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我是第七任枪神!不可阻挡的战争枪神!”双眼的血光逐渐燃烧,真正的燃烧着,那是不甘伴随着时间绝望熄灭的生命焰火:“吼……!”
低沉的怒吼,宛若真正的掠食者,汉默沉稳的低下身,满是血腥物质的终结者就那么躺在他的脚边,不知何时,双手的武器悄然间变成了一段钢筋和一块碎裂的强化玻璃,被划破的手掌渗着淡淡的鲜血,悄然间将那块透明的碎裂玻璃染的猩红,他的身边已经堆起了一圈尸体,鲜血汇聚成了河流,疯狂的向着低处奔涌:“来啊!还有谁想阻止我!”
“吼……”血奴们停止了,黑暗中无数的猩红逐渐远远退去,那是恐惧,被封印的恐惧最终挣脱了枷锁,低级的智能最终被无处不在的鲜血所征服,在那些只知道杀戮和吞咽的怪物面前,这个人类已然变成了不可挑战的存在,血奴短暂的停顿下,开始小心谨慎的包围汉默,尖牙躁动不安地震颤着,似乎随时都会变成脱缰的野马将那被围在中间的野兽吞噬。
“咚咚……咚咚……”
心脏痛苦地挣扎着,在药物强迫下的过载已经将汉默的生命推上了悬崖,他尽全力强迫着心脏继续过载运转,手间的玻璃碎片止不住的滴落着淡红色的鲜血,他嘶吼着,最终锁定了一头试图从身后偷袭自己的血奴,玻璃碎片宛如一把尖刀一般,轻松的洞穿了对方的心脏,血奴挣扎着,滚烫的鲜血像是喷淋一般喷溅在汉默的脸上,心脏再也止不住那被压制的yù_wàng,突然的停止让汉默的眼前瞬间变得空洞无比,大脑的短暂空白中断了他的动作,鲜血盖住了空气的通道紧接而来的,是致命的窒息。
“告诉我,汉默,你为了那些白痴做这么多真的值得吗?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旧时代已经结束了!你该想想格里夫兰的未来!”
“未来……那是交给你的……这也是……我不和你争的理由……芬利尔。”
“你能把自己的命都玩进去,为什么就不能……”
“每天能忘记那么多事……为什么就不能把那见了鬼的承诺的事给忘了是吗?呵呵……我也好想知道啊……也许……这就是没办法忘记的吧……”
汉默空洞的笑了下,对着那记忆中即将成为格里夫兰领导者的第十四任枪神纯净的笑了下,那个笑容,真正的不带任何的杂质:“承诺……就是旧时代的老朽没办法抛弃的东西吧……”
“我……还欠裴诺一个承诺……还他儿子一个梦寐以求的正常生活……啊啊啊啊啊啊啊!”
咚咚!咚!
突然睁开的双眼,趴在自己身上质问着自己的芬利尔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血奴那散发着血腥恶臭的尖牙利齿,汉默大惊,手中的玻璃碎片一下插入血奴的颈动脉中,被超压的血液突然得到了一个宣泄口,止不住的喷涌着血液,汉默一脚踢开身上的敌人,麻利的重新站起,嘴角莫名的开始颤动,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似的,汉默舔了一下终于明白了那种感觉是什么,那是只有真正吸血鬼才会出现的感觉:嗜血。
药剂的副作用终于开始作用在汉默的身体之上,汉默冷笑着,掏出最后一支药剂,针筒上隐隐约约的呈现着金属复兴的字样,他再清楚不过了,这让自己回光返照的邪恶到底是什么:“现在……我们都是吸血鬼了……”
哐当!
舍弃了沉重的钢筋,汉默一拳打碎身边的窗户,拳头凶狠的陷进窗后的砖石瓦砾中,手臂抽出的瞬间,指间死死夹着一片钢化玻璃碎片:“裴诺!满意了吗?这就是我们这些混蛋的下场!被吸血鬼吃掉!怎么样!”
没有人回应,不可能有人回应的,汉默一个人的吼声无助地回荡着,他身处的建筑终于露出了真容,汉默笑着丢下那夹杂在碎玻璃中的一块破布,沾满血液的布料上隐隐显着红色十字的字样:“格里夫兰中心城区的医院?看来我还不能现在就来用我这条老命来给你抵债,fl。”
医院,这栋即将坍塌的建筑居然是曾经屹立在骨髓区的格里夫兰中心医院,汉默冰冷的环视着周围试图包围自己的血奴手中宛如匕首的玻璃碎片飞速旋转着,好似两把真正的匕首一般:“一起上?”
轰!
周遭的环境突然快速震动着,夹带着砖石碎块止不住的塌陷着,血奴们反射似的发了疯的向外逃窜,它们放弃了对汉默这块难啃骨头的追捕,突然而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