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未央一边歪歪斜斜的在人群中走来走去,走着走着还不忘凑上前死盯着人家仔细瞧上一番,见那些男人都不好意思的撇过头去。未央便更觉得无趣,故而她悻悻然离开人群,提着酒壶朝着东房走去,道:“你们一个个虽都是姿容绝佳的男子,但是每一个比得上阿镜,本公主还是去寻阿镜解乏吧。”
失意离去的未央,将一众男子晾在走道上。使得那些男子都诧异的面面相觑,寻不到理由解释今夜性情大变的公主。
这人群中有一人一直担忧的看着那离去的身影。见那身影寻到东房无序的拍打着那紧闭的门,许久那扇大门都未曾有起开的迹象,待到一众人一一返回房间睡觉,他才提步朝着东房走去。
“阿镜。本公主来宠幸阿镜了,快开开门,别害羞!”屋外的未央踉跄着脚伐不停地拍打着房门。
苍云恒见状快步走到未央身后,一把拉住未央,急急朝着自己的屋子拖去,闷声不语的将未央扯进房间,急急关上门以后,便惴惴不安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息。
“你是谁?”未央凑近苍云恒瞧了半饷。才迷糊的问道。
“我是析九,原名苍云恒,你或许不记得了。是你将我从死牢内救出来的。”苍云恒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随后小声道。
“析九?”未央手指点着唇瓣,思量了半天也未曾从浆糊一样的脑中寻到半点线索,后才摇摇头道:“你不是阿镜,阿镜的头发是银白色的,而你的是黑色的。啊,你不是阿镜。不是阿镜!”
“析九确实不是阿镜,没有阿镜那般俊美的容貌,没有阿镜温柔,但析九同样是公主的侍宠,为何公主独独喜欢阿镜,却从不看一看析九呢?”苍云恒之所以能够在相公楼一待四五年,便是这个原因了吧。
原本,未央的脾性他甚是厌恶的,但那次在牢狱中,在晦暗不净的牢狱中,未央的出现便如一盏明灯,一盏照亮他心底的明灯,那时的他尤为的不相信自己会喜欢上这个喜好男色的公主。
但在相公楼的时间里,他瞧见却不是个夜夜笙歌的放荡公主,而是一个乖巧玲珑的少女,所以,所以孤寂许久的心便得到了依靠,得了依靠,即便是生活在黑暗中,那心中的光明却是生生不息。
“怨夫!”看着一脸愁容的苍云恒,未央掩嘴笑道:“你是喜欢这个公主吧?”
苍云恒心中一颤,他从来不承认自己喜欢未央,而是简单单的将自己归为侍宠身份,硬生生的将那份单纯的喜欢折磨成一个侍宠等待公主临幸的怨夫。
“喜欢,如何说?”苍云恒垂眸,淡淡回应:“析九只是个侍宠,如何配上喜欢这一词?”
“不,不!”未央摆着食指,续道:“你就是欢喜公主,我看得出来你欢喜公主?”
这句话给了苍云恒莫大的支持,他感激的抓住未央的手,心情稍许激动的说道:“是,析九喜欢公主!”
得了这句话,未央满意的笑着,却不想这份感人的场景被突然踹门而入的花临凤给搅得七荤八素。
花临凤进来,话也不说便将未央从苍云恒手里夺了回来,直接揽入怀中,对着有些目瞪口呆的苍云恒道:“恒王子,你与公主不合适!”
这句冷冽之语让苍云恒顿时醒悟,他连连倒退,眸中暗沉无光,跌靠在门口的插屏旁,喃喃自语道:“我早就明白的,早就明白的。”
忽而闯入的花临凤,本就在相公楼内与白镜喝茶闲聊,原本是想着要回去的,没想到就在这是遇到了上门撒泼的未央。
见白镜一脸郁郁之色,知道这未央定是因南宫漠那件事儿而招惹了白镜,故而他打算开门呵斥几句未央,没想到才准备开门,门外的敲门声便断了,因担心未央的安危这才开门,见到了将未央拖进屋内的苍云恒,之后便有了刚才那副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