地道:“那可是曲三少,他就是有钱的主,你们还不相信我们么?”
“这可不好说。”黑衣男子语气渐渐变得不好,“再说你这点真不够塞牙缝,我们拿什么招待他?白小姐,他现在的消费,比我们老大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