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摆着的胡言乱语,心怡怒不可遏道:“你胡说,公主何时吩咐你如此做过,你不要血口喷人。”
听闻心怡的责怪,木莲委屈的跪着退后两步道:“心怡姐姐,事情已经被揭发了,心怡姐姐还是不要为公主隐瞒了。”
这无非是一场好戏,一旁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慧嫔谄媚的笑了起来,讽刺道:“呦,这是演的哪一出,真看不出来翳儿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恶毒的心思。”
话落,目光中居然带着失望,她本以为奚络是个可树之才,却不曾想到皇后一招便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看来也不过是一个毫无用处的棋子罢了,这些年来她明察暗访的想要拉拢他人把皇后给拉下台去,对于皇后之位,后宫的女人都虎视眈眈,她自然也不例外。
“皇上,如此作为,实在是让人深恶痛绝,先皇在世的时候就明确的规定,若是有人行厌胜之术,必将五马分尸。”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其他的妃嫔你一言我一语的进言着,那些说话的人恐怕都是皇后娘娘已经事先安排好的,为了这一天,皇后娘娘是废了多大的心机,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儿子。
就在激烈的言语中,李嬷嬷打破了这一份激烈:“回皇后娘娘,这的确是从奚络公主那里搜来的,只不过,这上面写的并非是太子殿下的生辰八字。”
话落,皇后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李嬷嬷手中的木偶,一把夺了过去,的确,这上面不是百青的生辰八字,而是,而是奚络。心里一种强烈的不安让她的眼皮剧烈的跳动着,抬头看向奚络的时候,却见她不动声色的邪魅一笑。
因为,那上边的笔迹是百月笙的。
“这不可能,一定是有人陷害。”皇后猛地把木偶丢在了一旁,慧嫔心花怒放,却是面不改色的捡了起来,故作惊讶道:“呀,这上面写着的不是奚络的生辰八字吗,看这笔迹倒像是…”
“是谁的?”皇上微微蹙了蹙眉头,道。
慧嫔莞尔一笑,妩媚的行了一礼,道:“倒像是大公主的,不如皇上亲眼看看?”
话落,皇后狠狠的瞪了一眼慧嫔,然慧嫔却不把皇后放在眼里,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却如水火一般的不相容,实在是很让人好奇,他们之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那百月笙还处在一脸懵逼的状态,她的笔迹?这怎么可能,母后的确是跟她说过这一次一定是要奚络死无葬身之地,永无翻身之日,可看目前的形势,怎么看好像都是对他们不利。
虽然她不明白这其中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这厌胜之术的厉害,她却是一清二楚的,慌忙的爬了起来跪在了地上道:“父皇,皇祖母,儿臣不知道怎么回事?更加不知道这厌胜之术,一定是有人陷害。”
说着,狠狠的看向了奚络,奚络冷笑,她就是有心为之,轮到百月笙的时候就是有人陷害,可笑至极。
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从不为任何人低头,可是如今为了保全她的一双儿女,无奈之下却不得不低头:“方才的确是本宫太冲动了,本宫只有青儿这一个嫡子,难免冲动了些,陷害翳儿是不会计较的。”
奚络忽视掉皇后投来的目光,瘦小的身板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却显得在这一群人之中是那样的突出。
“父皇,母后,皇祖母,这件事情实在是兹事体大,有人想要害翳儿,翳儿并不在意,毕竟翳儿只是个不起眼的女儿家,可有人想要借翳儿的手去害太子哥哥,此事非同小可。”
奚络的一番话句句不离太子殿下的安危,倘若皇后再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驳,只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是不打自招。
皇帝百世君并未多言,拿起那木偶来放在手心里细细打量,时不时的打量着一旁的百月笙,今日她一身大红色的衣裙,浓妆淡抹的脸上略带一丝恼怒和疲倦,相对于宫中的皇子而言,他还是喜欢公主多一些,因为有公主就不会有弑君夺位,兄弟之间明争暗斗的情况,更重要的是他更希望这个皇位是旁人继承,而不是他的子孙后代。
所以,对于百月笙这第一个女儿,他是疼爱的,后来的淡漠,不是因为奚络的出现,而是她的心太高了。
“父皇,你相信儿臣,这件事情不是儿臣做的,与儿臣无关,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说着,目光投在奚络的身上,那坚定的目光不言而喻,人人都看得出来她意有所指,只不过皇帝不开口,他们谁敢妄下定论。
“母后,你怎么看?”皇帝直接越过身旁的皇后,把木偶送到了皇太后的手上,微微蹙了蹙眉头,身旁的李嬷嬷便继续道:“皇上,这木偶身上的布料是天狼国送来的,只是送给了宫里的几个娘娘,皇子中也唯有太子殿下和大公主有一匹,仔细的查是哪块布料剪下来的,便可明了。”
嬷嬷话音一落,皇后便应承了下来,因为这块木偶身上的布料绝对不是她或者太子的,不过天狼国毕竟跟她有关系在,她只得在这一场精心设计的居中沉默。
约莫一刻钟的光景,有这布料的各宫的贴身宫女也都拿了过来,任嬷嬷查探,最终却都把目光定在了淑妃和百月笙的布料之上。
“回皇太后,只有淑妃娘娘和大公主的布料上被剪下来。”李嬷嬷道。
本自信笃定与自己无关的百月笙在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都呆愣在了原地,她不可置信的回过头去,撕扯着月明手中的布料