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拓拔依依睡着了,我被她一问,一时间睡意全无,我想起那个骑豹子的女人,我身上除了沙子也就是和那女人近距离接触过,她是什么人,她说三天后……又是什么意思?
想了半天毫无头绪。.36z.>最新最快更新
不远处几个马仔和磊子正在杀羊宰狼,这是个辛苦活,宰杀时不能掉到地上沾染沙子,因为在沙漠中水比黄金还要金贵,可不敢浪费了去清洗,完事还要用无烟炉顿煮和烧烤,在这开水也不过9来度的地方,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很多人等不及都睡着了。
外面风声还在怒吼,身旁不时闪过灯光被遮掩的人影,我抬头看了眼,现不远处蔡小雅和胡思情两人对坐无言,也不知在想什么。
我从睡袋中爬出来走到两人身边坐下,问道:“奔波了一天,怎么不睡会?”
胡思情双眼布满了血丝,叹了口气道:“睡不着。”
我安慰她道:“不要着急,会找到的。”
蔡小雅忽然冷笑道:“你懂什么?今天跑了九匹骆驼,货物丢了一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很反感蔡小雅这种说话语气,哼了一声没说话。
胡思情“意味着,我们在沙漠中只能坚持一个星期,而且还是在节省的情况下,就算现在回头只怕也来不及了。”
我完全没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此时一听也觉得问题的严重性,不知该说什么才好。.36z.>最新最快更新,提供
一个多小时后,炖羊肉慢慢的溢出了香味,熟睡的人都醒了过来,大伙儿围坐在几个羊肉锅旁等待着羊肉熟烂。
……
第二天早上风沙停了,宫殿已经被黄沙全部掩盖,十多个人轮换挖了一个多小时才出去,外面是一望无际起伏连绵的沙丘,除了金黄还是金黄,脚下的遗迹再次沉入沙底,那些躲避风沙的动物早跑的无影无踪了。
天空昏暗,没有一丝阳光,恰好适合赶路,只是指北针仍旧是老样子,指针纹丝不动,我们很分不清东南西北,也不知身在何方,只好请教经验丰富的张铁蛋。
张铁蛋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圈,最后郑重道:“沙漠里都是西北风,根据风向和沙丘的变化来看,我们现在很可能在楼兰城正西面,只是不知道有多远。”
胡思情和蔡小雅立即拿出地图观察,好一会点点头道:“我们不能往正东方向去,那里最近严打,有管制军区管辖,从这向北,可以途径塔里木河分支一条由瑞典人起名小河的河流,然后沿河往东北走,可以到达孔雀河,那边应该有人,我们可以打听去路。”
众人一听都来了精神,于是收拾家伙继续上路。
因为骆驼不够,除了许子旭几个伤员和三女孩子外,很多人没有骑乘的待遇,只能踩着黄沙徒步而行。
我边走边回头看了眼鬼楼出现的地方,悄悄拉着拓拔依依的骆驼问:“那楼还会出现不?”
拓拔依依想了想道:“应该不会了,也不看看我是谁?她们多少要给我点面子的。.36z.>最新最快更新”
“呦呵!”我道:“那你是谁?说出来让我膜拜一下。”
“是你老婆。”拓拔依依笑嘻嘻的牵着骆驼跑到了前面。
接下来的两天,一直在漫无边际的沙漠中行走,我现胡思情和蔡小雅犯了一个严重的估算错误,我们的食物和水别说一星期,连三天都够呛,十几个汉子饿了、渴了完全是管不住自己,先吃喝一肚子再说,拦都拦不住。
第二天傍晚,前面开始出现风沙以外的东西,那是一堆堆表面布满腐蚀痕迹的矮土堆,起初我们还觉得奇怪,哪里来的这些东西,到了最后幡然醒悟,这是进了一片神秘的雅丹地貌群,再想回头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完全迷失在了里面。
这不是说我们多蠢,而是在沙漠中连续赶路十几天后,身体严重匮乏,头重脚轻,感官都有点模糊。
眼前是一个个风蚀土墩和一个个风蚀凹地,那些土墩高的足有两三米,矮的也有半米,交错连绵一片,完全挡住了视线,而凹地中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水渍,我们试了之后才现竟然是底下河泉眼蒸后的细流沙坑,人踩进去只怕一会儿就沉下去闷死在里面。
好在指北针在这应该失灵的地方竟然能用了,我们按照指针方向一路向北,希望可以穿过去。
天快黑时,筋疲力尽的一群人,找了个地面宽敞而且没有流沙坑的地方扎下营房,准备休息一晚明早继续赶路。
我正准备吃点东西,忽然现磊子和智深勾肩搭背的往来路走去,心里好奇就跟了上去,等追上两人一问,原来他们去大解,我心说真是服了,拉个粑粑还带组队的,好吧,我肚子也不太舒服,加我一个。
三个人走到离营地半里地的地方,蹲成一排,边说话边“烽火连天”,磊子还道:“这里风水好,拉粑粑的心情都不一样,回头可以和朋友吹吹,说老子跋山涉水进入塔克拉玛干沙漠拉了堆粑粑。”
我和智深就捂着鼻子笑,智深道:“阿弥陀佛,佛爷都被你们给带坏了,以后见到佛祖该怎么解释呢?”
磊子道:“你见了佛祖就这么说,你说这沙漠太拽,好多旅人都被困死在里面,你来是为了普度它们,但是又干不过,于是就拉泡佛粑粑恶心它们。”
说完三个人哈哈大笑,笑了一会我就道:“接下来的路危险了,我们的食物和水都不够了,胡思情和蔡小雅现在完全以领队自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