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
我陡然从噩梦中惊醒,额上遍是冷汗,两颊滑过泪痕。
门帘猛地被掀开,涌入一股清冷的晨风,冻得我打了个哆嗦。小波冲了进来,半跪在我身边:“哥,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我没有回答,而是直愣愣地四下打量,庄蒙蒙不在,黑子也不在,身上盖着的,也不是绣着小白兔、散发着淡淡香气的毛毯,右手掌背上有一丝凉凉的钝痛,抬起一看,上面贴着医用胶带,覆盖着一片淤青。
刚才那一幕,难道不仅仅是噩梦吗?
我晃了晃脑袋,感到一阵阵地眩晕刺痛,微微闭眼,脑中却又立刻浮现出了方才那一幕幕——一个满脸乌黑,没有五官的女孩,用她无形的眼睛逼视着我:“小涛哥哥,我好热、我好疼、我好怕、我好恨……”
“唔……”我抱住针扎一样疼痛的脑袋,浑身都在颤抖,牙齿咬得咯咯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