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啊!”未央终于明白了,果然这里的人也很聪明,知道木炭在密闭的空间里燃烧会产生毒气,也知道如何将这隐患驱除。
“当然,有些人还喜欢在木炭之上燃烧些别的东西,一些人家喜欢放一些香料,而有的则喜欢熏烤一些草药养身!”花临凤续又解释,最后竟然欺近对坐的未央,道:“你可知我这车上熏烤了些什么东西?”
“有东西么?”未央吸吸鼻子,发现车内并无异样的味道,便说:“我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啊?”
未央忽视花临凤欺近的身子,侧身躲过花临凤的入侵,却不想这花临凤竟直接坐到他身边,道:“可知花娘楼的那些花娘经常在车内熏些什么物件么?”
见花临凤又流露出花墨桃那般泼皮无赖的模样,未央便有些厌恶,若是花临凤乖乖做个安静的美男子,那她定有可能会对其倾心,但为何这花临凤竟也和那花墨桃一般模样。
“那定不是什么好物件,你别说,我也不想听!”未央直言道。
花临凤这厮似不想就这样放过未央,便又欺近了一步,附于未央耳侧道:“一种叫三步倒的烈性草药。”
三步倒,后来从白玉离那儿听得,这三步倒只适用于男人,大多是为了让那话儿举旗不到,但这草药烈,易伤身,故而花娘楼的花娘明令禁止这东西使用,只有那些出门攒私活的花娘才会用到。
至于花临凤为何提及,白玉离倒是没有直说,而是脸色越发红润,甚有些紧张的询问未央可曾在花临凤车里闻到过一种咸酸的味道,待未央回其不曾闻到时,白玉离才放心下来,说若是有咸酸味儿,必定是燃了三步倒这草药。
可当时在车里的未央并不知道这些,还以为花临凤说的这草药是个毒药呢,以至于她傻乎乎的询问:“那花娘为何要使用这般烈性的草药,是想自杀么?”
犹记得花临凤足足在车里笑了半个时辰不曾停歇下来,这让未央尤为的恼火,这一通恼火终在百草堂面前浇灭了。
驾车的马侍将马车安稳的停在百草堂门前,这才恭敬的通报花临凤说百草堂到了。首先对此话有动作反应的是未央,她气呼呼的起身,掀开厚重的布帘,不畏寒风刺骨,直接跳下了马车。
而随后出现的花临凤,则步伐稳健,不似未央那番急躁。
到了百草堂门前,看着屋前早已打扫干净的地面,复又盖上薄薄一层雪,未央有些好奇,白玉离不像是那种一早起床收拾屋外的积雪的人啊,怎得屋外会这么干净。
“哦,左霜连的气终于消了!”花临凤却是一边瞧着门扉,一边自言自语道。
左霜连?花临凤竟能一眼瞧出这左霜连消没消气,这男人有预知能力么?
才这般想着,后百草堂的门便被缓缓拉来一道缝儿,里面立着的便真的左霜连,看着他那冷若冰霜的脸,未央心中有些害怕,见入了院子的花临凤瞧向自己,她竟突然发觉腿重的厉害。
“我不进去了,还是你进去吧!”未央闷下头,小心回道。
终归是自己记忆不好,怎得忘记了白镜是白玉离的弟弟,现在白镜为自己挡下箭,生死未仆,自己怎该有心思与白玉离相见。
“是公主来了么?”不想屋子内,传来熟悉的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