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这事儿,醇亲王才觉得十分的妥当,孙毓文继续说道,“皇太后言明大小事务一概处理,圣心忧虑,所以皇上亲政是必然的,但是大小臣工们也只是担心,大事儿的把握上有些偏差,既然如此,那就请皇太后训政,大事儿皇上奏请皇太后,商量着办,小事请皇上圣断就是,我想着如此几年下来,皇上必然是可以顺顺利利的把朝政都接过来!”
醇亲王点点头,“很是,莱山,你说的很有道理,礼王,”他转过头对着礼亲王说道,“你觉得如何?”
“如此甚好,”礼亲王捻须点头说道,“如此缓缓图之,才能将各项事务好好的办下来,朝政不会生出什么大波浪出来,极好,莱山你这次立了大功了!”
唯一有一点美中不足稍微有些瑕疵的就是,高宗皇帝禅让之后,名义上是训政,可到底还是大权独揽,高宗皇帝信任和珅更胜过嘉庆皇帝,嘉庆皇帝在高宗皇帝三年太上皇期间简直是比儿皇帝还要来的悲惨,蜗居在毓庆宫之内,无人听他命令,甚至连皇后病逝也因为高宗皇帝忌讳病死这样的事情,只能是匆匆发丧,丝毫未见皇后威仪。到底这个训政要如何料理,这个事儿又要好好的谈一谈。
不过先奏请了皇太后再说后续的事情,醇亲王起身,整了整衣帽,递牌子求见,不一会慈禧太后就叫起了,到了里头,恰好光绪皇帝也在,礼亲王领班出奏,效仿高宗皇帝内禅的例子,请皇太后训政,慈禧太后半响无语,大家伙心里惴惴不安,这时候倒是生出了一些疑问,是不是这个法子不好?
醇亲王微微抬头,看了一样光绪皇帝,皇帝这才开口了,“亲爸爸,儿臣的心思,也是如此,请亲爸爸多操劳些日子,帮着儿臣拿主意,这外头的多少事儿,都要亲爸爸来把关,儿臣虽然是读书读了不少,可这朝政的事儿,不是读书就学的起来的,”他也站了起来,走下了宝座,对着珠帘之后影影绰绰的慈禧太后鞠躬行礼,“儿臣请亲爸爸训政!”
“请皇太后训政!”
群臣山呼,声音整齐有力,可见军机处的人同心协力,在请皇太后训政的这一件事上,没有什么异见,“皇帝你能如此想,自然是最好,只是我的精神不如以前了,素日里看折子累得慌,若是长时间的看折子,见大臣,自然是不成了。”
皇帝并军机处大臣再三恳求,醇亲王也说看在祖宗基业的份上请皇太后多操劳几年,如此推让再三,“好吧,好吧,”慈禧太后终于同意了下来,“既然大家伙都要我扶着皇帝上马,再送一程,那么我自然也不能没有担当,有本朝高宗仁宗的例子,那就是最好,”慈禧太后点点头,“训政?可以,那就按照这个制度办,不过,”她也再三提醒,“训政的日子不能过长,管的事儿,不能过多,你们拟定一个章程出来,让醇亲王把把关,再也让皇帝看一看,那些事儿,军机处禀奏皇帝就可以,那些事儿,我和皇帝商量着办,这把章程立好了,日后少了些麻烦。”
于是军机处大臣们和醇亲王退了下来,复又回到军机处的值房内,聚在一起商议着训政的事情,又是孙毓文开口说话了,“仿照高宗皇帝的例子,三品以上的官员任用,都要请慈圣御览朱批,七王爷以为如何?”
醇亲王摇摇头,“三品以上,到底是人少了些,还是列为四品吧。”
“那要紧的军务呢?是咱们自己报皇太后,还是先请示皇上?”
“先请示皇太后,”礼亲王下了决断,“然后同时报给皇上,这样就成。”他对着醇亲王说道,“王爷您觉得如何?”
醇亲王点点头,“这样很妥当,重要的政事儿,就按照这样处理,先请示皇太后,再发一份给皇帝,这样两宫都知道了,到时候问起来,也不至于什么事儿都不知道,然后皇帝再请示皇太后,到时候军机处承旨就是了。”
这样的法子也好,不至于送了消息给一宫,另外一宫不知道的,到时候军机处反而会落埋怨,于是这样子各项事儿都敲定了,其实不算费工夫,把旧年垂帘听政的章程拿出来,再把皇帝的职权加进去,把“垂帘听政”改成“训政”就是了,于是敲定了章程,准备呈送御览,一直没说话的张之万这时候却是说话了,“且慢,别的都差不多了,可一件事儿,怎么处置,还没个说法,这训政是多少日子?可还没有个定数!”
“对!对!”醇亲王恍然大悟,“这个是最要紧的事儿,大家伙觉得是这个时间定到什么时候?”
“我瞧着三五年的时间,倒是不错。”礼亲王说道。
“我倒是觉得,训政的时间不能太长,”许庚身说道,他持身甚正,说话也比较敢说,醇亲王和礼亲王两个人一味着延长训政的时间,只怕不是好事。“一来,皇上马上就要大婚,这大婚就是成家立业,若是还让皇太后训政的日子太久,恐伤中外物议,自然这个物议什么的,咱们可以不在乎,但是两宫情分,还是要注意着些的。”
“星叔,”礼亲王亲热的喊着许庚身的字,“你说的不错,那按照你的意思,定多少年为好?”
“昔日高宗禅位太上皇,训政是三年,既然如今咱们要法古,自然这些都要一体学过来,”许庚身说道,“我以为,不要超过三年的期限为好。”
于是就将训政的日子定到了三年,张之万的书法最好,于是让他工工整整的撰写了条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