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地掩埋!对了……帮他准备一口棺材吧……”
……
……
“我死了么?这是哪儿?”外界的声音朦胧到好似回荡无数次的回音,空虚无比,艾瑟依旧没有恢复视觉能力,纯暗的魔法能量虽减弱不少却依旧能够引燃空气:“我……我被杀死了……我很清楚的记得,我死了……这是哪儿?”
……
……
“队长!他没死!他还活着!为什么……”
“嘘!”艾瑟完全破损的听觉系统无法识别出这是谁的声音,脊柱和脑髓受到如此重创,若是人类恐怕早已驾鹤西去,而血族,哪怕不会死去,但这么重的致命伤也需要长达一周的时间进行恢复,能够残存感觉呻吟已经是奇迹了:“别问那么多,搞定这事之后元首要求我们保密,艾瑟前往死界闭关研读一千年,将会是这件事的最后结局!”
“可……”
“这就是政治……可悲可怕的政治。兰德的命令我们不需要质疑,他说艾瑟死了那他就是死了,我们只需要为他埋葬,为他造好坟墓就行了,你是新人吧?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
……
“死界……学习一千年?可我……未曾听闻过死界……这是不存在的,直到那天,我看到弟弟,才知晓死界的存在……你欺骗我!我把你当兄弟看待……你却……要把我送进坟墓!”记忆的谜锁终于被艾瑟自己亲手打开,那封印,是自己的亲妹妹为自己加上的,但他丝毫没有察觉,他只知道,他被埋葬进棺材的那两年,无时无刻不在突破棺材板的封印,并在此期间积聚满学生时代所累积的魔法,直到爬出土壤的那一刻,直到享受兰德所“赐予”的日光的那一刻,他都不忘记两个字:复仇!
向他曾经的兄弟复仇,向那背叛了自己的君王复仇!不是像哈克斯那样是为了改朝换代,仅仅是为了自己,和那几近一千名被朗基努斯和吸血鬼破坏者埋葬的学徒。
“我想起来了!萦绕了我三十年缺失的记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猩红的瞳孔停止了狂暴,艾瑟再次陷入无尽的死寂,那种安静,摄人心魄……
“呵呵,我能感觉到,这都是你的恶意,为什么你总是回避魔像,为什么你总是拒绝前往我的私人法塔,为什么你不允许我踏足瓦尔哈拉半步……原来是……这么回事……”恐怖的笑容挂在从来不露出笑容的艾瑟的脸上显得更加可怕,可惜,并没有人能看到他散发出的恐怖,因为……
“外部脑艾丽希斯急电,来自凛冬古堡,莫伽洛的死者军团圣弗朗西斯科装甲卫队已经攻占了凛冬古堡,黑骑士团全灭,哈克斯正在向全世界直播他与兰德的统治权争夺仪式,阁下的能量波动已经趋于平稳……”
“够了!艾丽希斯,准备装备!我要……复仇……”艾瑟咯咯的笑出了声,那是记忆恢复后,他第一次笑,那种即将能够手刃背叛自己之人的笑声,内心里的那血族戒律,早已在多年前就被他亲手废止化为火灰,此刻对兰德,曾经君主的复仇,他根本不必担心会被血族戒律所影响:“我清楚的记得你的样子,你让我好好看一看死亡之翼所代表的东西,我没有违背你的命令,我看了,而且,看的非常仔细!兰德,今天,你也该看看,天空中的末日天使了!”
“艾瑟,即将参战的法术准备以及血液预备还未完成,法塔内部储存的鲜血不够您释放三个高阶法术,外部脑推测您是要向君主宣战,这么草率的出动,真的没问题吗?”极具智能的艾丽希斯早已洞悉主人的意向,但它终究只是个忠诚的辅佐者,完全不会阻止艾瑟,甚至连劝说,也仅仅是让艾瑟做好完全的准备,没错,对于一个合格的战法师而言,在战斗前做好全方位的准备以应对所有可能发生的变故都是应该且必要的,但艾瑟不同。他一开始,就不是什么战法师,战法师只不过是为了能够更方便的与前线的同胞们磨合而已,他真正的身份,向来就是大祭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祭司,从来就没变过,而大祭司,是根本不需要为了什么战斗而特意去准备战斗道具的,根本不需要。
“感谢你的多虑,艾丽希斯,恐怕我又要向你道歉了,因为我隐瞒了我的异能……异能·绝望的幽怨记忆体。”双瞳散发着诡异的绿色光芒,血族绝不可能的绿瞳散发着刺眼的光,就连外部脑那见多识广的数据库内都未曾有过绿瞳系异能的记载:“主人,这将是足以载入魔法史的现象,您隐藏的很深,就连艾丽希斯都被您瞒过了。”
那是称赞,艾瑟隐藏了数百年的绿瞳,藏在猩红眼眸下的翠绿,是与生俱来的,从艾瑟诞生到他能够自食其力开始,绿瞳就已经伴随着他了,只不过,在他成为战法师之后,运用魔法压制住了异能隐藏起来而已,甚至为了隐藏这足以被视作异端的绿色瞳孔,他不惜清洗了熟知他一切的东西,洗尽他们的记忆,甚至是除掉了某些无法彻底清除记忆的人,只为了掩盖住这出生的诅咒:苍翠之瞳会将他内心中最恐惧的东西化为实体,并为他所用。
这诅咒是致命的,它可以彻底摧毁艾瑟年幼的意志,足以在他最脆弱的时光内将他变成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但艾瑟没有,面对恐惧次数的增多,对异能频繁触发所导致的情感麻木,令他不再能够感觉到恐惧,同时他也接受了恐惧,因为,除了魔法以外,那是他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