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日,到达了北海西南角的平坦草原地带,这里头早就做好了防守的工事,准备着中国人的光临,马德山用火枪兵在中间,骑兵在两侧,慢慢逼近俄罗斯防守线,两下接触,不过是半个时辰左右,左翼的察哈尔骑兵就受不住俄罗斯的火枪射击,先行溃败,而此时俄罗斯在这里的骑兵,还没有出击,马德山知道防线坚固,只能是前军改后军,慢慢退出战场。
马德山长叹一声,虽然荣禄未有让其打下厄尔口城之命令,但为将者怎么会没有建功立业的想法?如今见到到了俄罗斯人的实力,“可惜我只是带了几百人过来,若是只要将火炮营尽数归我所有,我敢立下军令状,三日之内,必夺此地,击败俄罗斯之人,推近厄尔口城。”
乌梁海总兵的左上臂被俄罗斯人的火枪擦伤了,这时候刚刚包扎好伤口,呲牙皱眉道:“火炮营呢?都到那里了?”
“除了留下十余门之外,尽数用木筏解到了乌兰乌德,”马德山说道,“大帅的意思,不欲杨大人难堪,只是将火炮营归于攻打乌兰乌德之用,哎,到底还是运力不足,不然国内的火炮尽数运过来,将北海之地炸个底朝天,俄罗斯人不足为惧。”
“那接下来如何?”乌梁海总兵担忧的说道,“俄罗斯人防线漫长,咱们兵力不足,这些蒙古人也不甚尽心,靠着这一千多人,撕不开他们的防线。若是朝着西边绕道,西边都是沼泽之地,人马难行,俄罗斯若是突然袭击,我们更是难以招架。”
北海朝着西南角拐出了一个大弯,额尔沟河以西,都是沼泽地,无法行军。额尔沟河和北海之间,一块狭长的地带,就是俄罗斯人在厄尔口城以南的防线,“那就只能慢慢试着,”马德山说道,“试试看能不能突破,然后,耐心等待中军的命令。”
如此连续大小规模攻打了几处堡垒,各有胜负,马德山十分谨慎,尽量避免伤亡,但是进展不大,三日前反而被俄罗斯人抓住了机会,一队骑兵冲入火枪兵之中,造成了不少人的伤亡,马德山只好继续采用保守的战略,继续和俄罗斯人对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八月初三,支援马德山的火枪兵队伍到了,这时候马德山已经在此地驻扎了数日,来人禀告马德山,传达了荣禄将军的命令,“全力攻打俄罗斯人防线五日,拖住俄罗斯人,就是大功,若是此地俄罗斯大军去往别处,斩!”
荣禄为人和气,素来下令未有今日之言语严厉者,马德山心下凛然,他知道自己必须起码装出和俄罗斯拼命的架势出来,才能为荣禄那边所可能的行动做好准备。这里是明修栈道,这里修好了,那里的暗度陈仓才有可能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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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的草原之上,一览无遗,所见之处,都是绿莹莹的草甸,和微微起伏的坡地,只有靠近北海岸边之处的一带,有几片高耸入云的森林,看着巨大之势,大概是有几十年的树龄了,可惜这些树木都被砍倒,几日之前,造成了许多木船,下了水,漂浮在岸边。
荣禄骑着马站在岸边看着这些船只,听着工部官员的汇报,“船只都已经建造完工,一共三十艘,可以搭乘两千人,只是,未经阴干和别的程序,这些船只都不太扎实,几个月就是无用了。”
“几个月就已经足够,”荣禄说道,“我想着这几天能用就行,几个月已经是超出预期了,传令,”荣禄转过头吩咐传令兵,“火枪兵尽数到位,除却火枪弹药之外,一概东西都不带。”
德国的教官们都跟着武云迪出发了,这里头没有德国人的指手画脚,不然荣禄耳边肯定会听到这些稳扎稳打的日耳曼人的劝阻声,因为这样的行为,实在是胆子太大了,稍有不慎,满盘皆输,但是:“兵者,诡道也。”荣禄胯下的马兴奋的打着喷嚏,“上折子到御前,把这次的作战意图告诉皇上,”荣禄吩咐文书,这时候火枪兵们已经集结完毕,还推动着几轮火炮推上了船,海边十分的热闹,“骑兵尽数前往支援马德山部,不得有误。”
“嗻。”
“我亲自去,”荣禄下了马,握着腰间的刀,准备上船,文书大惊,连忙劝阻,“大帅,你可是一军统帅,如何能轻动?这样身处险地,实在是太危险了,属下不敢让大帅前往,请大帅就在此地主持就是。”
荣禄脚下毫不犹豫,就这样上了船只,“我若是不去,不知战事进展,心中不安,这里不是国内,不能及时沟通消息,本座自然要前往亲自督军,如此,这一仗才有可能速胜!武云迪已经在东边,他那里我不用担心,”荣禄一挥手,船只就慢慢的离开了水岸,他朝着西边看去,眼神坚定,“西边这一战,我务必是要看到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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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份,正是最热的季节,虽然圆明园之中水域极多,但是也还是闷热无比,知了奄奄一息的在树上鸣叫着,还要时刻注意太监们的黏杆,空气之中没有一丝风儿,就连最纤细柔软的柳丝也是一动不动,两个小太监领着一个小铜缸进了偏殿,这里头是朝着东北边的偏殿,太阳晒不到,此地稍微阴凉些,太监把铜缸放在了殿角之处,那铜缸冒着白气,里头是冬天存下来的冰块,虽然加了冰块,可是殿内还是十分的闷热,这时候的闷热和阴冷还有潮湿交杂在了一块,更是让人有些不舒服,慈禧太后坐在炕上,用力的挥着团扇,,“这天气,热的见鬼,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