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夫人南宫薰这时候将一口命元精力喷到碧玉琵琶上,自损修为也要在瞬时间将玉琵琶的威力提升到极致。
就见碧玉琵琶上灵光大作,千万道弦音一齐转为无声。
即使陈寻这些六识通神的人物,也捕捉不到一丝弦音,但弦音所化的神禽骤然暴涨到百丈巨大,黑色焰流也数倍凶烈。
南宫薰这是将压箱底的吃奶劲都使出来的,但差那么一丁点,还是没能将绿袍公子身上的绿焰吹灭,直接攻击到绿袍公子的法身。
绿袍公子以古镜神光抵住赵道临、杨宗讳、曲南音的攻势,又以绿焰抵住天音夫人南宫薰的攻势,嘴角浮出一丝阴毒的狞笑,妖瞳阴狠的盯住南宫薰苍白如纸的脸:
“你这贱婢,今日你要跪下来舔本公子的脚趾头,就侥你不死;至于其他人,想来炼制几樽人形傀儡,也是不错……”
“舔脚趾头,这算是什么嗜好?”陈寻要是腾出手来,一定会拍打额头再发这样的感慨,但双手配合小千剑阵的阵图,盘出玄奥无比的手印,摧动三百柄灵剑如洪流从小须弥戒中涌出……
“千杀剑阵!”绿袍公子妖瞳一敛,看到陈寻祭出三百柄灵剑,也是微微心惊,没想到这个奸诈狡滑之徒,竟然王青长这伙人里战力最强的,刚才他未出虚空就被此捕捉到气机,想来也不是什么恰合。
绿袍公子妖瞳阴狠的盯住陈寻,冷笑道:“就算是千杀剑阵,又岂能伤本公子分毫?”
“是吗?”陈寻还不知道为何天钧玄修会将小千剑阵误认作千杀剑阵,他张口吐出一小团灵火似的辉光,弹向赤血冥蛇剑,一隐而没。
“竟然能从灵海分出明识种子,修为却是不错。不过你现在分出明识种子,难不成是知道今日必定会死在本公子之手,想早早让第二元神遁逃,好有转世重生的机会?”
绿袍公子见陈寻能分出明识种子起来,暗暗心惊,这通常都是天人境中后期才能修得手段,但他同时也误会了陈寻此举的意图,只是陈寻要安排第二元神遁走。
见强敌生畏,绿袍公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你放心,千里之内,谁的第二元神,都不要想逃过本公子的煞烟炼杀!”
曾将一名法相境强者肉身、元神炼灭的毒煞黑烟,这时候又如黑色蛟龙从绿袍公子的袍袖中滚滚而出,瞬时间遮天蔽地,弥漫数百里。
这种神通在星域虚空施展,显然要比天钧大世界要凌厉数倍。
毒煞黑烟虽然远不能跟灾风劫火相提并论,但对元神等虚灵体伤害极大,以陈寻他们的修为,元神出窍,想要从毒焰黑烟笼罩下逃脱,却无可能。
“以一剑统领千剑,以道意种子具现法相!”
陈寻却无意逃走,神识延伸出去,轻声吟唱,似有无尽的玄冥煞气从赤血冥蛇剑中汹涌而出,迅速凝结出一头面目狰狞的妖蟒来。
那栩栩如生的蛇鳞却鲜艳如魔血所化,鲜红欲滴,像是一头真正的荒古凶蛇横卧星域深处,凶戾杀气弥漫开去,附近百里星域就骤然寒冷了数分。
“冥蛇法相!”
绿袍公子以往修为未成时,吃过黑蝰妖蟒的大亏,此时看到陈寻凝取比黑蝰妖蟒更高阶的冥蛇法相,从神魂深处涌出一股难以遏制的惊颤来。
王青长、天音夫人对冥蛇没有什么了解,但冥蛇法相凝成,星域之间那股仿佛自荒古就长存于世的凶戾杀气,他们感受到也是心惊肉跳。
而蛇蛟是蟾兽的天敌,冥蛇所透漏的凶戾杀气,对绿袍公子将形成神魂上压制。
看到这一幕,王青长、天音夫人他们都是神色大振,没想到陈寻修为不高,所修却是天生能压制绿袍公子神魂的神通。
这种概率,简直跟出门就捡到宝一样低,没想到也让他们给撞上了。
他们却不知道,这仅仅是陈寻最近才修成的第四种法相神通而已。
陈寻一旦真正修成万法万相,那天人神通无不被他克制,而无能克制他的神通——这才是陈寻越级杀怪的最大凭仗。
若不是如此,夔龙一族的九法九相,也就没有那么神奇了;更不要说是万法万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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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能让冥蛇逼到跟前来。
绿袍公子再也不心存轻视,强抑住从神魂深处涌出的惊颤恐惧,顾不上诛魔战车还没有汲足虚空灵气,就摧动战车内的阵法禁制,御使九道火焰神龙化形而出,就往琉璃宝船逼来。
诛魔战车一旦停止汲取虚空灵气,凶涌而至的虚空暴风就化为暴烈雷霆,往气机最强的绿袍公子身上轰去。
绿袍公子对此早有预料,他宁可多扛几十道紫宵雷霆,也不想那头透出荒古凶戾杀气的冥蛇逼到他跟前来,那样会使他的神魂陷入难以遏制的惊惧之中。
青铜古镜飞悬到头顶,神光大作,浮现了一头巨龟的虚影,光华照彻星域,一时间竟将仙禽所吐焰流、覆天印、子母金蛇剑以及漫天轰劈的雷霆统统挡住。
青铜古镜竟然是一件拥有器灵的初阶道器,难怪绿袍公子能如此轻重若轻的同时祭用两件道器。
“你要是仅这些伎俩,还是快快投降本公子。本公子看你是个人才,可侥你不死。”绿袍公子用青铜古镜将天音夫人、赵道临、杨宗讳、曲南音等人的攻势封住,心神则主要还在陈寻身上,通过诛魔战车御使九道火焰神龙,往那头荒古凶蛇逼去。
“当然不会就这点手段!王真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