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廪郎,敢笑话姐姐!”
孙婴灵脸色一红,伸手就要拧我的耳朵。
“娘!”我吹了口茶叶,撇着嗓门慢条斯理的冲店铺内喊道:“二姐欺负我!”
“臭小子,你赢了!别喊,娘在忙呢。”孙婴灵被我这无赖性格打败了,白了我一眼,替我把肚子上的被子盖好,道:“大姐又去参加那什么诗会了,眼看天就要黑了,等会儿再不回来,你去迎迎看。”
“知道了。”我放下茶杯,闭上了眼睛,“假寐片刻,请勿打扰!”
孙婴灵噗嗤一声笑了,拍拍我的脑袋带着阿狗进了店铺。
过了会天色暗淡下来,街上行人不多了,我瞅了眼街头,还没见大姐孙素素回来,不由心里犯了嘀咕。
孙素素的脾性和孙婴灵截然不同,文雅恬静,爱好琴棋书画,平时经常出门和闺友、书生们作作诗、唱唱歌什么的,但一直洁身自好,严格遵守天一黑就回家的规矩,今天不知是咋了,莫非和哪个书生看对了眼,跟人跑了?
想到这里,我起身整理好镶着银丝的古装长袍和玉佩挂坠,将长随意扎成马尾披在身后,俨然一个翩翩如玉小郎君了,迈着步子朝大姐孙素素常去的望月楼赶去。
望月楼离孙记布庄不过二里地,走路十几分钟就到了,刚刚靠近,就现做为文人墨客聚集地,平时非常清幽的小楼被一群市井贫民和大兵围住了,里面似乎生了什么事。
我觉着好奇,挤进人群看过去,现十多个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书生指着小楼内破口大骂,但是骂的很好听,什么“有辱斯文”、“仗势欺人”、“还有天理王法吗”等等。
我问向身边的一个汉子道:“大……叔,里面生了什么?”
汉子瞥了我一眼,见我似乎是个有排面的少年,点点头,气愤道:“青林伯家的三公子,不学无术,仗着老子的权势在里面胡作非为呢!”
我看着四周的大兵,心里咯噔一声,干笑道:“怎么个胡作非为了?”
汉子道:“他恰好带兵路过这里,听见里面有人在吟诗,就闯进去,把书生们全打了出来,然后*着里面的姑娘们现场做诗,还要做的对他的胃口,不然要给亲一下才能走,你说姑娘们的名声还要不要了?这还有王法吗?我大汉国要亡了啊!”
我心说你还真敢说啊!青林伯我知道,这人是大汉军中的猛将,冲锋陷阵,勇猛无敌,因军功被封为青林县伯,家中广屋豪宅,奴仆成群,是完全凌驾于汉国律之上的特级阶层。
他家的三公子是个什么鬼,我没听说过,但能做出这种事,铁定不是什么好鸟。
正在这时小楼内传来一声娇斥:“滚开!”
“哈哈哈!”一个浪荡的笑声响起,接着说道:“这里的姑娘就数你最美,可惜你偏偏做不出诗,合该被我亲,小宝贝儿,别躲,来,亲一个!”
一个女孩子愤怒的说道:“以污言秽语为题,谁能做的出来,滚开!”
“给脸不要脸是吧?”那人声音冷了下来。
听到这里我一股怒火直冲脑门,说话的女孩子是孙素素,我名义上的大姐,虽然我有前世记忆,对她们没有太当真,但是人心都是r长的,这一个月来被无微不至的照顾,在这孤苦伶仃的冥界,我早已经把她们当成了家人看待了。
“狗娘养的混蛋!”
我大骂一句,冲出人群,往小楼跑去,几个兵卒一见骂骂咧咧的挥拳就打。
“这可是你们先动的手!”我冷笑一声,握着双拳身子前冲。
砰砰砰……
仅仅三秒钟的功夫,五个壮汉兵卒全部飞出去七八米远,摔得七荤八素,半天爬不起来。
我现在虽然没了道行,但是魂体融入陈定命的善念后,可以力拔千钧,敏捷无比,等闲上百个汉子完全不够格。
人群顿时鸦雀无声,一个个都张大了嘴巴,半天回不过神来。
我拍拍手脚,瞥了眼另外五个往旁边躲的大兵,自顾自的进了楼。
小楼的二楼中,十多个姑娘吓得挤成一团,瑟瑟抖,另一边一个锦衣年轻人正围着桌子追赶花容失色的孙素素。
我干净利索的放倒两个守门的兵卒后,从地上捡了块砚台对准那锦衣年轻人砸过去。
“啪!”
一下子打个正着,那人后脑被重物一击摔了个狗啃屎,顿时晕了过去。
一众姑娘大惊失色,齐齐转头看来,孙素素看了眼锦衣青年又看看我,美丽的脸蛋一下子变的惨白、惨白,“廪郎,你……”
“你什么你?”我板着脸道:“跟我回家!”
……
马车在青石板路面上出嘎吱、嘎吱声,赶车的老头大气不敢出,车内的孙素素嘤嘤的哭着。
我跟在马车旁,感觉一阵不耐烦,数落道:“大姐,你就省点心吧,非要出来作什么诗,在家里作不下你啊?”
孙素素哭声依旧。
我心里一软,道:“算了,事情都过去了,以后少去吧!咱们回家。”
“我哭的是你啊,廪郎!”孙素素终于哽咽着说话了。
我失笑道:“哭我干什么?我好好的。”
孙素素道:“那人是青林伯家的公子,连县老爷都不敢惹他,你为什么要打他啊,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我满不在乎的说着,心里却嘀咕,还不是为了你?
说实话,我现在也有点后悔,那青林伯是个不顾王法的兵痞子,谁知道他家会怎么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