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可知道你这样不顾后果的乱闯会害了多少人的性命!”花临凤冷声道。
入秋时节,冷意连连,花临凤一身绛紫衣衫随风依依,卓卓身姿耀然眼眸,在说出那句话以后,便用力甩了一下手中的杨柳条,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未央明显不知道花临凤话中的意思,她此刻的心思全放在城门外的南宫漠身上,于是,她扬手怒喝:“花临凤,你给本公主让开!”
见未央没有理解自己的话,花临凤几个跃身,跳跃到未央所骑乘的枣红马,在未央身后落定,随尔一个灵巧的翻身,将稳稳当当坐在马背上的未央给拉入自己怀抱,将未央给硬生生从马背上给拽到了地面。
“花临凤,你可知道你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么?”落入花临凤怀抱的未央,使劲全力欲挣脱这个男人的怀抱。
在地面落定,花临凤也未曾有放开未央的意思,直接带着未央冲入一个狭小的巷子内,一路狂奔,任凭未央如何挣扎,呐喊,他都不曾开口作出回应,亦或是有丝毫的退缩,像是铁了心一般要将未央半路劫走。
前几日,偶然听到有关未央去城外见南宫漠的事情,他原本可以不将此事放在心上的,但那些流言又有些让他在意,如果流言当真,这个公主是站在那个男人身边,有意助他一臂之力,那鲲韫从此会走上什么样的不归路,他可以想象的出,南宫漠那个男人并非想要统领这个国家,只是孩子气的要替自己的族人复仇,但是那个苍尧却是个贪念权利的伪君子,他一旦从小皇帝手中夺得皇权,那鲲韫必将覆没。
这个女人一直不知道自己毫无头脑的乱闯乱撞,到底会给这个国家带来什么?她不知道她的肆意妄为,她对南宫漠的用情至深终将会害了这个世界。
今日,他要使她明白,人类是虚伪的,所谓的情爱只不过是身体交*欢的产物,他要让她明白自己的愚蠢终将得到什么样的报应。
“花临凤,你个登徒子,去你的什么百花摧残手,你快把我放下来………”未央着急,嘴里骂骂咧咧的叫嚷着,以此希望花临凤能够厌烦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将她放走。
寻了一些地方,他最终还是入了一条熟悉的巷道,当走到百草堂门前,看到那三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字以后,心一沉:不好,怎么会来这个地方。
百草堂虽有房间可以供他教育这个蠢人,但是这里同样也有白玉离,白玉离曾经十分憎恶未央,但自从上次从相公楼回来,将白镜活着的消息告诉白玉离以后,这白玉离对未央的态度竟是来了个大转换,以前百草堂不能提到任何有关南宫未央及邵央公主亦或是德清王府的任何字句,但是现在白玉离经常寻他喝茶谈天,缠着他说有关白镜的事儿。
脑中混杂着各种有关白玉离缠着自己的影像,他浑身都不舒适,故而急急转身准备离去,没想到怀中的人儿却瞧见了百草堂三个字,使劲权利呐喊:“白先生,快快救我,白先生,快快救我!”
当时的未央不知从哪儿寻来的勇气向白玉离呼救,她可是囚禁白玉离弟弟白镜的元凶啊,怎么可以轻易的寻仇人的哥哥帮忙?
仇人?未央与白镜的关系也算不上仇人,但若是放在白玉离身上,那未央便是抓走白镜的凶手,也就是白玉离的仇人。
在未央乱叫唤一阵以后,花临凤明显也有些慌乱,但花临凤终究是个心思沉稳的男子,所以慌乱也只是在心中一颤,面目上并未有过多的变化。
吱呀一声闷响,厚重的木门幽幽打开一条缝,从门缝内探出一滑嫩嫩的脸颊,神情极为警惕的朝着屋外张望,在看到花临凤熟悉的身影以后,便速速开门,小心翼翼的轻声哥,你快进来,别让乱贼给抓去做军奴了!”
花临凤听到此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随尔闷声转身看向夹在门缝处贼头贼脑的男童,还未曾开口反驳,那男童竟一眼识得未央,睁大了眼睛,满脸皆是不可置信的喜色,长大嘴巴想要大声叫喊时,却被身后的某人给直直拉到了身后,随后便看到一脸冷色的左霜连,他淡淡看了一眼花临凤,不过却未正眼瞧未央一眼,这才让出一条小道,简单的做了个‘请’的姿势,后便默默站在一旁。
“你到底给了阿离多少茶水钱,天天都可以在百草堂看到你的身影!”花临凤冷讽一句,见左霜连依旧冷着脸,便稍稍叹了口气,用惋惜的口吻道:“亏得霜连你生的一副好皮囊,怎得性子就这清冷,要是你如杜雅之一半脾性,那全京都的美娇娘都是一批一批扑到你啊。”
“花临凤,瞧你这副耀武扬威的德性,你虽生了一副好皮囊,性子却比狐狸还阴狠狡猾许多,与这位哥哥比起来,你算是哪根葱?”一直待在花临凤怀里的未央开口反讽道。
也亏得花临凤身子骨硬实,这一路抱着她走来,竟是一口吁气都没有喘上,还能有力气与左霜连斗上一两句,到底该说他是天性如此呢,还是只是针对左霜连一人呢?
在花临凤经过左霜连身前时,未央猛猛的瞧了一眼左霜连,这次瞧来这男子的确是个美人胚子,与白镜比起来确实清冷了许多,比不上白镜的淡然,静默,并且左霜连的眸子深处也隐着许多事情,让人十分好奇,想要去猜透这双眸子里到底隐了什么?
“嗯,总比林青英好许多,他一直想要跻身你与杜雅之中间,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四大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