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还在准备区,就嘴炮全开。
但凡是跟比沾上了边,这场面就不会好看。尤其双方还是这么近距离的互相吐口水。稍有涵养的,会引经据典,口若悬河。碰到不讲理里,上来就是三字经。
那年头当兵的大部分都没啥文化,稍有修养的,也基本在每天累成死狗的训练中消磨殆尽,逮住机会便极尽能事地拖着对方下水,嘴炮厉害的一张嘴就能把人怼上喀喇昆仑山。打口水仗打不赢的往往就会气急败坏,撸袖子上去干架。
这就是简单粗暴的部队思维,你别说他是流氓,当兵的不流氓,你放心他去扛枪为你打仗?
不现实!
文明之师,只是对待手无寸铁的人民。
当然,这档口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尤其是杨越和郭廖,他们在第一次参加比武的时候就莫名其妙地背了个技术犯规,让他们再来一次是决计不可能的。
点到为止,双方怒目而视,却不再说话。
“哼!”杨越两个鼻孔里喷出了两股气流,有点想笑。
这仇恨拉得够足了,郭廖暗示了他好几次,差不多得了。杨越一撇嘴,刚才你那么活泛,现在埋怨我过分了?
郭廖指了指看台,上去吧,你别杵在这里了,当心对面被你一嘴骂得心理崩溃。
杨越背着手,竖着手指比了个ok的手势,我消失。
杨越一摇一摆地回到了看台上,张朝封正一本正经地看防化团的两支队伍在赛场上血拼。一营的b队碰上了二营的b队,简直火星撞地球。
两边的驾驶员虽然对赛道并不算十分熟悉,但是昨天下午的比赛完毕后,他们还是踩了一遍场子的,后来觉得也没什么难度,就让给了二十一师。但是上了赛道,他们才发现,这根本就是十六师挖的一个坑啊!
赛道前段,直到第三个防化作业区,赛点密集,大家的动作也都十分紧凑,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一到驾驶员进靶区,情况就不太乐观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
人一到赛场上,肾上腺素激增,在这种情况下,人的思想会不由自主地放飞自己的身体。三个防化专业科目的赛点挨着比较近,在第一个赛点就能看到第二个赛点,跑到第二个赛点就能看到第三个赛点。再稳健的队伍,一上来就有一种赛道很短的错觉,分配体能就变得有一些盲目。一向稳如狗的防化团二营吃了一个哑巴亏,前面跑得太猛,驾驶员一个冲刺到靶场,扣完五枪再一个冲刺跑回来,然后抬眼一瞧,卧槽!四百米长的障碍赛道。
这战区障碍一个障碍过去,就是空跑三十米,喘着粗气勉强对付了一个,又是空跑三十米,仿佛跑不到头,跑着跑着就没力气了。
好就好在早上的太阳还不算太毒辣,身体水分蒸发没那么快,但是这要命的四百米简直丧心病狂,二营的最后一名队员扒在深坑边,三次都没爬上来。
就这么一脚的距离,二营b队落后了。
一营的b队咬着牙追在二营b队的屁股后面,终于在最后的时刻,实现了反超。
疆南军区对十六师的防化综合演练场下了血本,看台边还立着一块计时显示牌,第一时间就把双方的成绩告诉了看台上和主席台上的所有人。
赵主任在喇叭里笑,“恭喜两支队伍,顺利地完成了比赛。他们的成绩十分接近,全疆军区防化团的两支队伍,以两秒的微弱差距,几乎共同闯关成功……”
齐团副看了一眼计时牌,一个十四分二十一秒,一个十四分二十三秒。
“当然,最终成绩还要等待裁判组的罚时累及,所以,我们把目光聚焦在赛场上,等待最后的判决。”
张朝封“嘶”了一声,“要死了,二营虽然落后了两秒,但我感觉留下来的会是二营。”
“一营罚时了?”杨越问。
张朝封不敢肯定,“没看太清,但是感觉确实有犯规。”
“什么眼神!”杨越起身去了童云飞那,后者帮两个刚刚结束的队伍粗略地统计了一下,杨越拿着结果一看,二营居然罚时为0?
“准不准啊?”杨越心里咯噔一下,他打心眼里是想二营淘汰的,不是他们有多强,而是想刚好特么凑一对,让二营ab两支菜鸡队共同完成一日游,创造冠军队首轮淘汰的赛会纪录。
童云飞咬着笔杆子,“我看悬!一营碰了两次限位杆!虽然很轻,但我记得裁判好像是举了旗。诶,我说,这赛道你设计的?”
“啊!”杨越点头,“正是寡人!”
童云飞叹了一口气,“车辆赛道距离奇短,人员跑动距离超长。完成一个防化专业科目点,就要徒步一百多米!你这是要逼死那些自以为体能很好的人啊!”
杨越哈哈大笑,狗日的!这才哪到哪?防化兵上了战场,敌人扔个核弹那路能走车?你特么蒙我呢吧!
虽然谁都没挨过核弹,但是一切从实战出发!
“赛道保障组,请立刻恢复比赛用赛道!”喇叭里传来了总裁判长的声音,防化连抽去保障的弟兄们赶紧把赛道上的障碍恢复一新。
“上了上了!”童云飞指着起点线,杨越扭头一看,第二场比赛的六名队员已经站在了出发点,面对面地互相瞪着对方。
“哦哟!”赵参谋的声音很大:“十六师b队上场了!今年的比赛有点奇怪啊,各代表队的b队都好像比a队厉害!可是十六师的b队有两名新面孔,而且他们的场上队长是上一届比赛中十六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