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底裂石而出的四头魔魈,都密覆黑‘色’细鳞,妖躯庞大,背脊似乎天生就伸不出,佝偻像头巨猿,纵跳扑杀却快逾闪电,两只黑沉似铁的利爪穿金刺石,补天阁有两名修为仅还胎境中期的外‘门’弟子,猝不及防之下,被两头魔魈欺到近处,探爪抓来,身上的灵甲就裂成碎片散落。。更多w. 。
好在这两名外‘门’弟子修为虽低,却都是三十六神将的嫡系后裔,身上都有保命的法宝,替他们挡住致命一击。
接下来,姜云仙与其他百余补天阁弟子,如饿虎夺虎扑上去,数百道剑芒如烈阳升起,顿时间就将四头魔魈淹没在剑气发芒的海洋之中。
延陵郡主姜云仙等人,虽说骄横跋扈,没有多少厮杀搏命、出生入死的经验,没有经历生死大关的煎熬跟磨砺,却又不能不说,她们作为云洲的天之骄子,修炼所能获得的资源,甚至都要比龙‘门’宗、神宵宗的真传、嫡传弟子,都要丰厚富足,有着足以自傲的实力。
神宵宗当年二百余真传弟子,仅有不到二十件天阶法器,而在百余里外的石岭上空,灵光频闪,就有不下十件天阶法器,往那四头魔魈轰攻滥打过去。
而往四头魔魈扑杀过去的百余补天阁弟子,还仅仅是这次进入天炉战场试炼的三千补天阁弟子中的一小部分。
在其他方向,还有多名身份、地位不比延陵郡主稍差的帝室嫡系子弟,相信他们身上所携带的法宝法器,未必会比延陵郡主逊‘色’多少。
与策天府互为表里的补天阁,才能真正称得上是云洲的第一宗‘门’吧?
“老蛇,你说要是将这些家伙‘诱’到梧山围杀,咱们得发多大的一笔啊?”赤海忍不住流着口水的跟蛇无心讨论起围杀补天阁弟子的可能‘性’来。
“胡扯什么?”陈寻瞪了赤海一眼,喝令他闭嘴,此地耳目众多,就怕落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去,叫别人有借口在背后扇风点火。
苏武阳心里嘿嘿一笑,暗感梧山能在短短数十年间崛起,可不就是陈寻他打家劫舍、大发不义之财所致?
苏武阳却没有想到,陈寻身边的‘侍’魔、灵兽,竟都跟他是一个德‘性’。
在如此密集的狂攻滥打之下,不要说四头魔魈,就算来四头堪比法相境强者的大魔魈,都未必能支撑多久。
也亏得这四头魔魈一开始就贴近补天阁弟子‘肉’搏,使得延陵郡主姜云仙等人无法放开手脚,将法宝的威力尽数发挥出来,她们仅斩杀三头魔魈,最终还是让一头魔魈突围而走。
那头魔魈流下几道残影,就消失在数道石岭之后,翻山越岭,竟比法相境强者御空飞行还要迅速。
离开高原之后,不仅凶险越来越多,随着距离的拉长,策天府与补天阁的人手也变得分散,很难在最短的时间内进行援应。
虽说赤海变化原形,以翼遁神通能撵上那头魔魈,但陈寻相信不会仅他们这一路遭遇到小股的妖魔,现在还没有必要让赤海往北面突进太多,冒险去侦察天火山脉外围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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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万里传音符,与神卫军高层取得联系,确知在其他方向,也发现小股妖魔,但在高原边边缘的石岭区,暂时还没有发现更大的异常。
接下来数日,陈寻率三百甲卒继续往既定的方向推进。
沿途所遇的骨魔、魔魈等小股妖魔,都由姜云仙等补天阁弟子负责在外围清理,陈寻他们往北推进的速度极快。
第十二天,一座仿佛晚霞凝固似的巨大山脉,横亘在视野的边缘。
天火山脉,到处都是‘裸’‘露’的褐红岩层,陈寻以心眼望去,就见山隙石缝间还有火红的岩浆缓缓往外流趟,那些褐红的岩层都是冷却后的岩浆,寸草不生,硫磺气息已经浓烈到刺鼻。
无尽的烈阳元罡真煞,从天火山脉中泄出,在万丈高空汇聚成一道道天炎流焰,亘古不化。
天炉战场不是没有灵气,实是烈阳元罡真煞太过浓烈,限制了其他灵气的生成。
相比较涂山天焰,无尽烈阳元罡真煞,在万丈高空汇聚成一道道天炎流焰,则要稳定得多,陈寻将神识延伸过去,都不见一道道天炎流焰有何异动。
只是烈阳元罡真煞,极难利用,也解决不了众人进入天炉战场后,灵气得不到补充,无法布设法阵的难题。
陈寻他们所处的石岭,距离天火山脉还有千余里,但一些修为低微的甲卒受天炎烈焰的炙烤,已经有些承受不了。
“策天府给的资源,天火山没有这么活跃啊,现在怎么变么炽热?从这里往北,还要走六百余里,才能既定的哨堡。那里离天火山那么近,普通将卒如何能承受得了?”苏武阳走到陈寻身边来,蹙眉问道。
诸多甲卒也是苦巴巴的看着陈寻,他们都是当年随苏武阳北投元武侯府的苏氏族人或及子弟,都知道当年白狼河决裂的旧事,这次编入神卫军又进入天炉战场,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
延陵郡主侧坐在碧睛青鳞狡宽厚的背脊上,面带不善的往这边看过来。
陈寻眉头微蹙,暗感他们要是在这里止步,姜云仙说不定就会先告他一状,而这些年过去,苏守思、苏棠、苏竣元、苏棠以及同样可以说是出身苏氏的青璇,在陈寻心里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也不能再去为难苏武阳这一系苏氏族人。
陈寻略作沉‘吟’,摒指虚点,在半空中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