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别把银票给我啊,我看兄长是没时间了,把银票给致远哥吧,不过兄长你要出面和那些庄子的里正还有族长说明情况,把我家铺子的位置告诉他们,让他们把瓜送来,致远哥则领几个人负责收瓜吧,到时间让他们把瓜都收到后院,称了称付银子,然后就开始清洗,我也着手准备,不然可是忙不过来。”
芸娘给三人分了工。
“也好。”
陈致远点头,对此他没意见。
“那就这样说定了。”
林云飞也没意见,三人又细说了一下,林云飞告辞,他不仅要和他父亲商议,还有去那五个庄子,要找那些里正和族长说明情况。
至于庄子里的人家,自然有里正和族长解决。
送走了林云飞,芸娘有些担忧的看向了陈致远:“致远哥,六百两银子啊,你去哪拿这么多?我家凑巴凑巴估计能凑一百两出来,要不晚上我回去和姥姥还有娘她们说说,先给你用?”
“不用,芸娘,你放心,我有法子。”
陈致远笑了笑,他自己的私房是不多,也就一百两银子左右,可大爷爷手里有啊。拿出五百两还是没问题的,自己和他说清楚,他肯定会给自己的。
因为他相信芸娘不会亏的,而大爷爷也需要磨练自己的眼光,看看自己看人看事准不准。
即便是真亏了,自己以后赚银子还大爷爷就是,不会把芸娘拉下水的。
二人商议好后,陈致远也离开了,他要找人做事。还得进镇子去兑换散碎的银钱。可有的忙呢。
芸娘进了灶屋,把收瓜的事说了一下。
赵氏几人听了也应了下来。因为这事算是好事,能帮那些瓜农,有人出银子。她们出下力气就好。
准备工作做停当,第二日芸娘她们很早就到了铺子。后院已经打扫干净,就等着送瓜的人来了。
没多一会陈致远也领着几个人来了,芸娘和他们说好,不白帮忙,每天管晌午饭,一天再给五十文的工钱,那些人都很乐呵。
瓜农比芸娘想象的来的要快,有的拉着平板车。车上篓子里装的都是瓜。
有的挑的筐子,有的则背着,带的不多,可能是怕他们不肯收,先来打前站,试探下情况。
芸娘看了看他们的瓜,确实个头都很小,是生瓜,偶尔有几个大点的,上面都是斑点。样子没法看。
来了十几个瓜农,看着芸娘和陈致远心里惶恐,生怕他们看后摇头。
里正告诉他们现在有人肯收他们的瓜。不论生熟大小,不论品相,一律二十文一斤,可是把他们乐坏了,生瓜啊,能卖一文一斤就不错了,现在二十文收啊,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他们心里都觉得不踏实。
“过称吧。称都给的高高的。”
芸娘不忍让这些瓜农不安。冲陈致远等人点头,示意他们开始。
“嗳。不过我说芸娘妹子,这些瓜有的我看着就是个瓜扭。也要吗?还有这些,你看,半拉都坏了,这样下来,你可是太亏了。”
六子指给芸娘看,芸娘这是要做冤大头啊,照她这样收,也太亏了啊。
“你说说你也是,这主家闺女都说让过称了,你还啰嗦啥,昨个不都说好了吗,不管啥样的都二十文一斤,咋我们今个拉来就变卦了还是咋的。这不是哄我们玩吗?”
那些瓜农里有一个四十多的汉子,不依的喊着。
“刘五大哥,别这样说,咱们的瓜确实不像样子,人家好心收咱们的瓜,是帮咱们,咱们得感恩。”
有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出来拉住了那个叫刘五的汉子,又对芸娘和陈致远道:“小哥,闺女,我也知道我们这次的瓜不成样子,要不我们挑挑?那些瓜扭和烂的我们都挑出来,这些不算钱,你们看中不?”
还没等芸娘答话,那刘五嚷道:“我说刘大头你想啥呢,你要做大头,别拉上我,昨个都说了,他们凭啥不给,我就不挑,都像你这么实在,不赔死才怪,我不管,反正瓜我拉来了,他们就得收下,不然我们去找大老爷理论。”
听着他的话,芸娘只微微笑了一下,这就是人,有的人值得同情,有的人却不值得,不过芸娘现在没时间和他计较这些,后面还多的事等着她忙活呢。
“六子,称吧,全收。”
芸娘冲六子点头,六子领着人开始去过称去了。
“这还差不多,我就说吗,都说好的事,咋能不收呢,哼!要是听你的,这又得少不少的银钱,本来就赔了,再少我们喝西北风啊。”
刘五听芸娘说收,嘟囔着刘大头,意思是人还是要横点的好。
刘大头没吭声,不过看神情对于刘五并不赞同。
“大叔,不知大叔如何称呼?”
芸娘问向了那个被刘五称为刘大头的汉子。
“不敢,我们是刘家庄的,庄子里的人基本都姓刘,我叫刘大,你叫我一声刘大就好。”
刘大憨厚的说着,刘大头是他的外号。
“大叔是个实在人,大叔家的瓜就这些吗?”
芸娘指了指,刘大带来的瓜确实不多,就两筐,不过他的瓜没有特别小的,也几乎没有烂的,比别家看上去要好些。
“地里还有很多,我今个来主要是来看看情况,若是真收,就让乡亲们都收了送来。”
刘大实诚的说着话,他面前这个闺女虽然不大,长的也水灵,可他能看出来,这里这个闺女说话能算说话,应该是主事的人。
“大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