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何必每日都这般羞辱于我!”孙忆婉的脸色苍白,她眼底闪过一丝痛苦。
“怎么,很难过吗?”宇文讯看着孙忆婉痛苦的神色,嘴角的笑容渐渐扩大,“这次带你来,不过是看在你是北寒尚书的女儿,否则你以为你是什么?一个没人要的烂货而已。”
听到“烂货”来两个字,孙忆婉的眼眶一红,突然不顾一切地跑了出去。
看着她跑出去的背影,宇文讯不屑地撇了撇嘴,这般柔弱的性子,实在是不和自己的胃口,自己当初下药的时候,阴差阳错地被孙忆柳的姐姐孙忆婉喝了去,自己与她发生了关系,这才不得不将这个女人娶回了国,但是他更加欣赏的,是孙忆柳那般有这几分刚强倔强的性子,而不是这个事事不能做主的孙忆婉这般没有主见的柔弱性子,所以看到孙忆婉离开,他反倒更是愉悦。
这个女人最好跑出去跳湖,这才符合自己的意愿才是。
不管怎么说,这次来北寒国,他一定要将孙忆柳带走,那般美好的女子,才是自己心目中理想的妻子模样,所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无论如何,他也要孙忆柳心甘情愿地跟着自己,哪怕是用尽一切手段……
孙忆婉跑出了宇文讯的住处,漫无目的地在皇宫中闲逛着,因为是深冬,天上还下着小雪,她觉得有些冷,只能抱住自己的臂膀,试图让自己暖和一些。
宇文讯每说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刺在自己的心上,尽管在大月,她已经习惯了宇文讯这般的侮辱,但是此时在自己的故乡,在北寒国,她的心还是不可抑制地痛了起来。
当时,宇文讯拜访礼部尚书府,自己和妹妹还真心地接待着这个别过来的弱小无助的皇子,没想到一次酒后,她就迷迷糊糊地和他发生了关系……
因为那件事,她一度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愿意见任何人,直到和宇文讯一起回了北寒国,甚至连自己的心上人都不敢正面去面对。
他与她都到了说亲的年纪,他甚至已经答应了第二天就让家人来提亲,谁知道不过短短一晚上,一切就变了……
“唉……”一滴眼泪自孙忆婉的眼角缓缓流下,最后低落在地上,她顾不得冰寒,就地坐在了一块石头上,抱着臂膀,无助地看着远方。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在宇文讯没日没夜的嘲讽与虐待中,尤其是在看到那人……他现在已经是当朝的状元,一表人才,英俊潇洒,而自己,不过是宇文讯的一个妃子,现在宇文讯便这般对待自己,可想而知,如果有一天他厌倦了这样的日子,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处死,更何况,以自己这般破败的身子……
她到底还在奢求着什么呢?
尽管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她还是在奢求着,如果可以,她多想回到以前的日子。
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地落在地上,滚烫的温度融化了一片雪花,又重新被新下的雪所覆盖,漆黑的夜里,黄衣女子单薄的身影更显凄凉。
雪地里突然传来了细细的脚步声,孙忆婉沉浸在悲伤中,一时间竟是没有听到,直到那人走的近了,她才恍然察觉,看着那双黑色的靴子,她不敢抬头,慌乱地转过头去,就要起身离开。
“你想去哪?”游信元一把拉住她的手,感觉到孙忆婉手心的冰凉,他眉头皱的更紧,直接解开了自己黑色的披风,大手一扯,就将孙忆婉拉到了自己怀中,接着将披风重新系上,只露出她的一个小小的头来。
铺天盖地的温暖气息迎面而来,孙忆婉的头去更低,只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冲着那人,声音清冷僵硬,试图挣扎出来:“男女授受不亲,游公子这是干什么?”
“你叫我什么?”游信元看着孙忆柳,声音一下子就变大了,他将孙孙忆婉转过来,强迫她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再说一遍。”
孙忆婉的鼻子一热,眼泪差点滚下,她强迫着将眼泪憋回去,冷笑一声道:“游公子似乎有些不正常,本妃说,请你放开本妃。”
游信元的身子一僵,他贪婪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却又为她客气生疏的话语和那刺耳的称呼而心痛,他的手不觉地握紧了孙忆婉的肩膀,突然笑道:“婉儿,你别闹了,你回来了,我不会再让你走了。”
孙忆婉的心里一跳,感受到面前男人熟悉的气息,她心里只能苦笑,她这样破败的身子,又怎么可能再与他回到从前,更何况,自己已经嫁予他人:“游公子想必是喝多了,本妃已经有了丈夫。”
“他不是你的丈夫!”游信元的眼里闪过一抹痛色,将孙忆婉揽进怀中,沉声道:“我才是你的丈夫。”
孙忆柳的眼泪就涌了出来,一下子便止不住,因为被游信元抱着,她的脸埋在他的衣间,没了他的注视,她终于控住不住自己的情绪,近乎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眼泪大颗大颗地隐没在了游信元的衣服里,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但是态度依然,坚决,甚至是带了微微的嘲讽:“你在说什么呢,游公子莫不是醉的糊涂了,你我二人从未有过婚约,又何谈夫妻一说呢。”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直接插进了游信元的身子里,他不可置信地低头,强迫孙忆婉回头,与他对视:“婉儿,你在说什么?”
没能保护好孙忆婉,是他心底最大的痛苦,现在孙忆婉再次回到北寒国,他只想挽回一切,却没想到她竟是这般拒人千里的态度:“婉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