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帅这就过河!”僧格林沁对着南边的战局也很满意,只要撵住逆贼,就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僧王又想起了一件事,“汜水镇的情况怎么样?”
“老百姓均无侵害,可是汜水镇的远峰寺里的出家人,已经全被发逆吊死在山门前......”
僧格林沁眯着眼睛,无声的恼怒了起来,摸了摸自己手腕里的楠木佛珠,冷然开口道:“将活下来的发逆一一审问,若是去过远峰寺的,带到南岸去,依葫芦画瓢,也将他们吊死在山门前!”
“喳!”
“将剩下的发逆都绑好,叫人送到京师去,董藩,你帮本王写报捷折子,六百里加急送到京里!”
就在此时,山下一阵人声骚动,僧格林沁定睛一看,只见有一个银盔小将骑着一匹胭脂马冲上了山坡,马后还绑着一个人,那小将连人带马冲到了僧格林沁的前头,把身后绑着的人一把扔到了僧格林沁的前头,翻身下马,全身血迹斑斑,却依然咧着白牙,单膝跪地禀告道:
“大帅,标下已然生擒匪首李开芳,特向大帅报喜!”
那小将赫然是健锐营千总武云迪!
咸丰三年七月十七日,军机接到钦差大臣科尔沁郡王僧格林沁的六百里加急报捷,阵斩一万余发逆,受降一千五百人,健锐营千总武云迪单骑生擒匪首地官正丞相、平胡候李开芳,黄河以北发逆全数覆灭。
咸丰三年七月十七日,军机接到钦差大臣科尔沁郡王僧格林沁的六百里加急报捷,阵斩发逆一万余,受降一千五百人,健锐营千总武云迪单骑生擒匪首地官正丞相、平胡候李开芳,黄河以北发逆全数覆灭!
林大勇是徐州府边上,靠着安徽河南交界的某个小庄子的大户,这林大户向来是以菩萨心肠闻名于乡里的,救助孤老,无不尽心尽力,十里八村的人提起林大勇,不人不竖起大拇指,夸奖一番。
不过林大户的马队倒是极为彪悍,听说是林大户从河南和山东招来的商队的护卫,平时不出门的时候,就在林大户的田里做些农活,村里的老人看了他们的把式,点了点头说肯定也是好人家出来的人儿,做起农活来,倒也像模像样。
咸丰三年七月份的时候,林大户带着自己的马队去了西边,据林大户的管家和村里的人说道,是去了河南贩些粮食回来售卖,村里人倒是雀跃不已,林大户贩了粮食回来,看在左邻右舍的份上,想必能平价折卖些给自己,好度过这个灾年。
过了半个多月,在林大户门前的田里耕作的老百姓听得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抬头一看,只见林大户神色肃然地驾着马身后跟着马队,匆匆在家门口下了马,吩咐佣人把马牵了进去,就砰的一声合上大门。
那些村民有些奇怪,今个林大户怎么不如以往和气?以前自己给林大户问好,林大户无论多忙都是笑眯眯地回礼的,怎么今个神色如此匆忙,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进了宅子,还马上把门锁了起来。
“我估摸着大概是林老爷这次生意不太妥当吧。”一个老者说了这句话,边上的人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佛主保佑,林老爷生意越发好,咱们才有福气!”
“很是。”
林大勇坐在花厅上,连自己最想下手正法了的娇俏丫鬟竹香扭着屁股摇摇摆摆地上来奉了茶,林大勇也没有心情理会,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呵斥竹香退下,只见林大勇坐立不安地在椅子上扭捏了一会,又站了起来,在花厅内踱起了四方步。
林家的老管家从花厅外头进了来,垂着手说道:“老爷,那些捻子们已经拿了安家费各自收拾行李,准备出去了。”
林大勇停下了脚步,如释重负地叹了口长气,“好,他们走了之后,咱们马上金盆洗手,不再做这个行当了。”
那个老管家疑惑地发问道:“老爷,不过是朝廷的兵马在北边打了胜仗而已,咱们生意如此的好,这下全部放弃,可……”
“你懂什么!官兵不仅仅是在北边打了胜仗,还全歼了那些逆贼,一个都没跑,咱们以前以为绿营无能,任由咱们横行中原,如今看着那是朝廷没把咱们这些毛贼放心上,要是朝廷横下心来,你以为咱们就靠着这么些个马匪,能比逆贼的几万大军还要厉害?!!这次去了河南境内,那边小股的像咱们这样做没本买卖的人早就收手了,归德府的那个姓穆的小子,投了官军几百石的粮草,摇身一变,居然当起团练起来了!他还劝我要我也赶紧收手,如今官府虽然是紧着剿灭发逆,指不定什么时候腾出手来,搂草打兔子,顺便把张首领他们一锅端了!还说这次见面是兄弟义气,若是下次再碰见我,就要绑了我送官了!我听着实在有理,果真有理,细想想,这我才连忙回来,散了那些捻子,免得将来撞在枪口上!”
“老爷说的是,是老奴想差了。”
“你赶紧的,准备些粮草过来,若是江苏巡抚要,咱们也献点粮草上去,横竖这几年我也捞够了本,安心在家里置房买田,当起富家翁也就罢了,也不求当什么团练,那些粮草就当是我的投名状!”
“是,老奴即刻就去办!”
林府绯红色的大门打开,林大户招来的那些护队各自背了个包裹,驰马四处散了出去。
第二日,林大户的管家宣布了一个让村民震惊的消息,林大户患了腿疾,从今往后就不再出去买卖货物了,就安心在家里买些田产过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