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樱子甫一出手,就知道自己个不是面前这位太极拳高手杨露禅的对手,原本存了退让之心,想说几句场面话就把这事儿含煳过去得了,载漪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夜宿外面,毕竟家里那头母老虎也不是好相与的,无非就是因为一口气,一个面子放不下,等到陪着载漪的时候,说几句软话就是了,大不了咸猪手被摸几下,这也算不得什么,可当张佩伦突然酒醒冲了出来,柳生樱子眼珠子一转,“刷的”一下又是飞身上前,朝着杨露禅发动了进攻,她伸出右手朝着杨露禅的前胸击掌而去,才到半途,变掌为刀,斜斜切向杨露禅小腹,杨露禅不慌不忙,眼疾手快,左手一格,随即伸出右掌,掌心朝下,放在胸前,没想到这柳生樱子的掌刀也只是虚招,她飞起的腿才是杀招,但杨露禅的右掌早已等候住,一下子抓住了柳生樱子的脚,载漪连忙哈哈大笑,“好你个老杨,爷还没摸上,你倒是捷足先登了!”
柳生樱子一借力,借着杨露禅抓住自己左腿的力,飞起身子,右腿横扫,足尖堪堪击向杨露禅的太阳穴,没想到杨露禅一个箭步后腿,柳生樱子无功而返,随即杨露禅一声暴喝,太阳穴高高的鼓了起来,右手一发力,转了一个圈,将柳生樱子甩了出去。更新最快
这也是杨露禅不想难为柳生樱子,不然早就将她拿下,柳生樱子犹如一只展翅飞翔的仙鹤一般飞了出去,恰好就掉在了张佩伦的跟前,柳生樱子痛苦的恒叫了一声,身子软软的倒了下来,美子大叫一声,“柳生小姐!”
张佩伦连忙走下走廊,将软绵绵的柳生樱子纳入怀中,他只见到怀内的柳生樱子眼睛紧闭,脸色苍白,嘴角露出了丝丝血迹,“柳生小姐!”他大喊一声,摇了摇似乎有些冰冷的柳生小姐,美子扑了过来,检查了一番,“小姐只是脱力晕过,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急什么?”载漪挥挥手,几个伴当拦住了美子和似乎晕过去的柳生樱子,他懒洋洋的说道,“既然被我们追到了柳生小姐,不是说随便我怎么样吗?来人啊,叫上人,开好房间!”
“王爷,您可是最清贵的宗室,”张佩伦酒才醒了一点点,这会子还是头晕晕的,但是这怒气却是蹭蹭蹭的上来了,他只是还强忍着怒气,“佩伦在此,请王爷给下官一个面子!”
“你多大的面子?”载漪怪眼一翻,“在我跟前你有什么面子?张大人,我劝你别找不自在,咱们在陕西巷多有交情,可到了爱江山更爱美人的时候,什么交情都不管用,若是要钱,今个咱们爷们带了钱来了,若是开个价,把这梅亭居买下来也没事儿,若是要才,王爷我起居八座,骑马射箭摔跤样样来得,也不比你这翰林才子来的差,张大人,你护了这樱子小姐这么久,可吃到什么了?看得到吃不到,这可耐受的很了吧?告诉您,今个这柳生小姐,归爷们我了,”他朝着自己伸出了大拇哥,“您啊,和您兵部的同僚们,还是早些回去才好,天色晚了,若是被人弹劾夜宿妓家,您那兵备道,别煮熟的鸭子给飞了咯!”
载漪的话里透着一股威胁的意味,电报房的李郎中拦住张佩伦,张佩伦早就脸色铁青起来,在他耳边急切的说道,“他说的没错,张大人你这些日子可是最关键的时候,别闹出什么乱子来,凡事从长计较!”
“我说王爷,”武库司的鄂郎中是旗人,而且是那种改革之后奋斗上来的旗人,对着这些蛀虫一样的宗室本来就极为排斥,他在边上看到载漪如此嚣张,忍不住就冷哼出声,“您也不怕宗人府的弹劾,还有肃顺大人的都察院盯着大家伙呢,您若是在这里干出什么强抢民女的事儿出来,难道就可以逃的过王法?要知道,如今大家伙可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王爷,贝勒可以欺凌老百姓的规矩!”
“你也别和我废话,”载漪不在乎的说道,“凭他是谁,也要知道我这身上的黄带子是那里来的,我效忠朝廷,效忠万岁爷和皇太后老佛爷,就是抢了一个东洋女人算的甚东西?何况,”载漪色眯眯的盯着美子和闭目不言的柳生樱子,“这些女人算是民女?你们几个的脑袋瓜子怕是读书读傻了吧?都是出来卖的,算什么民女呢?我等会子享用了柳生小姐,给了钱,那就是不是强抢了嘛。”
张佩伦脸色阴晴不定,听到了这样的话,这才真动了怒气,“王爷,我敬您父亲勤亲王有大功于朝廷,不愿意和你计较,可您一再咄咄逼人,下官实在是无法退却,这里是风雅之地,不能够用这样强抢的手段,请您离开,这事儿下官就当没发生过。”
“那我若是不离开呢?”载漪不屑一顾的拿了一个鼻烟壶出来,放在手心把玩,“你准备怎么着我啊?”
“下官拼着这身家性命,官位俸禄不要,也要上折子,弹劾于你,”张佩伦恢复了淡定的神色,“王爷您是知道的,下官可是翰林四谏之首,若是王爷不怕这身上的郡王俸禄钱太多的话,倒是可以试一试。”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载漪怒极反笑,张佩伦是说的没错,可这人活一辈子,对着这些旗人勋贵来说,只怕是面子更重要些,这会子若是弱了面子,将来如何在兵部这么多官员面前抬起头来,这会子也无暇顾及这后续的后果如何了,“我若是怕了你,受了这么一句半句的威胁,就推让,那就敢自称是爱新觉罗的子孙,老杨,”载漪淡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