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眼芸娘,芸娘是端面条,做面条的人。她应该是最明白不过的。
芸娘站了起来。努力吸了几口气,平静了下自己,掩饰了她的异样。
陈致远微微挑了眉毛,心里闪过不安,他多少是了解芸娘的,他觉得这事和芸娘脱不了干系,他该如何帮芸娘呢?
“您别见怪,这孩子被吓坏了,她那对不是人的兄嫂先是说要让她回去,把她卖了,又说她下毒,她还小,吓着了。”
秦氏解释着。
族长点点头,秦氏的说法合理。
“面条是我做的,我想着不管怎么说,人上门不能让空着肚子,那面条我也吃了,我下了不少,灶屋锅内还剩下不少呢,若是不放心。等会郎中来齐了,让他们一起验验那面条,看有没有问题。”
芸娘知道赵春兰已经换过面条,所以不怕查。
族长倒是有些意外的看了芸娘一眼,这倒是个法子,东西还在,验验就是。
他点点头,又低声问了几句。
秦氏和赵春生也都答了。
张家铺子来人了。
来了好几个大汉,吵吵着就进了院子,一进院子,看到这么多人,倒是老实了几分,不过话里话外还是说,若是敢对他们庄子里的人下毒,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众人不甘示弱的和他们喊了几句,那些汉子请过了他们庄子的郎中让诊治。
芸娘退了回去,附在月季的耳旁道:“堂屋内有他们吃过面条的空碗,你趁没人在意的时间偷偷的进去把碗拿到灶屋清洗了。然后再拿两个碗在锅内面条里涮一下放堂屋去。”
月季轻轻点头,然后她趁众人都看郎中诊治张大壮两口子时偷偷的溜进了堂屋。
她并没有发现这一切都落在了陈致远的眼内。
张家铺子的郎中也姓张,他仔细的诊治过后也皱了眉。
他的结论和先前的郎中是一样的,可看二人疼的那个样子,他又有些不确定。
有心说假话包庇二人,可听说一会儿镇子上也要来郎中,他又不敢,若是别人都说没事,他说有事,那他的名声就完了。
郎中有些为难,可庄子里的人又催促着让他说,他含糊道:“也许大壮兄弟是吃错了啥东西,引起了肚子疼,应该没啥大毛病。”
这样的话就是承认他没诊治出毛病。
这下三里铺的人可算是得理了,一群人指着张家庄的人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就说起了难听的话,张家庄的几个小子脸都红了起来,要和人家论理打架,得占理才行,能说人家的郎中向着自己庄子里的人,可他们庄子的郎中也说没啥事,他们还有啥好说的。
一个小子气不过,一拳打在张大壮身上,骂道:“没事你跑这里瞎闹啥,要是装你也装的像点,弄这一出不够丢人的,你都不占理,你指望谁帮你。”
这一拳差点要了张大壮的命,那力道不比拿锤子砸他来的差,他嗷嗷叫唤着,那声音凄厉如鬼,让人从心往外生寒。
众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这要是半夜听到这样的声音,估计都没人敢出门。
“鬼叫啥,好像我咋地你了似的,我都没使劲。”
那小子心里不满,刚想再骂几句,外面又来了人,这次是去镇子上的人回来了,别说,真就请来了一位郎中。
郎中把脉的时间,月季又回到了芸娘的身边,冲芸娘点点头,示意她都弄好了。
芸娘咧了下嘴角,月季是个能成事的,好好培养,一定不差。
她并没有看到,那边陈致远也长出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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