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水牢四个大字赫然在目,散发着无穷的威压,水辰渊不由惊叹,这是何人的手笔!而这还不是最强横的所在,地面竟似涌动着强绝的灵力,彷如远古凶兽在此蛰伏,稍有不慎便会一显灭世之威。
“怪不得师尊对这个水牢并不在意,原来这是一个封印阵法,真正可怕的乃是封印之下的家伙。可是我如若破除阵法,岂不是会放出绝世凶物?”
水辰渊稍有迟疑,低声自语。
“哈哈哈!”忽闻一道爽朗笑声,水辰渊急忙戒备,却见水晶之上四个大字凝结一道幻影,一位中年大汉气势不凡,畅快发笑,水辰渊却顿生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水辰渊道,“晚辈玄水阁水辰渊,前辈是何人,为何发笑?”
“玄水阁?”大汉眉头微皱,看来并不知晓,看来是神州新出的门派,“我笑你不自量力,这玄冥大通之阵岂是你能破除的?你师父是哪位?竟如此自大!”
水辰渊闻言,脸色一寒,“前辈固然修为高绝,然时过境迁,江山代有才人出。安知没人能破除这个阵法?家师海真子,水系道法通玄,只怕不在前辈之下!”
“海真子!”大汉思索片刻,“原来是他,呵呵!想当年他破入冥河角落,倒也有几分道行。但即使是他又奈此阵法如何?更何况是你?蚍蜉撼树!”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师尊水神真诀大成,自然手到擒来!”水辰渊虽然有些心虚,但他对海真子有种莫名的崇拜,难以忍受对方的贬损。
“你说什么!”话音未落,大汉勃然变色,几乎是怒吼出来,“你说他修炼的是水神真诀!”无尽的悔恨和痛苦瞬间涌上心头。
水辰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仍强硬道,“是又如何?”
大汉状如疯癫,一下子失去了精气神,“我当年竟然没有注意到!大错特错啊!”猛然如回光返照一般狂笑道,“也好,神上终于有传人了!哈哈哈哈!”
水辰渊何等聪慧,一听便领悟,问道,“前辈可是上代水神的侍者!”
即使是“侍者”二字,这大汉面上面上也散发出无限荣光,“正是!本座乃是神上麾下阵法师温洛书,神上陨落之际,我亦被玄冥双蛇偷袭不支,不得不耗尽灵力布下玄冥大通之阵。这一晃就是千年光景了。若不是神上严令,必要阻止玄冥双蛇肆虐神州,我早就破灭神识跟随神上而去了。”
水辰渊听闻不觉神往,突然想到,“海皇镇世大阵莫不也是神上所布?”紧接着述说了不少细节。
“海皇镇世大阵?”温洛书在纷乱遥远的记忆中搜寻片刻,再根据水辰渊的描述,已知根由,“正是!虽然是我所布下,但乃是奉水神神上法旨,海皇这一名号,正是为了彰显神上的无上地位。可叹神上为神州做下这么多功德,仍然被这群白眼狼联手攻破水神宫。我恨啊!”
水辰渊能理解他的心情,但是神州登天之梯已逝,修士再无飞升的可能,这笔帐必然要算在水神身上。即便是火神宫,同样也连带着烟消云散,更何况初代水神这一“罪魁祸首”?再者如今资源匮乏,能以正道名义破灭一个巨头,少一个平起平坐的抢夺者,对于各大门派何乐而不为呢?
“前辈,切勿伤感,水神宫虽然消逝,水神的传承仍在。想来当年师尊在此历练时功法只是小成,不敢声张,毕竟水神真诀太过惊世骇俗。不过如今神州上下只怕都已经知道师尊拥有水神真诀,若不是玄水阁依附于造化门,加之众人忌惮师尊的修为,只怕又要重蹈覆辙了。”
“哼!怕什么!堂堂水神传人,怎能甘心寄人篱下?就算艰难险阻也要与这群白眼狼斗个高下!” 温洛书不屑道。
水辰渊无奈,海真子修为固然通天,但内有白雨泽虎视眈眈,外有各大门派龃龉不断,以天海峰区区数人怎么可能与外界对抗?温洛书还太过冲动了。眼下却不是着急这件事情,水辰渊忙将自己受罚之事告知温洛书,希望他能相助一臂之力。
温洛书微微沉吟,“我虽然只剩虚影,但神念控制之下阵法细节倒可以操作一番。眼下有两条路可选,一是我送你原路返回,回归外界;二是放你经过此关,然而这关过后哪怕是海真子以及我也不知道有何危险,你要三思而后行。”
水辰渊道,“始於玄冥,反於大通,玄冥之道我尚未领会,自然要深入下去,也不枉师尊为我安排一番。”
温洛书见他如此坚决,无可奈何。虚影变动,一处最不起眼的水晶赫然移至水辰渊面前,散发着玄妙的光辉,“这个水晶乃是下一关的入口,你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你能破除水晶封印之力便能释放出传送阵,进入下一关,否则你还是安心回去罢!”
水辰渊有些诧异,如果不是温洛书相助,他根本不会注意到这块水晶,更不会决心破坏它,心知时间已经不多,成败在此一举!
温洛书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以这少年区区神炼前期的修为,不可能奈何得了这块水晶,要知道光从质地而言,这水晶之坚硬不下于极品法器,离灵宝也只有一步之遥。水辰渊失败后自然会安心回去,他也不用再担心,不管怎样任何和神上产生关系的人他都极为重视。
水辰渊气定神闲,将状态调整到最佳,剩余半数的灵石再次化作灵力洪流涌入水辰渊体内,温洛书脸色有些诧异,这许多灵石同时吸收,竟面不改色,神炼期巅峰只怕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