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清平捋了捋他的几缕清须,开口道:“刚才大王爷有提到玉玺,一国之君不能没有玉玺,我看还是先寻找玉玺再提登基之事吧。”
宗浩轩点头同意,说道:“本王赞成,谁先找到玉玺谁为皇。”他又扭头看向宗浩然说:“四哥,虽然过去你对我多有伤害,看在在良皋,你拼死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们扯平了,此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如果今后你还要跟我争,那我就不会再客气。”
此次聚会之后,京城一度恢复了平静,在宗家还没有达成皇位的统一意见之前,程琳琳他们就先作为中立力量在此维持着。她先住在了京城,派郝月和福松泉回飞凤堡看家。
此后几个月钟致远多次向宗家兄弟进攻,双方互有胜负,唯一受害最重的就是百姓。
这一天,正在离园跟姚孤萍闲聊的程琳琳接到手下的汇报:“报,萧王爷经过几个月的活动联络,与他的亲信组织起了燕国朝庭内外反现任燕皇的力量,已经于本月一举推翻现任燕皇,重登帝位了!”
程琳琳与姚孤萍相视一笑,说道:“这应该算是好消息吧?”
姚孤萍笑道:“只要他信守承诺,爱惜百姓,不在两国间挑起争斗,这就算好消息了。”
先不提宗家兄弟与飞凤堡,单提割据一方的钟致远,他虽和宗家兄弟打了好几次仗,有胜有败,但在还没有统一天下之情,他再已等不及,自己先登台称帝了,恢复瑞国。
称帝之后第一件大事就是修造宫殿。这一天早朝,他唤出一个人来问道:“吴江,新皇宫修建的材料准备好了没有?”
吴江躬身答道:“启禀皇上,臣已经派人征调各地的奇材异石,到了一部分,还有很多在路上,百姓们正络绎不绝地运着呢。”
钟致远颇为不悦:“怎么这么慢?运个材料都拖拖拉拉的,更别说建造了!”
吴江吓得跪地回道:“启禀皇上,只因建皇宫对材料的要求比较苛刻,而那些符合要求的材料又比较远,所以慢了些,我们已经尽力催促百姓了,很多百姓已经累死在路上,再快不了了!皇上如果急的话,就先去西郊的荣华宫赏玩吧,虽然偏远了些,但是已经建得象模像样了,在这冬天的季节,荣华宫里还跟春天一样美呢。”
“哦?荣华宫已经建好了?好,朕这就去看看,起驾!”
钟致远带着长长的队伍浩浩浩荡荡地朝向新宫殿荣华宫而去,荣华宫里的人得了消息,忙了个四脚朝天,管事的林冬不停地指挥:“快快,你们几个,赶快把湖里的冰砸烂,不许见一点冰碴!你!找几个宫女,快点用彩绸做些荷花荷叶来布置在湖里,要快,皇上等一会儿就到了。再找多一些宫女,用彩绫剪成花叶挂在掉光了叶子的树枝上……”
荣华宫里的人各个都是一幅急得要崩溃的样子,都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布置着,他们深知一旦皇上不满意,随时可能叫他们掉脑袋。
“不!我们死也不回去!”灾民哭喊着,拼命往外冲,兵丁拿起武器,大开杀戒,雪白的大地上溅起片片刺眼的红。
就在这时,一队衣着光鲜的宗国军队骑马奔来,很快驱散了瑞国的士兵,给那群半死不活的灾民们分发了干粮。
灾民们千恩万谢地吃了干粮,又问:“请问军爷,往五王爷的地盘去该怎么走?”这边的人给指明了路径,灾民们感谢过后朝那个方向行去。
军队后边走出两匹马,马上坐着一位俊男一位丑女,宗浩然转头对姚孤萍说:“孤萍,你都看到了?我带你出来就是要让你看一下每天都会发生的事。”
姚孤萍沉痛万分地说:“都看到了,以前走时,他还只是任性,没想到现在越发猖獗暴戾了,唉!”
宗浩然说:“我们回去吧,边走边谈。”他拨转了马头,姚孤萍跟上,其他的兵丁也默默地跟在后边,离他们有一定的距离,这是宗浩然要求过的,他不想他们听到他和姚孤萍的谈话内容。
走了一会儿,宗浩然说:“虽然你我交了心,可是我能感觉得到,你依然期待钟致远能赢得天下,你还在帮他!”语气里透出一些压抑的不满。
姚孤萍下意识地否认:“不,我没有帮他!”
“你有!”宗浩然坚持着,“你虽然没有做什么动作,可是你的不作为就是帮他。你其它什么都跟我说了,唯独没有提起在他身边时他的军事布署。我们几次和钟致远交战都没能消灭他,他一定有基地,或其它什么有利于他的事情,才能源源不断地给他提供兵器,也才能让他总能成功隐匿起来,总之我们不知道,你一定知道,你却不肯说。”
姚孤萍心虚得沉默着,宗浩然一双俊目锐利地扫向了她,声音严厉地问:“你眷恋故国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能为百姓想想吗?钟致远的所作所为你都听到过,今天也亲眼见了,你以为他得了天下百姓会过得好?那样你可以心安吗?”句句如利剑般直刺她的心,姚孤萍无以回复,只能低头头继续沉默,任跨下的马随意前行。
宗浩然一提马缰,走马横向拦在了姚孤萍的马前,他不肯罢休地问:“孤萍,我并不是要你帮我,我没想要争皇位,我只是要你可怜可怜天下百姓,是你的复国计划重要还是百姓的福祉重要?”
姚孤萍抬起头来看他带着些怒气的脸,心中很乱,她很想说出那个地底山洞的事,可是想到自己在祖庙里的誓言,她又无法说出口,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