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坟前水乱流,何知有家丑,坟前之水如果乱流、倒流、漫流,尤其是脏水漫流浸灌,则后人易家乱,”杨砚卿说道:“明朝气数已尽,这十三陵的风水早就耗费殆尽,那群人就算呆在太行山,也无用,他们按兵不动,的确是想打十三陵的主意,但我相信,一旦无名去了,就会否决他们的想法,另择地方。”
“你对无名这么有信心?”孔令铮问道。
“我也很疑惑。”杨砚卿说道:“江城四杰中,我爷爷是风水王,除他以外,另外三人在风水造诣上定然不如他,可是这个无名,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怪在哪里?”齐石插嘴问道。
“说不上来。”杨砚卿说道:“他现在是我们的对头,可是,我隐隐地有种感觉……”
杨砚卿突然停下了,避开这个问题:“好了,人是要派,不过不需要多,盯着这些人的动静就可以,一旦无名出现,他们转移,我们就要第一时间赶过去。”
孔令铮点头:“知道了,但依你这么说,那些已知的皇陵反而没有意义?”
“没错,要是还有用处,现在的情况还是这样吗?”杨砚卿说道:“那些人想偷懒,可惜事实不容,他们必须老老实实地去勘查每座山,每条河,找到脉气所在,齐石,走吧,先办了刘贵的丧事再说。”
刘贵换上了全新的丧服,棺木也是上好的,齐石与方副官帮着坟场的人将棺材放下去,看到土一点点地掩上去,方副官说道:“这年头,命都不算命,走在在街上,命就丢了。”
“可我总觉得奇怪。”齐石说道:“要是井上那批人做的,为什么要出动勃朗宁,对于他们来说,更合适的应该是刀,贴身暗杀,这才是秘密组织要做的,还有纸条,大哥,暗杀啊,刘贵难道可以未卜先知?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大哥,你这种眼神太熟悉了,我说中了对不对,你心里也有些怀疑,是不是?”
“有怀疑不假,可是,何人暗杀刘贵,我没有头绪。”杨砚卿说道:“刘贵尾随无名,反遭无名暗杀,再加上纸条,看上去好像情理之中,可又有不合情理之处,刘贵的尸体放在巡捕房多日,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让人搜了去,那天纸团是从刘贵的衣服里掉出来的,这衣服是后来穿上的吧?”
齐石便怔在那里,突然大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的个娘亲啊,我想起来了,我去巡捕房看刘贵尸体的时候,还听黑皮说过呢,说衣服沾了血,都扔到了垃圾桶,这衣服恐怕都没有人要,那,那……”
“那天的裤子是谁给他穿上去的,纸条是怎么来的?”杨砚卿问道:“勃朗宁是真,黑皮没骗你,可是这纸条依然是存疑的,往白了说,有人顺理成章地把事情推到东瀛人头上。”
孔令铮与方副官对视一眼,孔令铮说道:“方副官,去查,这是有人在和我们玩妖娥子。”
“知道了,少爷。”方副官说道:“这件事情交给我。”
齐石没好气地说道:“我也要去,我知道这事儿得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