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月被她安抚住了,她又拿出一堆的药瓶,将使用方法告诉叶月。叶月羞得头都要垂到胸前了,看都不好看那些药。
奚络笑着说:“不要害羞了,疼的地方就要擦,我这些药膏都是精品,很管用的。”
“我知道了。”
她越害羞,奚络的八卦心就越强烈,用肩膀挤了挤她问:“哎,我大哥昨晚表现怎么样?是不是很生.猛啊?”
“啊……你,奚络你不要问!”叶月起身就走。
奚络可不想放过她,把她拉回来不让她走,继续磨她,“说嘛,是不是很强悍?”
叶月脸红得要滴血了,半天才弱弱地点头。奚络大叹一声,“小月,你终于成了我的大嫂了,你放心,等你一检查出有身孕,我大哥立马就可以娶你进门了!”
叶月忽然拉着她的手,后怕地说:“做那种事情太痛了,我不要跟他生孩子了,以前总想着要帮他生一堆娃娃,我太傻了……”
“啊?”奚络张了张嘴,有些哭笑不得,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诉她,“那只是开始的时候而已,以后就不痛了,真的,不骗你,你要是不愿跟我大哥生孩子了,那他得哭死。”
“你又在骗我吧,昨天你就没有告诉我会那么痛,我当时觉得自己都要死了,像你这么坑的人,我以后都不要信你了!”
“我坑?”奚络委屈地指着自己,苦哈哈地说,“我为了你们两个费心费神,你还嫌我坑,我找谁说理去啊?我要是告诉你会痛,你还会做吗?”
叶月摇头,“当然不会,我最怕疼了。”
奚络手一摊,“那不就得了,我也是为了你们好啊!”
“好什么好,他都生气不理我了,一点也不好。”
她今日穿了一身月牙白色的锦袍,正是严歌的打扮,纤细清瘦的身姿被男装裹出飘逸的感觉。
“这样穿骑马方便,”她转身将桑落酒提过来,举到他面前说,“送你的。”
陆东篱笑着接过酒坛,看到上面“桑落”二字时,脸色变得凄楚起来,“桑落酒……不知桑落酒,今岁谁与倾。色比凉浆犹嫩,香同甘露永春。十千提携一斗,远送潇湘故人。不醉郎中桑落酒,教人无奈别离情。”
他苦笑道:“你是在提醒我,我们要分开了吗?”
“不是的,”奚络抱歉地摆手,“我出来得急,刚好看到路上有卖酒的,就顺手买了过来,你别误会。”
“顺手的,”陆东篱笑得更加无奈,“安安,我该说什么好呢?”
奚络彻底愣了,不知该怎么接他的话。
陆东篱温润一笑,将她飘到胸前的头发理到身后,爱怜地说:“我不怪你的,你总是这么迷糊,这么可爱……我走后你要照顾好自己,还有小辰。”
奚络哭了,扑进他的怀里抱住他的腰,闷声对他说:“东篱,对不起我不该伤害你的,你忘记我吧,我不值得你对我好……”
陆东篱身体僵了一下,虽然很高兴能得到她的拥抱,但是他知道,那是无关爱情的,她只是觉得愧疚。
他抬手将她抱住,轻轻嗅着她的发香,“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不怪你,一点都不怪……”
他爱她,已经到了刻骨铭心的程度,怎么可能忘记,怎么舍得忘记,四年相守,为他留下一生的思念,值了。
马蹄声再次响起,陆东篱骑在马上回头看了看她,策马离去,风卷起他的长发和衣摆,留给她一个远去的背影。
奚络擦掉眼泪,失神地看着他的背影远去,犹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也是这样鲜衣怒马,逆光而来,犹如仙使降世,在她的记忆里留下无法抹掉的初见,如今他又这样离去,不带走半片尘埃。
就这样走了吗?与她相守四年的男人,真正地离开了,曾经多次目送他离开,但是那时还能等到他回来,这一次,不会了。
她在送君亭站了很久很久,像是在送别过去的感情,惦念曾经的真心。
天空不知何时隐去了阳光,布满阴云,沁凉的雨丝连成无边的雨幕,阻隔了她看向远方的视线。
翻身上马,向京城奔去,没有人能够一直留在原地等待,她也一样,既然选择了分开,就要向前看。
骑马经过护城河的时候,她看到河边站着一个穿绛色锦袍的男人,看身形像是宗褚。
“吁――”
奚络勒缰下马,走到宗褚身边问:“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宗褚仍旧看着湖面,表情看不出什么变化。
“你知道我出城了,是不是怕我跟别人跑了?”她绕到他面前调皮地问。
宗褚垂眸看着她,轻轻点头,“嗯,所以想看看你会不会回来。”
她被他认真地样子搞.得没话说,停了半晌才问:“你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等的?”
“从你出城的时候,我看到你不顾一切地冲出城门。”他早就猜到她会来给陆东篱送行,所以也一早就在城门处等她了,可惜她当时跑得太快,根本没有看到他。
奚络听出他语气里的委屈,心软得一塌糊涂,伸手抱住他哄道:“我回来就好了,不要难过哦……”
宗褚笑了,环住她的腰抱紧她,“真是拿你没办法。”
她撒娇地在他胸口上蹭了蹭,安心地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等你吗?”
她抬起头问:“为什么?”
宗褚吻了吻她的额头,看向湖面说:“这里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我曾经无数次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