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是谁给了未央勇气,让她可以勇敢的承认:“是我将南宫漠带出来的,但是他已经死了?”
这一句话让全场人都震惊不已,连着刚走进亭内的德清王南宫铭也颇为惊诧,见得他驻足原地,脸色也极为复杂难辨,待到缓过神儿来时,他才主动打破亭子内的诡异氛围,道:“这是南宫家的家宴,你们谈论一个外人的事情作何?”
全场因着南宫铭的这一句,又陷入深深的静默中,只有卜茵茵眼里泛着泪光,极为委屈的替南宫漠辩解道:“王爷,当初是您将漠哥救回来,将他收为义子的,现在怎么反到说他是个外人了!”
“一个将南宫家推上风口浪尖的人,怎能是南宫家的人?”南宫铭闷哼一句,后踱步朝着桌子走去,在主席位置立定,道:“今日是为南宫秀举办的家宴,既是为他举办的家宴,那就由他做主席吧!”
“父亲不必为秀做到如此!”因着刚才南宫铭的那番话,南宫秀脸色并不好看。
“现在南宫家能靠得住也就只剩下你了,今日许你坐在主席,便是想让你做下任当家。”南宫铭拉开座椅,瞧向南宫秀道:“当初你母妃离世时,便将你拉到身边嘱托过,要让你好好为南宫家谋福,好好保护自己的弟弟妹妹,现在我已经渐渐老去,身体也大不如以前,若不趁现在将这个家交托给你,难道还要等到我死去的时候,你在接手南宫家么?”
“父亲这话让秀颇感有些压力,我征战沙场多年,早已过惯了莽夫野汉的生活,突然让我正经接手南宫家,我真心有些无力。”这番推脱,南宫秀经过了些深思熟虑。
“罢了,罢了,今日只是家宴,这些琐事就待到以后再谈!”南宫铭见南宫秀再次回绝,便摆摆手无力说道,直接在主席位置落定。
随后,未央与南宫秀他们按序在桌子便坐下,家宴也就在这不温不火的氛围下结束。
临了,散席之前,南宫铭竟突然接到了宫内的传唤,附耳听了那内侍的传话便急急丢下碗筷,随宫内传话的内侍离去了。
独独留下来的几人,谁也没主动起身离席,未央瞧着情形,定是又与南宫漠的话题扯上了。故而,她先声开口:“漠哥已经死了,他是跳崖自杀的。”
“不可能,漠大哥即便有苦衷,也不会愚蠢到以自杀来自我了断。”卜茵茵便是在此时,完全控制不住感情,落下眼泪,激动的反驳。
未央奇怪,这卜茵茵怎会如此了解南宫漠,且还如此亲切的唤南宫漠为漠大哥?她与南宫漠是什么关系?难道是兄妹关系?可只凭他们两人都姓卜,这解释也行不通,之前便听说卜漠并没有任何亲人,一整个岛的族人都死了,哪里来的亲人?
“茵茵,等她先说完!”南宫秀一脸严肃,阻止了卜茵茵。
“我本想带着他远走高飞,离开京都,怎想到他是个懦夫,居然想到了跳崖自杀,呵呵,也是我瞎眼,看错了人!”未央冷声嘲笑着自己。
但这话谁信,她一个喜好男色,眷宠无数的浪荡公主,怎会为了一个南宫漠而放下身份去随他远走高飞,远离京都呢?
“你说这话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