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去!?”
早在宗褚话到一半之时,趴着装死的奚络便萌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还好反应的快,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但见他在下一秒对自己泫然一笑。
“自然是去死了,城儿不需要我了,那我在这世上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宗褚的语气淡淡,仿佛正说着最平常不过的话语,却一字一句在奚络的心底激起千层浪。
奚络这带着哭腔的话语仿佛字字千钧,掷入心中,令宗褚的心也泛起一阵揪痛。轻抬起了她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只见得那张只应该洋溢着笑容的小脸上已是挂着两行清泪,哀怨且透着恐惧的眼神,贝齿下隐忍却颤抖的红唇,无不是在指控自己的不是,叹息一声,抚去了那不断往下掉、滚烫的金豆子。
“傻瓜城儿,怎么这样轻易就哭了呢,乖,别再哭了,我适才也只是再与你开玩笑而已,你想我是如此的爱你,又怎会就这样舍下你不管呢,别哭……我说好了要保护你一辈子的,就不会再失言了,城儿别再难过了,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心碎活该,谁、谁让你,总是,总是戏弄我……”
已哭到哽咽的奚络还不忘怼他一句,换来宗褚怜惜不已的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不住颤抖的后背。
“是我活该,是我的不好,都是我错了,只要你能不哭了,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听惯了宗褚这样的话语,奚络在他的哄劝下止住了流泪,却没有半点想原谅他的意思,但害怕在有一日那样的事真的会发生,心慌之下,只牢牢回抱住了他,没有说话。
“好了,我们城儿不哭了,你看看,本来是一个多美的大美人啊,现在哭多了就不漂亮了。”
任由着宗褚将自己轻轻揪出他的怀抱,本来还处于悲伤之中,但听了他的话语,奚络气恼的闪躲掉他朝自己面上袭来的大手,用衣袖胡乱擦了一下脸,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谁说的,我哭多了还是漂亮的。”
但见奚络虽不服气的嘟着一张小嘴,却还能愿意与自己搭话,宗褚细心的抬手拭去她面上残留的泪痕,不由得会心一笑。
“是,我们城儿天底下最美了…但现在都变成小花猫了,你先在这待好,让为夫给你洗把脸。”
奚络几下便被宗褚给推搡到床上,出于本能的依照他的吩咐乖乖坐着,眼看着他迅速转身拿起脸盆直接夺门而去,张了张嘴本欲阻止,但幸福与甜蜜感同时涌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道端着个脸盆却依旧风华绝代的身影不消片刻便折了回来,几步上前,温柔的替自己擦了把脸。热乎乎的毛巾让奚络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再次回过神时,宗褚正不厌其烦的绞着毛巾,偷偷往他那里挪了一挪,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喂,你下次可不准再这样了。”
“嗯,不用城儿说,为夫也知道的,这次是为夫做的太过火了……来,你打我一下。”
“谁、谁稀罕打你……”
但见眼前的奚络迅速将头一撇,作出一副嫌弃的模样,嘴上亦极为不满的轻声嘀咕着,余光却小心翼翼的偷瞄着自己,犹觉自己心里的某块地方都快被她给融化掉,宗褚轻笑着上前举起了她的小手,想要重重打在自己面上,却被反应过来的她抢先一步的给抽了回去。
“呵呵呵,城儿怎么不舍得打我,是不是心疼为夫了?”
听得宗褚这样讲,奚络条件反射性的立马将双手背到了身后,只是面上仍是装作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才不是呢……是你皮糙肉厚的,我要是打你我的手都得疼了。”
“好,那既然城儿不会心疼为夫,那为夫就自己打自己——”
“啊!你别呀!”
被宗褚那高高扬起的手臂吓到花容失色,奚络连忙飞扑了上去,想制止住他这愚蠢的行为,但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再睁开眼时,已稳稳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朝上一看,他面上挂着灿烂到欠扁的笑。反应过来自己又被他给戏耍了,一时火冒三丈,举起他的手臂就‘啊呜’一口咬了上去。
“城儿,你这招是向谁学来的,还是看为夫可口,这么喜欢咬为夫?”
但见宗褚面上一瞬迟疑,一点吃痛的神情都无,还饶有兴致的出言来挑逗自己,奚络不信邪的加大了力道,最终郁闷至极的撒开了嘴。
“你难道就一点都不觉得疼吗?”
“呵呵,只要是城儿咬的就不疼。”
将宗褚在说话时信誓旦旦,及后面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皆尽收入眼底,奚络低垂下脑袋,沉默不言了。一半是真的拿他没辙,另一半是他手腕上的牙印实在是太过明显,就连看着都疼,刚刚在气头上还恨不得能多咬一点,此刻却觉得自己咬的也太狠了。
“城儿怎么了,莫不是在看了自己的杰作后便开始心痛为夫了吧?”
“才没有呢!”
说着奚络愤愤抛下了宗褚的手臂,这样粗鲁的动作却还是换来他低笑几声,哭笑不得地背过身去,余光不经意的一瞥,红木桌上一根通体莹润的玉笛落入眼底,正是那来时匆忙忘记带上,已有两日不见的噬魂笛。
“这是……你把它给带过来了?”
奚络几步上前一把拿起了那根另一面有些焦黑的笛子,转过身兴冲冲的看向宗褚。
像是看出了自己有疑虑,宗褚走上前来解释道,奚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