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魔君级魔族强者,庞然魔躯都巨如石峰,虽然往陈翎碾压过来的气势毁天灭绝,却怎么都撕不开由无数金莲组成的护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滚滚雷霆如瀑河而降,没有一刻稍停,将无数魔兵魔将轰得灰飞烟灭……
歧天山东麓都拔腿溜出数千里的散修们,看到这一幕,都是目瞠口舌,没想到还能如此借用雷劫的威能去轰杀魔军,但同时也都振奋无比,这意味着他们未但不需要逃离岐天山东麓,还有可能再大捞一笔。
手快有、手慢无,在大多数散修还在犹豫不决时,就已经有数千人原路折返,从两翼往劫雷覆盖的区域极速接近。
谁都知道两路突袭进来的魔族精锐,受劫雷覆盖,就已经被打蒙了,就算最终还会有不少魔物能扛住十二重劫雷的轰杀而逃出来,但必然也是溃不成军,必定挡不住诸多散修一哄而上的围杀。
而最终能扛过十二重劫雷轰杀的魔物,必然又都是极其强悍的存在,特别是十数头魔君级魔物,都是将魔躯炼成肉身法宝的存在,哪怕是从它们身上抢到一根肋骨,都可能是绝品级天器法宝,怎么都值得天人境、法相境的玄修去狠拼一把。
虽然无数人在这一刻都两眼放光,但大多数还是有所犹豫,毕竟左翼的魔族大军主力还未动,也不清楚左翼魔族大军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还想着先停在这边的山崖间观望形势再说,私下里却议论纷纷起来。
“苦奴军中,除了陈族老祖陈抟外,到底还有什么人物在坐镇,竟然敢叫陈翎仙子冲入魔族洪流里引动劫雷,灭杀魔物?”
散修虽然是一盘散沙,主要也是一心为己,没有主心骨,无法拧成一股力量,这才显得特别脆弱、不堪一击,但诸多散修,哪怕仅仅是修炼到天元、元丹的中低玄修,见识、心机都远在凡民之上。
陈翎最初冲入魔族洪流之中,引动劫雷,无数散修看了都是目瞪口呆,都以为陈翎是得了失心疯,觉得她是不要命了,但十数瞬短时过去,看到无数魔物在劫雷覆盖下,被打得溃不成军,而陈翎自身又以无上道符,封挡住十数魔君级魔族强者的围杀,诸多散修的观念跟想法,在陡然间就彻底逆转过来了。
眼前一切,显然是针对魔族精心设计的一次重点打击。
在这种情形下,陈翎还要心无旁鹜借纯阳雷霆元力冲击元胎,只能说明一点,就算陈翎对幕后设计这一切的人,必定是信任无比。
到底是什么人物在苦奴军中坐镇?
散修里有十数涅槃境玄修,仗着神魂修为强大,已经将神识往数千里外那承载苦奴军将卒的十数艘战舰延伸过去,想要看看这些低级战舰里,到底怎么藏着怎样的玄机。
只是这些涅槃下三境的玄修,相隔数千里,怎么可能探知到陈寻他们的存在?
他们所能探知的,还是涅槃第六境的陈抟散发出来的气息最为强大,仿佛耀眼的星辰,其他人的气息,在陈抟的掩压下,黯然无光。
虽说看不透,但很快又陆续有人往岐天山东麓的战场遁飞过去,就怕稍迟半步,连黄花菜都凉来,但更多的人,还是盯着岐天山主峰方向。
他们都知道就算苦奴军有涅槃上三境的逆天强者坐镇,能够三番数次的戏弄魔族大军,但也不可能逆转整个战局,最终整个战局的走向,还是看到主峰大营那边的动向。
“银蝉子,苦奴军数度抢得先机,重挫魔族的锐气,主峰大营必定会趁机派出大军,将左翼魔族碾压成渣,你到底还在那里犹豫什么,还是说什么时候早就将胆子割掉了。”人群里有个戏虐的声音响起来。
“徐道友,苦奴军到底是否有逆天强者坐镇,我们都不得而知,但真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实是没有必要玩这种小花招,”那名被人称为银蝉子的青衫老者,平淡无奇,但身后背负一柄灵剑额外的巨大,足有他本人一身半高,面对同行友人的嘲笑并不介意,只是微微而笑,说道,“这一切显得有些诡异,我是修行越好越怕死,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为好……”
“天机子顾培成未入涅槃上三境之前,就以诡计闻名,眼前这一切,不正符合他的风格吗?”那人不以为意的说道,“你那柄银蝉灵剑,在与五毒尊者的争斗中损毁,你这次邀我们入璜洲,是要寻能修补银蝉灵剑的魔骸,这时候怎么比我们还犹豫起来了?”
“主峰大营动了!”
这时候山野间有人欢呼起来。
此前大多数散修都按兵不动,就是看不透主峰大营那边的动向,这时候最后一只靴子落地,无数人当即祭出灵剑法宝,往岐天山东麓战场杀去,但很多人飞到一半就发现到不对劲。
主峰大营那边是有动静,但不是派出大量的精锐将卒增援东麓,而是往主峰大营,甚至可以说是往主峰后方的传送法阵收缩防线——就连玄磁通天大阵所形成的灵光护罩,也在一寸一寸的往后收缩。
主峰大营在撤兵?!
这一刻无数散修,都差点将自己的眼珠子都瞪爆掉,怎么都无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幕。
天机子顾培成在玩什么花招?
是与苦奴军配合故布疑阵,设套诱魔族大军入彀吗?
不要说散修了,就是北麓、东麓的魔族这一刻也都蒙了,完全不知道御魔联军要做什么——左翼魔族原本要往岐天山东麓增派魔兵,这一刻也是暂停下来。
不过,无数散修很快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